() 她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脑子里面,如浆糊一般。
苏琉玉喜欢穿月白色的长衫。
而此时,这长衫的后面,竟然溢出来点点殷红!
她是女眷,而那殷红又是那处,她心思敏感,立马想到了一个五雷轰顶的秘密!
不可能。
一定哪里出错了!
但现在,已经不容她想任何!
她几乎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大家发现!
她这个念头一出,已经主动上前拉上了苏琉玉的手。
“公子!”她急急开口,一双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你后面,你后面,你后面......”
她觉得自己有用透了。
一张脸憋的通红。
那泪是留的越来越猛。
“怎么哭了?”
这林斐表妹,真的太爱哭了。
她随身摸了摸,赶紧拿出一张帕子,递给她:“别哭,出了什么事,好好说,如果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你。”
轻柔的嗓音,带着包容,让陈韶柔心里一酸,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她。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少年郎!
本来,自己这样的身份,是一点都高攀不上的。
就算想想,就感觉亵渎。
但是!
她咬咬牙,暗骂自己现在还在想些有的没的。
她小声指了指苏琉玉的长衫:“公子,您后面,染了血迹。”
“......”
什么!
苏琉玉脸色一白。
陈韶柔看她的样子,心里更心疼了。
赶紧小声开口:“公子别怕,您别怕,我不会说,我真的,你相信我,我不会。”
她越急,哭的越凶,一张楚楚动人的脸,憋得透红。
没办法,只能拉着她的手,挑了来时最偏僻的路,绕到了后院。
要是以前,她哪里敢主动拉她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
她感受到那掌心滚烫,让她脸一下子就红了。
苏琉玉任由她牵着,心里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现在想的,就是该怎么回去。
怎么解决眼前这个人。
陈韶柔左右看看,把她带进自己的房子里。
从箱子里翻了翻,翻出一个物件,脸红的递给她。
“公子,这个你应该可以用到。”
她看着苏琉玉,又解释一句:“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真的。”
苏琉玉看着陈韶柔手里的东西,大概知道是什么。
她有点尴尬,赶紧推了回去。
“我不太懂。”
这是承认了。
陈韶柔虽然心里知道,但此时听她亲口承认,又忍不住心里一酸。
她胆子也太大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
听说她家世不好,一个女孩子,竟然走这样艰难的路,她佩服的同时,又有点可怜她。
难怪,她要说自己无意娶妻。
原来如此。
她这样的身份,若是被人发现,那就是要杀头的。
但她,怎么能不娶妻。
这样聪慧,将来仕途远大,就连林家,都在帮她物色正妻。
如果被旁人发现,那就......
她攥紧手中的物件,手骨发白,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下子跪了下来。
“公子,可否听我一言。”
她跪的干脆,让苏琉玉吓了一跳。
赶紧蹲了下来,扶着她。
“怎么了?你快起来,地上凉。”
陈韶柔被她这话说笑了,自己在这里平白担心,她倒是不急。
她第一次娇嗔的瞪了她一眼,按住她的手:“公子,你听我说完。”
“我自幼母亲早亡,打小跟在姨母身边长大,姨母待我视若己出,而今,因为主母归家,日子过的苦不堪言,而我,因是外戚,在这个家,也没了任何地位。”
“更别说婚事,也是一拖再拖,要么就是做小,或是续弦......”
她看着苏琉玉,声音小了许多,又道:
“我不想逼迫公子什么,但公子这等身份,娶妻怕是不能,我原也高攀不上,但我想劝公子一劝,如若公子娶了我......”
她忍不住脸一下子红了,不敢看她,把话说的又快又急:
“如若公子娶了我,旁人便不会怀疑什么,就算公子谋取高位,对外只说我两恩爱,旁人也不敢打扰,而我定会恪守本分,操持家里,不让公子烦心。”
“公子,可愿给韶柔一个机会,也算是,给你一个机会。”
说完最后一句,她又忍不住哭了,不是哭自己,而是怕她不答应。
她眷恋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人。
只觉得她样样都好。
谈吐,气质,学问,试想京中,谁人可比。
年少成名,连中四元,就前些日子,还听说去北荒打了胜仗。
闺阁里的女眷,一提到她,谁不倾慕。
如果自己嫁给这人。
京中女眷,谁会瞧不起她。
按照她的学问,就算是诰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