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恢复,近期都少看手机电脑,你怎么不听话!”
裴晋诚也在说:“有什么事回家处理不行吗,非要才出院就叫我把电脑带过来。”
里面安静了几秒尤容才回:“好了好了,我给客户回一封邮件,拖太久了。”
宁晚停在包厢门口,原本要敲门的手顿住不动。
裴皎皎只说是跟裴晋诚出来吃夜宵,提都没提尤容也在这件事。
孟见看出了她眼里的犹豫,轻声安抚道:“你要是不想进去,我们就走。”
宁晚:“……”
这几天学习忙,加上孟见成为网红,纷纷扰扰乱七八糟的过了快一周,她已经忘了尤容住院的事。
宁晚心里莫名升出一股愧疚,但不过一瞬的功夫,她又忍不住嘲笑起自己的这份圣母心。
她为什么要对尤容有愧疚。
尤容就算做再多的事,也改变不了是她让自己变成了单亲家庭且和母亲分离的事实。
想起离开九年的沈宁,宁晚一阵心痛,她毅然转身,冷淡的朝孟见说:
“回去吧。”
孟见点头,慢下来跟在她后面,悄悄给裴晋诚回了个电话:
“裴叔,我跟小晚不过来了,嗯,她作业多,好,再见。”
回去的路上宁晚没再坐车,只是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前面。
孟见打完电话,把单车扶在手上追上宁晚,在她旁边并排走着。他看得出宁晚现在不想说话,也就没有影响她的情绪。
两人沉默了会,宁晚低头看着地面,忽然自言自语:“你觉得我过分吗?”
孟见顿了会,什么都没说,静静的从下面牵住她的手,仔细而温暖的握在手心里,然后才抬头看着宁晚:
“只要你高兴,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宁晚回看他,轻轻扯了扯嘴角:“这么没有底线吗?”
“是。”
孟见把她手握紧了些,两人并肩慢慢朝前走:“对你我没有任何底线,或者说——”
孟见忽然把宁晚的手送到自己嘴边轻轻一吻,眼里灌进了月光全部的温柔:
“你就是我的底线。”
宁晚:“……”
夜晚很安静,已经入冬的天气带着丝丝冷意,一阵风吹过,宁晚脖子里涌进许多寒风,她紧了紧外套,孟见见状马上去解自己的外套拉链。
“不要。”宁晚看到马上说。
“不要什么?”
“不要你脱外套给我穿。”
孟见笑:“谁说要给你穿了,我不冷吗。”
“……”
宁晚正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尴尬,孟见忽然把他的外套敞开一半,把她裹进怀里,“暖暖我。”
“……”
宁晚被搂在温暖的胸膛里,刚才还微微打颤的身体平缓下来许多,孟见沉而有力的手臂莫名让她充满了安全感。
她低着头,唇角微微漾着,用心感受着当下这一刻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幸福。
“孟见。”宁晚忽然轻轻唤。
“嗯?”
宁晚停住脚步,面朝孟见转过身,顿了顿:“所以Josephine到底是谁?”
“……”
孟见自以为很懂宁晚,他觉得她跟外面的那些女生不一样,她总是有自己的性格和脾气,她可以乖张冷漠,也可以娇媚动人,但孟见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像个小女生,撒娇的拉着他的手:
“Josephine是谁,比我好看吗?”
“为什么骗我说不认识?”
“你喜欢过她?”
姑娘眸里的点点星光快融化了孟见的心,他丢开单车的扶手,直接把外套的另一边也笼过来裹住宁晚。
瞬间,两人的脸都隐在了外套里,只有一丝路灯的光线从外套缝隙里落进来,照亮彼此眼里的自己。
“宁晚,你听好。”
孟见凑到她唇上,轻轻点了点,声音低沉磁性:
“我只喜欢你。”
“这辈子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了。”
“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牢牢守着你,直到你嫁给我为止。”
天寒地冻,逼仄的外套空间里藏着对爱情火热而坚贞的年轻人,誓言融化了天气里的寒冷,宁晚没有再多问,她深深的把头埋进孟见怀里,低声道:
“我相信你。”
.
回到家里,洗了热水澡,宁晚躺到床上,睡前照例再打开电脑查看邮件,意外的发现就在一小时前,沈宁终于发来了迟到的信。
打开信件,沈宁说最近工作上比较忙,所以才耽误了给她写信,之后照例关心了她的学习生活,最后嘱咐她注意身体。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封信,宁晚看了却无比心安。
在孟见出现之前,这些年沈宁每个月雷打不动的电邮是宁晚心里最大的慰藉和寄托,当然现在宁晚的世界里多了一个孟见后,她阴郁太久的人生也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光亮。
有孟见郑重的承诺,有沈宁虽然迟到却依旧关怀的问候,今晚的宁晚是幸福的,就连梦都是完整圆满的,母亲归来,参加她和孟见的婚礼,一切都美好的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然而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