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头打听打听,她可能不知道多管闲事四个字怎么写的。”
同伴:“没问题。”
吴丽莎抿抿唇,这才解了气似的的端起碗。
旁边一直安静沉默的宁晚这时放下筷子,微微挺直腰坐正,她拿纸擦了擦嘴,紧接着身体猛地离座,毫无预兆的站起身。
几乎是她起来的一瞬间,板凳翘起,吴丽莎捧着碗偏向一侧倒在了地上。
店里虽然是长板凳,但宽而结实,不至于其中一个站起来,旁边的人就会失去平衡倒下去。
巨大的声响引来店里所有学生的侧目。
吴丽莎手里的碗连带打翻,面和着汤撒满整个胸前,她半躺着,下巴上还吊着几根牵连不清的面条,样子狼狈又滑稽。
同伴不知发生了什么,忙来扶她:“没事吧?!”
吴丽莎挣脱开她的手,踉跄站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宁晚:“你他妈故意的!”
“故意的怎么了?”郑允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她讥讽的翻了个白眼:“不懂礼貌就算了,嘴还这么欠。”
“你!”
吴丽莎从前在艺中被众星捧月惯了,眼下当众被嘲,顿时恼羞成怒:“说什么呢你!知道我是谁吗?有种你再说一次?”
郑允忙惊呼道:“哇……好怕,你是谁?”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一个个都捂嘴笑了起来,或许隐隐的偷笑比放声大笑更让人难堪,吴丽莎转过身涨红了脸:“笑你们妈呢笑!”
宁晚从纸盒里抽了张纸巾,慢慢走到吴丽莎面前去擦她胸前脏了的衣服,吴丽莎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她这个举动的用意,就听到宁晚无波无澜的说:
“他们笑你蠢啊。”
宁晚平缓扫过吴丽莎的脸,神情淡淡的看着她:“你不用费心找了,我妹读高一七班,叫裴皎皎。”
吴丽莎有点急火攻心:“谁他妈要找你妹?你是不是有——”
有病的病字还没说出口,吴丽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打住。
她动了动唇,愣愣的看着宁晚,“你……”
“别把你们艺中的那一套习气带到树成来,当然了。”宁晚不慌不忙的把擦脏的纸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顿了顿,语气冷漠而尖锐:
“你要是敢乱来,这儿也没人会怕你。”
吴丽莎:“……”
.
六点半,高三进入晚自习。
宁晚找了张试卷刷题,郑允跑去后排跟人聊天,过了会神叨叨的回来。
“晚,你今天在面馆整吴丽莎的事年级都传遍了。”
郑允欲言又止。犹豫半天还是靠到宁晚旁边:“刚才有人在传,说吴丽莎那边放话了……让你今晚小心点。”
宁晚正想一个公式,敷衍的哦了声。
“……”
郑允父母在国外做生意,所以住校,下了自习就得回宿舍,而宁晚是走读,她担心万一吴丽莎来真的,宁晚一个人会有麻烦。
想了想:“要不你今晚跟我回宿舍住?”
宁晚这才抬起头,无所谓的拨了拨头发:“让她来啊,我包里多的是辣椒水。”
“……”
宁晚的家在学校对面不远的一条街,虽然近,却没有大路可走,只能从一条小巷穿过去。她每天放学都是一个人回家,所以包里常备各种防身利器。
晚上九点半,学校正门陆续涌出大批放学回家的人。
北宁巷是树成门前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周围几栋陈旧的居民楼正在拆迁,危楼险地,破旧的几盏路灯发着昏黄的光,狭窄的小道阴冷潮湿,几乎无人经过。
巷子幽静,黑暗不见尽头。宁晚已经习惯这条路,她跟往常一样,走到一盏较亮的路灯下蹲下来,四处寻找片刻,轻声唤道:“咪咪,出来吃饭了。”
刚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食物,几个黑影幽然挡到了她面前。
宁晚心里“咯噔”一跳,第一反应是遇到了猥琐男,她不动声色的蹲低了些,却忽然发现了地面齐整的一排运动鞋。
想到什么,宁晚抬头一看——
果然,面前趾高气昂站着的正是吴丽莎。
她还带了三四个人,有男有女,手里都举着手机,似乎打算拍视频。
看清是她后宁晚一点都不慌了,她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淡定的把猫粮收回包里,问:
“找我?”
宁晚的后退被吴丽莎理解为恐惧的潜意识反应,她很满意这样的反应,眉尖轻挑:
“在面馆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怂了?知道怕了?”
“我怕?”宁晚感到好笑,嗤了声,又懒得跟她争辩:“行吧,你开心就好。”
“你——”
宁晚不痛不痒慢条斯理的样子倏地激怒了吴丽莎,身后有人劝她:
“莎姐你跟她啰嗦什么呀,给她一点颜色还开起染坊来了!”
“就是!”
两个学校初初合并,彼此都是陌生的。面馆的事传遍年级,很多人在暗地里笑吴丽莎也有今天,所以,即便她还没有摸透宁晚的底,但挽回颜面的事,她迫不及待,一分钟都不想等。
可哪怕带了人,宁晚都没有自己想象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