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安明晦在内也非常惊讶,他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抽空看了一眼刚刚认真地道了歉的周敛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别这么较真,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就当是我嫉妒你长得帅吧。”
“我个人更喜欢你的长相。”
突然被人一本正经地赞美了相貌,即使这个对象是同性,安明晦还是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原本偏白的肤色稍微泛起了红色,他赶紧催促周敛容:“好了,这里油烟挺大的,你出去继续帮外面打扫,一会儿吃饭我会喊你们的。”
周敛容出去后快速地处理完了刚才擦到一半的玻璃,然后就拎着水桶转移到厨房门口擦玻璃拉门,擦完之后也不走,就安静地站在厨房门口,任由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人继续鸡飞狗跳。
第三道菜做好后,安明晦一边装盘,一边听到周敛容拉开厨房的拉门,说:“做这些就行了。”
“……六个男人吃三盘菜怎么想都不够吧?”
“他们的让他们自己做。”
他并没有把周敛容的话当真,把装好盘的菜放在旁边,一边继续着手准备下一道菜,一边笑着搭话:“那也太冷酷无情了,我们总得有点同伴爱——”
话音未落,两只胳膊就突然从他的腋下穿过,十分强硬地直接把他架住,虽然并没有勒到呼吸困难的地步,但他试图挣扎的时候却也依然纹丝不动。
就这么直接把安明晦一路从厨房架出去,周敛容还一本正经地解释:“即使上节目是工作,他们也应该借此得到成长,至少生活应该自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假装信了。”遭到这样另类的武力镇压,他似乎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放开我吧,去把我们两个的饭端出来。”
自然而然地,在用餐期间他们收到了来自除顾艾以外三人的“谴责的眼神”,感受着背后的视线安明晦尴尬得不想回头看,而正面承受这种眼神的周敛容却像是瞎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完全没有感到愧疚。
这大概也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天赋。
这个中午和上午一样一言难尽。
虽然日程表上只是简单地写了下午打工,但显然节目组已经安排好了活动,他们只需要前去乖乖参加就可以了。
坐车前往指定的广场后,安明晦才惊讶地发现不仅是安排了活动,节目组连临时的展示台都铺设好了,他们下车的时候正看见工作人员往台上搬运两个机器。
不只是场地和道具,连粉丝团都早早地在旁边临时摆放的观众席上就坐完毕,一看到他们六个人从车上下来就爆发出了一阵尖叫声。
观众席几乎是清一色的女孩子,安明晦这才后知后觉地问:“我们这个节目……是不是阳气太盛了?”连一个女明星都没有。
苏道巫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回道:“有什么区别,反正这里也没人打算凑CP混热度。”
“说不定是为了照顾你跟周哥第一次上综艺,怕你们害羞呢?”施雪桐笑眯眯地接了话茬,还不忘了顺手给队友补一刀,“虽然顾艾也是第一次上综艺,不过你看他明显不是会害羞的人。”
事实上安明晦觉得周敛容也不像是会害羞的人,不过他们这时候已经快走到台上了,所以他选择了闭嘴。
节目组的人仿佛一早就预料到他们这群人里没几个会带生活用品,早早就把房间里的所有日用品收拾得干干净净,而这次打工以小组比赛的形式进行,最终得到的报酬也不是钱,而是生活用品。
第一场游戏非常简单,形式上有点类似于守擂台,两个不同组的人同时坐在那个机器前,戴上耳机观看屏幕上播放的具有惊吓要素的视频,手腕上携带心跳测速仪,心跳值率先超过某一定值的人被淘汰,如果超过五分钟都没有分出胜负,则判定在五分钟内心跳最平稳的一方获胜,最后留在场上的人所在队伍是冠军,并按照淘汰顺序选出季亚军。
其本质是个简单粗暴的试胆游戏。
第一次进行比赛的两组通过抽签决定,安明晦和于歌不幸抽中了红色的签,成为了第一场游戏的牺牲品。
他拿着那根红得刺眼的竹签,转头看向依然神色淡定的周敛容:“我先自首,我不擅长这种游戏。”更不擅长在面对恐怖画面时保持心跳平稳。
“没事。”周敛容一改平日里对任何事都要求严格的习惯,回答得很平静,“只是个游戏而已,放松点玩就可以。”
态度随便到让安明晦怀疑这是不是周敛容本人。
在粉丝的欢呼声中坐在椅子上戴好耳机和心跳测试手环,虽然他觉得现在在欢呼的几乎都是于歌的粉丝,但还是礼貌地回给观众席一个微笑,随后才把视线投到面前的屏幕上。
屏幕周围有遮光用的挡板,如果专注地把视线投注于屏幕上,有时可以制造出类似影院的效果。
第一段视频也许是为了热身,所以并不是恐怖性的,而是从一段动作电影中截取了最精彩的一段打戏,巧合的是这部电影的主角就是周敛容。
安明晦松了口气,然后以轻松愉快的心态看完了这一小段电影。
可惜五分钟之后他还是败在了一段悬疑惊悚向电影的节选上,毫无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