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相信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前半生为什么会过成这个样子,总觉得浑浑噩噩,犹如提线木偶,毫无灵魂,然后一朝梦想,恍然大悟,可大错已经铸成,好在我虽然老了,但还有几分魄力,我总要为我的女儿们,挣出一条新的路来。”
柳律师能够感受得到苏北摇那种真诚的悔悟,她当下释然了许多,对苏北摇说:“老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姨现在已经悔悟过来了,便是不迟的。”
苏北摇叹息道:“希望如你所言。我三个女儿,二女儿从小送了人,倒是得到了很好的教育,后来嫁的人,也是与她心心相印的,虽然后来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们夫妻失和,但孩子的事情,也让他们重新互相扶持互相依靠,只要有心,会慢慢好起来的。”
“三女儿找的人,是她在外面打工的时候自己找的,也算是有感情基础,可依旧是被我们给毁了,最惨的是我这大女儿,这一生都被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操控,沦落到泥沼里,几十年惨淡,毫无希望。说真的,如今眼见着离修水村越来越近,我这心里,就越发的不安,怕见到她,更怕她会不愿意跟我走,不肯给我一个改过弥补的机会!”
苏北摇忧心忡忡,柳律师无话安慰。
一路问人,没多久就到了秀水村。
苏北摇和柳律师往外看去。
外面的景色对于苏北摇而言,是陌生又熟悉的。
陌生是因为已经有两年没来了。
熟悉是因为,原身多次跑到大女儿家来找大女儿要钱。
苏北摇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而后回忆起原身的记忆,指挥负责开车的保镖,继续往前走一百米,在这里停下来,不能继续往前走了,里面的路窄,车子进不去。”
停好车之后,车外便有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的老人和孩子。
“你们找谁啊?”
苏北摇他们一下车,便有面色褐黑皱纹深刻,穿着粗布旧衫的老太太用当地的方言问道。
原身是会说一点这边的方言的,闻言便道:“我是陈民的丈母娘,我来看看我女儿!”
听清楚的村民哗然。
没想到竟然是陈民的丈母娘,看这车,看这架势,发达了?
一时间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苏北摇走向老太太:“老姐姐是哪家的呀?跟我家陶桃熟悉不?我家陶桃这两年日子好过不?陈家人有没有欺负她呀?”
好?怎么可能好?一天三顿打,能有好的?
看苏北摇现在气势非凡,还带着两个壮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老太太也不敢多说话,怕说错了话惹来麻烦。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得回去喂鸡了。”老太太找个借口遁了。
老太太看事情通透些,自然不肯轻易开口,但不还是有孩子吗?
苏北摇从包包里掏出一把糖果一分,那些孩子就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叔公不高兴,打!”
“没喂好宝宝,叔叔打。”
“婶婶骂!”
……
听得柳律师拳头又硬了。
这什么鬼家庭!
她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苏北摇,当初就是这人将女儿嫁到这样的火坑的。
苏北摇脸色发白,倒也稳得住,但柳律师也看出来了她的心疼和后悔,说道:“我们先过去家里吧。”
“嗯!”苏北摇轻应一声,和柳律师打头往陈家走去,对于身后跑去给陈家通风报信的孩子视若无睹。
一行人很快就近了陈家,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呢,就远远看到低矮的篱笆里面,一个年轻的媳妇儿站在台阶上,对着院子里一个又瘦又弱的女人破口大骂,而那女儿麻木的没有任何反应。
年轻女人一个激动,上前一个巴掌就扇过去,尖锐的声音苏北摇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你是木头吗你?听不懂人话了?连个回应都不知道了?你是不是心里就是藏着毒,想着要把我儿子害死?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擦伤破痕的,我饶不你了!”
年轻女人一边说一边一下一下的打着女人,女人躲也不躲,只蹲下来缩着一团,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苏北摇看到这一幕,有一种心如刀绞的痛楚在心尖处弥漫。
她知道,那个被打的女人,就是她现在这个身体的女儿,是她要拯救的对象,陶桃!
而那个年轻的女人,不是陈民的女儿就是他的儿媳妇!
一个晚辈,还是女人,都敢这样对待陶桃,可想而知,陶桃在这个家里地位是多么的低贱!
一股怒气,从心底蒸腾而起!
“住手!”
苏北摇大喝一声,飞奔过去直接一脚就踹飞了门,进门看到年轻女人震惊的脸,她想也不想就直接冲过去狠狠的一巴掌打过去!
年轻女人被打懵逼了,捂着脸瞪着苏北摇:“你谁啊你?你凭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