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摇挂了电话勾勾唇角,露出几分愉悦。
她当然可以在离开的当天就把消息告诉张锦雁,这样他们就不会有这两天的愤怒和伤心绝望,但是这样一来,她又怎么能记住这个教训,从此彻底的跟陶家那些水蛭决裂呢?
张锦雁心太软人太善了,要不然当年陶家抛弃了她,后来也不至于说几句好话就把人给认回去,这些年虽然被陶家弄得很寒心,也想过不要再跟陶家来往了,但陶家人死死的拿捏住了她,没有强大的外力帮忙,她是无法狠下决心来跟这些人决裂的。
这一次她彻彻底底的痛了,就不会再对陶家人有任何念想。
这很好。
当然,她敢这么做,也是给欧诗诗把过脉,确定她即使不喝解毒水,或者解毒水没有效用,迟几天进行化疗也是没有关系的,她这才敢这样做,要不然的话她怎么能做下这样的赌注?
孩子可是无辜的。
再说了,如果真到了生死关头,他们肯定会拿银行卡去取钱的,到时候自然也会知道钱都在卡上。
现在,苏北摇看了看眼前的街道,她得赶紧给欧诗诗找个老中医!
张锦雁挂了电话还觉得像是做梦:丢失的钱其实在银行卡里,一直偏心陶宝的亲妈居然要跟陶家人决裂,还不许她们姐妹支援。
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锦雁,你这是怎么了?”同事叫唤她。
“啊,没事。我有点儿事要忙,我去跟领导请个假。”张锦雁回过神来,赶紧去请假跑银行查存款余额。
就像她觉得亲妈跟陶家决裂像做梦一般,张锦雁也觉得钱没丢在银行卡里也像是做梦,必须得好好查一查才放心。
等到她好几次跟银行确认存款余额,甚至打了单子出来,亲自数过之后,她才有了真实感,忍不住抱着银行卡高兴的哭起来,哭完了就赶紧跟欧元亮打电话,欧元亮还以为是女儿出事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消息,一时间也是不敢相信,他也请假出来,又跑银行亲自查了余额,这才算是真正的相信了。
“真是没想到!”欧元亮心情十分复杂。
“是啊。”张锦雁含泪说道:“当初我们应该查一查银行卡的,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来了。”
“误会?”欧元亮冷笑:“你真以为这是误会?”
张锦雁不高兴:“我妈她当天就把钱存银行卡了。可不是后面知道我们报警了害怕才存。她是真的没想要这笔钱。”
欧元亮冷笑:“她要是真没想要这笔钱,当初就应该直接给我们打电话,而不是一声不吭就跑路!她可不是没有时间,她还跑了一趟医院呢!”
张锦雁也觉得有些蹊跷,但她是个善良的人,她是愿意相信自己亲妈一次的,她嗫嚅:“可她到底是没有把钱拿走不是吗?”
欧元亮恨铁不成钢:“张锦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两天诗诗出事了,我们去没有钱救诗诗,会发生什么?!”
张锦雁神色一僵:“可诗诗,喝了我妈给的符水,情况大有好转也是事实啊。更何况,当时陶家三个人一起打她,要抢她的钱,她心里慌张害怕一时给忘记也是有的——”
在欧元亮的目光下,张锦雁说不下去了。
欧元亮早知道妻子是个心软的,这会儿失望是失望,但因为钱失而复得,他也懒得跟她计较了。
“张锦雁,我希望你记住,无论如何,当初你妈从咱们家里拿走了钱还不说是事实。还有,陶家那些人抢钱,丝毫不顾诗诗的生死也是事实。我这一辈子都绝对不可能原谅他们的,你如果善良泛滥,非要原谅他们,跟他们相亲相爱,我不拦你,我们立马去离婚!女儿归我!”欧元亮说了重话。
“我知道了。”张锦雁抿了抿唇,知道他还在气怒,便没有违逆他的意思:“其实,我,她也叫我不要理会陶家那些人,说他们是水蛭,沾上就甩不掉,非得吸光你的血才行。”
“呵呵,她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欧元亮冷笑:“她还说了什么?”
张锦雁将苏北摇说的那些话说给欧元亮听,不过欧元亮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他那丈母娘他还不知道?把陶宝陶龙看做是眼珠子一般,又怎么可能真的就跟他们决裂?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事情。
欧元亮决定见步行步,但无论如何,陶家那些人,他是不会再跟他们有任何交往的。
“我们去一趟派出所,把案子销了吧。”张锦雁道。
钱拿回来了,证明没有偷,是要去销案。
夫妻俩去了派出所,负责人的公安听完之后问张锦雁要了苏北摇的电话,直接给苏北摇拨过来,苏北摇早有预料,说辞就跟之前跟张锦雁说的差不多。
至于为什么陶家人伤得那么重,苏北摇也好解释:陶宝是抢她钱的时候被她反抗时伤的,那时候她一心只想护着钱,没注意轻重,陶勇也是她伤的,但先抡起椅子打人的是陶勇,算起来她是正当防卫,程娇娇脸是她打的,因为对方听到声音之后也出来打她,她们互相撕头发的时候打的,但背上的伤是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