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吧。”
公安同志看着苏北摇干裂的唇瓣,给她倒了一杯水。
“谢谢。”苏北摇感激的接过,双手捧着喝了几口,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
太爽快了。
“同志,你能跟我们说说情况吗?”公安同志见苏北摇状态好了许多,打开本子拿起笔准备做笔录:“唐团长说他们赶到的时候,你跟他们说,张伟和李成是人贩子?”
唐团长是唐宴,张伟和李成就是司机和人贩子。
唐宴他们救下苏北摇之后,虽然苏北摇说两人是人贩子,但唐宴也不知道真假,毕竟当时张伟和李成是真的惨爆了,因此他们留下人守着张伟的货车,自己带人送张伟和李成先去了最近的县城医院,而后又带着苏北摇到县公安局报警。
苏北摇瞬间红了眼睛,美丽的脸上露出恐惧后怕的神色,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让做笔录的公安同志都忍不住生出怜惜之心。
至于唐宴,唐宴总觉得怪怪的。
除了自己在车上那无法解释的行为,苏北摇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很惊讶:“你是说,那些人贩子还有同伙,就是你们村的知青?”
“是的。”苏北摇认真的点头:“赵玉华是我们村的下乡知青,她是去年才下乡的,因为我之前一直在县城上学,所以我们联系不是很多,并不是很熟悉,只是今年我高中毕业后,没找到工作,于是回了村小学做老师,秋收的时候也参与了其中,偶尔见到打个招呼,这才稍稍熟悉起来,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之前约我一起去镇上的时候,我没有丝毫怀疑,却没想到原来她去包藏着祸心。”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害你吗?”唐宴忽的开口问道。
苏北摇眨巴一下眼睛,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我跟她交集不多,关系不好不坏,正是因为这样,之前她叫我一起去镇上的时候,我才没有拒绝。要是我知道她讨厌我或者仇恨我,我怎么可能会跟她走这么近还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呢?我又不傻。”
唐宴一噎:你是不傻,我看你是精过头了。
唐宴又问道:“你可有什么可疑之人?”
苏北摇迟疑了一下,继而摇头:“我最近,的确是与人闹了一些不愉快,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做出这种知法犯法之事。”
唐宴见状便知道有情况,追问:“他们有没有问题,我们会调查清楚,你现在只需要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
苏北摇露出为难的神色,见唐宴黑着个脸,最终叹息一声,把自己跟高家的恩怨给说了。
唐宴等人没想到竟然听了一桩奇闻。
高家作为干部家庭,儿女婚事,若是不答应,坚持不允就是了,既然答应了,就做得体体面面的,事到临头,却提出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苏北摇也不遑多让,居然想让人家高干子弟入赘农家,也亏得她敢说出口。
唐宴看着苏北摇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苏北摇权当没看到,说完之后,又说了一句:“高安他爸妈虽然有些势利眼,看不上我一个农村女人,不过,他们怎么说也是干部,应该不至于知法犯法,做下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情来。”
唐宴多看了她一眼,难不成这丫头还念着那个叫做高安的?
眼睛可真是有够瞎的。
不过,这些都是人家的私情,唐宴也没想多嘴。
唐宴公事公办说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参与,我们自会调查清楚,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却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苏北摇松一口气:“有您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唐宴又问道:“你说你是被他们抓走的,可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却并没有被捆绑的痕迹,你是如何脱身的?”
苏北摇摸摸耳朵说道:“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捆绑住,还装进一个木箱子里,我就很害怕,后来我用手一摸绳子,发现那绳子并不是死结,可以打开,于是我就废了一点力气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还从箱子里逃了出来,可能是我从箱子里逃出来的时候动静大了一点,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心慌意乱之下,打错了方向盘,撞到了山坡,后来就气势汹汹的来抓我,我害怕之下就推车上的箱子去砸他们。”
苏北摇看向唐宴:“你不会因为这个就要抓我吧?我这可是正当防卫。他们要是不抓我,我也不会推箱子,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把腿给砸断了。”
正当防卫都懂,知道得还挺多。
唐宴看了她一眼:“你还会解绳子?”
苏北摇一脸无辜:“他又没有打死结,只要沉下心来,就不难呀,这有什么问题吗?”
唐宴扯扯嘴角:“没问题。”
问话完毕,苏北摇忙问公安同志借电话,她一整天都没回去,家里肯定急坏了,她得赶紧给家里报个平安。
“对了,你们要不要也同志一声我们镇上的公安局,我怕我得救的消息传回去,赵玉华怕不得逃跑?”苏北摇说道。
唐宴回头看一眼公安同志:“那就由你们给他们镇上的派出所打个电话吧。”
赵玉华是重要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