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岑禛先前连连御都拒绝了,又怎么会答应樊。
“哎……你还是这么爱逞强。”樊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那我在你旁边,遇到危险我好护着你。”
“……”这声宠溺的叹息听得连御眉毛差点挑进鬓角里,他有点不明所以,岑禛就更不明白樊怎么突然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地厚脸皮起来了,他开始认真思考剧情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而他本人又做错了什么,导致文中‘岑禛’多年求之不得的哨兵就在无意之间对他好感突破云霄,甚至开始倒贴。
乐乐脸上的表情又嫉妒又害怕又委屈,连带着已经肿起来的左颊,扭曲得有点可怕,但他心中又惶恐,相容性这件事他对谁都没有说过,事情做得又隐蔽,几乎不存在被第三人知道的可能性,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还会让岑禛知道?
红星背得了一个向导,但带不了两位,他又不可能把乐乐一个人留在岩壁底下,只得朝樊唤道:“樊快回来,比赛要紧,你背乐乐上去。”
樊不情愿地回过头,犹豫半秒说:“这样,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我先送岑禛上去,然后再下来接你们。”
岑禛既然已经明确拒绝过,无奈这个哨兵听不懂人话,就也不再多言,他后退两步,紧接着在红星和女向导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个起跳,跃出近两米的高度,抓着一个石块再借力往上腾起一米,另一只手又攀住一枝石缝间的树枝,倾身之间错开一个掩藏在石块中间的小型暴雷。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敏捷又灵活,仿佛演练了千万遍,每一次落脚点都像是经过了严密的计算,不需要停留就可以再次跃出。
“这,这还是向导?”娇柔的女向导惊得嘴巴可以塞鸡蛋,红星虽然看过了岑禛摘徽章的录像,但亲眼看他如此流畅地爬山,还是忍不住发出了衷心的喟叹。
连御欣赏了一会岑禛爬山的姿势,感觉腺体有些热有些痒,他忍耐不住隔着颈带抓了抓,总觉得越挠越心痒得慌,旋即他挑衅地朝樊比了个手势,起跳开始攀岩。
樊自然不甘示弱地追了上去。此时岑禛已经爬到了崖顶,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所谓‘护旗十天王’,对方早就发现了他们的信息素和声音,纷纷严阵以待,警备地看着来人,但没有主动发起攻击。
岑禛瞥了他们一眼,又回头看向岩壁,连御和樊毕竟是哨兵,攀岩的速度比他快上数倍,视力也敏锐,遇到炸雷前总能及时闪避。
两人一直是同样的速度上升,但不知为何到最后两米时连御突然停顿了一下,待樊一脸得意地翻身潇洒落地后,他倏地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娇嗔:“岑禛……快拉我一把,塔好过分的,刚刚在快凸起的石头那里放了支机关箭,划破我的手掌了嘤……”
岑禛:“……”
樊:“……”
“你看嘛。”连御委屈可怜地举起右手掌心,那里有一条小得眯起眼睛,恨不得用显微镜才能看得到的伤口,血都没出,就稍微红了点。
若是平时,对于这种‘宝宝摔倒了,要亲亲才能站起来’的搞事行为,岑禛大可一走了之,但今日樊在这里,他总要做点什么樊让认清自己的身份。另外他又和连御建立了精神链接,向导的本能促使着岑禛开压路机过来亲连御宝宝。
“……”最终岑禛只得叹口气,走上前,弯下腰伸手握住连御的爪子,轻轻一用力,连御便稳稳地站在了地面。
“岑禛你真好,就知道我遇到危险你一定会保护我的。”连御继续他造作的大业,气得一旁本以为自己赢得爬山比赛,压情敌一头的樊差点大骂你这个白莲吊,“让向导保护,你还是哨兵吗!”
“我怎么就不是了?”连御翘着尾巴哼一声,“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不快去接你家哭唧唧的向导?”
“你——!”樊说不过又不能动手,只能从鲨鱼气成河豚,返回崖底之前他还要厉声劝告:“岑禛,这种废物哨兵绝对不能再交往下去了!”
金毛雄狮贴着岑禛的大腿转了一圈,又步伐轻快地回到连御身边,显然逗弄完樊,哨兵现在的心情极佳。
岑禛现在的心情很微妙,有些想笑,特别是想到很有可能是呼风唤雨的黑暗哨兵1802在这里欺负三年级小哨兵的时候,他轻咳一声,连御顺即收去小人得志的表情,指着十大天王严肃道:“就那边,旗帜在为首那哨兵的手里。”
“嗯。”岑禛点点头,率先走过去,连御立即将电磁枪持到身前,跟上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红星已经背着女向导爬到了一半,而樊似乎是和肿脸向导乐乐起了争执,还在崖底吵着什么。
为首的执旗哨兵精神体是一只猎豹,花纹亮丽,看岑禛和连御的眼神仿若是看两个不自量力的猎物,充满不屑,离哨兵站位最近的那名向导远远地便喊道:“五米内即视为进入可攻击范围,请考虑清楚再靠近。”
岑禛闻言步伐没有半分踟蹰,向导皱了皱眉,“你是听不到吗,还是你们打算两个人挑战我们所有?我们这些学长可不会发扬什么单挑精神,你别想不开。”
岑禛直接一只脚踏进了5米内,又在4.9米处的地方停住,向导微微眯起眼睛,颇感有趣地讲起了规定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