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过神来,把手机揣回兜里,对队医说:“哦,谢谢。”
队医狐疑的看她:“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高兴傻了吗?”
唐曼莉摇头:“没有。”
“去给你教练报喜吧,她听了肯定很高兴,天天问我好几次你的情况,就担心你没办法打冠军赛……”
唐曼莉精神恍惚地从队医的宿舍出来,步履沉重地走到了袁轶的房门口,然而却下不定决心敲门。
她真的要告诉袁轶自己的手伤恢复好了吗?袁轶听到后会让自己打冠军赛吗?
她自问打不出与檀迟迟相当的成绩,甚至连胜率都无法保证。
而檀迟迟代替她打主攻手的这六场比赛,袁轶明显没有之前焦虑了,也不会紧张比赛,比起指导她比赛轻松了不少。
如果檀迟迟愿意接着打,袁轶肯定也更希望檀迟迟上场吧。
唐曼莉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手好像好的不是时候。
一门之隔,檀迟迟恰好也在袁轶的房间里。
“你是说你不想打冠军赛?”袁轶意外地看着檀迟迟。
就在一分钟前,檀迟迟找上了袁轶,说自己明天不想打冠军赛。
檀迟迟靠坐在袁轶房间里的电视柜上,耷拉着双肩,无可奈何的叹了叹气:“袁教练,我帮你们打了六场比赛了,很累的,冠军赛你还要来压榨我?”
“唐曼莉的手恢复的差不多了吧,能不能让我休息一天,恢复我的本职工作?我们侯老师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也非常辛苦啊,都找我诉苦好几次了。”
袁轶看到她大倒苦水,十分不愿打冠军赛的样子,眼眶微微发涩。
檀迟迟球打得很好,成绩有目共睹,从理智上来说,为了稳拿冠军,这时候她应该极力挽留檀迟迟打冠军赛,她们一起带着金牌,带着荣耀回国。
从私心出发,她回希望檀迟迟在冠军赛中把主攻手的位置让出来,让唐曼莉去打冠军赛,唐曼莉比她更需要这场冠军赛和金牌。
但冠军赛的机会是檀迟迟打回来的,没有檀迟迟,二阶段复赛结束后他们收拾东西就回国。
若是檀迟迟没有主动开口,她怎么也说不出口,让檀迟迟把主攻手让出来的话。
现在檀迟迟却主动来让出主攻手了,还问题揽在自己身上,怎么能不让袁轶动容。
“你真的愿意把冠军赛的机会让给曼莉,你打的话肯定能拿冠军的。”
檀迟迟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要说女排冠军,她也是拿过好多了。
“我还是更想做好轻松一点的工作,拿钱收工,冠军应该让更适合的人去拿。”
袁轶默然地看了她许久,嗓音哽咽:“迟迟,谢谢你。”
“我更谢谢袁教练,能理解我,明天的冠军赛加油,我先走了。”
说着她准备离开袁轶的房间,袁轶也起身送她。
袁轶走在面前,拉开门,意外看到唐曼莉站在门口。
“曼莉?去见过曲医生,曲医生怎么说?”
唐曼莉没料到会在袁轶的房间里见到檀迟迟,慌乱地看着他们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此刻最怕见到的人就是檀迟迟,一想到自己想抢夺别人的胜利果实,她就羞愧于见到檀迟迟。
檀迟迟却笑着替唐曼莉回答说:“当然是恢复的很好了,唐曼莉是来跟袁教练报喜的。”
袁轶:“那我就放心了,明天的冠军赛你好好打。”
檀迟迟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能和A国在冠军赛重遇,是你一雪前耻的机会,加油。”
唐曼莉心头一怔,这是……檀迟迟要把冠军赛让给她?还是说是袁教练要求檀迟迟把冠军赛让给她?
“你……不打冠军赛?”
檀迟迟淡然一笑:“我不打,你要加油了。”
唐曼莉拳头松了又紧,心脏怦怦直跳,听到檀迟迟亲口说不打冠军赛,她内心是喜悦的,同时又为自己的喜悦而不齿。
像她这样坐享其成太卑劣了。
“你为什么不打?”
檀迟迟无奈耸耸肩:“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们袁教练了,我打了六场比赛我很累。况且我是来解说比赛,不是来打球的,钱一分没给我添,活儿倒是给我加了不少,还想让我给你们打冠军赛?想得美。”
她凶巴巴的眼神,睨了袁轶和唐曼莉一人一眼。
把袁轶直接给瞪乐了,她忍俊不禁的说:“肯定加,回去就给你加,再跟你签个补充协议。”
唐曼莉松了口气,这么说来,是檀迟迟自己不愿意打冠军赛了。
心里的愧疚感少了,唐曼莉深吸一口气,看向檀迟迟坚定地点了下头:“我肯定会好好打,绝对不会辜负你辛苦打进冠军赛。”
檀迟迟先抬起右手,掌心对向唐曼莉,唐曼莉反应迟缓,而后才明白过来,同样抬起自己的右手,与檀迟迟清脆地击了一掌。
“加油,一定要拿冠军!”
……
冠军赛在第二天傍晚的1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