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嘉正在屋内画新的建筑设计图纸,为宗教建筑。
图纸才画到一半,余朝嘉说:“华亭近代的历史建筑,宗教建筑占了很大一部分,如果能把它们中的一部分还原出来,华亭应该能够一下增长不少能量。”
他让云琛和藤蔓到桌前,指着图纸上的简易轮廓:“这分别是四个不同的宗教,佛教、道教、□□教以及天主教。”
“因为历史因素,华亭曾经有数量非常多的教堂,其中一些即便在现代都还保留着。”
云琛连连点头,“那建筑材料需要提前开始收集吗?课是不是应该接着上了?”
华亭也点动枝条:“是呀余哥,我们得继续上课。”
余朝嘉好笑地看他们:“你们这么喜欢上课吗?”
云琛和小破城齐齐点头,他们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吸纳新的知识,可惜要做的事情太多。
余朝嘉把图纸卷了卷,放进抽屉,他说:“材料清单等我画完结构图之后,会理出来给你们,还要详细解释给你们听,否则很多材料你们都不知道是什么。”
他扭动脖子,放松肌肉。
云琛狗腿地上去给他捏左肩:“余哥是个大好人!”
华亭狗腿地给他敲打右肩:“世界上第一的好人!”
余朝嘉坐在位置上傻乐呵,“你们这两个学生非常会做人啊……”
云琛和小破城说:“都是余哥教得好。”
……
之后每天做完华亭日常发展工作的晚上,云琛和华亭除了要跟钱高飞学习中学知识外,还要跟余朝嘉学习建筑历史和建筑知识。
钱高飞给云琛和华亭上数学课的时候,除了余朝嘉和华亭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其他人学数学都学得很麻木。
不想学不行,不学数学就证明不了自己人类的身份。
张永福心想:真他妈操蛋,末日前数学都没有末日后的数学重要。
钱高飞与余朝嘉相见恨晚,两人在数学上的共同话题非常多,每天都会找时间一起做脑子里还记得的数学难题。
云琛对他们这种爱好非常不能体会,就像他们不能体会她和黄兴对格斗的热衷。
华亭则是什么都喜欢,反正他学什么会什么,根本不用担心精力不够的事。
他缠着钱高飞,想要学吹笛子。
钱高飞:“你又没有嘴,你怎么用气吹笛子呢?”
华亭理直气壮:“我没有嘴我还能说话,我可以用城市能量吹笛子!”
“……”钱高飞扶额,城市能量不是一种应该节省下来用做城市建设的珍惜能源么,怎么能用在这种事上。
他不教华亭吹笛子。
华亭心情就不好。
他没有明面上心情不好,而是暗戳戳的心情不好。
他知道自己不该任性,可是他就是委屈难过。
他想学吹笛子。
城市意志的心情不好,会直接影响城市气息内的环境。
张永福愁眉苦脸地看着他种下的水稻,这些水稻是中稻,它们种下的时候各个好看得很,现在全部蔫儿吧唧。
一副“我不想活了让我去死吧”的模样。
城市气息内的植物也是如此,它们没有春夏该有的绿意盎然,反而出现了早秋时的凋零迹象。
城市气息里的空气也有些灰蒙蒙,宛如曾经的雾霾天。
就算云琛出面劝华亭都没用。
钱高飞说,那就教你吹笛子吧。
华亭变扭,不想学,他觉得是自己太任性,让大家难做了。
城市意志心情更差,城市气息内的环境也跟着变糟糕。
张永福恨不得吧嗒吧嗒抽两口烟,可他已经戒烟了,他咬着一根树枝,对钱高飞说:“飞子,我说你真是,城市意志想学吹笛子,你就教他嘛……你看看我的稻子,本来长得多好的稻子,全萎了!”
钱高飞:“……我就随口一拒绝,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
张永福:“你不教他不高兴,你教他他也不高兴……愁啊,我的稻子啊!”
钱高飞想到一个办法,他在晚上增设了音乐课。
音乐课的内容就是教大家吹笛子。
城市意志心情好了,植物一下变得青翠,张永福的稻子也重新饱满。
华亭学会吹笛子后,没日没夜地吹。
他吹得很好听,但是……
大家睡醒听见那一首曲子,睡着也只听见那一首曲子,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云琛不忍去阻止华亭。
小破城平时那么听话,不吵不闹,性子又好,他只有这样一个小小的爱好,让他多吹吹怎么了?
她给众人纷发耳塞,能够阻止姑婆声音入耳的那种强力耳塞。
指望她能阻止华亭的众人:“……”
天泛着青色,细雨朦胧,笛声缭绕。
余朝嘉眼下顶着两大大的黑眼圈,耳塞也无法阻止那富有穿透力的笛声,他甚至想回茶府。
才冒出这样的念头,摆放在庭院树下的收音机滋滋作响。
“喂?”
是姐姐的声音!
余朝嘉连忙冲向收音机,“姐。”
他听见余青霞说,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