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银河酒店内灯火通明,门口处拉起了长长的横幅,上面写着“游糖股份有限公司四十周年庆”,红毯从里面引伸到了酒店门口台阶下。
五六个记者蹲守在大门处,一见豪车停下,浑身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冲了过去,拿起话筒七嘴八舌的采访起来。
门口还有八个保全人员,尽职尽责的矗立在两侧,防止乱七八糟的人入内。
说到这游糖公司,南市恐怕没有人不知道的它的名字,毕竟是南市最早的一家制糖厂。
七八十年代的南市孩童,可都是吃着这家公司糖果长大的。
起初,这家公司也只是一家公私合营,四马分肥,近几年才改制,员工入股,成为股份有限公司。
十年前,游糖公司开始走下坡路,连续几年公司连连受创,后来几乎快要面临倒闭。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游糖公司突然推出了几款棒棒糖,一下子让公司起死回生,没多久便重新坐上了糖王宝座。
那一年游糖的棒棒糖可不止是席卷了南市,更蔓延到了全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游糖公司正式改名为游糖股份有限公司。
至今,很多人都不知道当初那几款棒棒糖的设计师是谁,可游艇一家都一清二楚,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布秋。
而布秋之所以会帮游家,完全是看在布冬是他们家亲生女儿,以及秦倩倩待她还不错的份上,才帮忙的。
游艇夫妻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缘由,所以在改制成股份有限公司时,便分了布冬百份之十的股份。
因为这事,布冬明面上虽然还只是个富家千金,可实际上她腰包鼓鼓,也是个小富婆。
不过这小富婆并未有小富婆的自觉,仍然帮布秋管理着南市的工厂。
此刻,布冬已经在宴会厅呆了足足一个小时之久。
而这会儿,布秋一行四人也才刚从迈巴赫下来,一下车,布秋和布二强便被记者媒体团团围住,他们一会儿问布秋和游家有什么关系,一边又问她公司新品何时面世,最后更是有人问起布秋如何学习的,既然考出了南市理科状元的好成绩。
是的,布秋是今年南市的理科状元,为此她还被采访了过一次,不过奈何因为她南市第一女富豪的名头太大,太响,众人现在见了她,最先想到的便是南市女富豪的标签,理科状元的名头,反而暗淡无光。
“专注,心静,坚持,只要能做到这三点,学习差不了。”布秋小脸严肃的丢下这么一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挽着易井南的胳膊便离开了包围圈,徒留布二强还在那里打官腔。
“今天你真美。”耳边突然响起暗哑的男声,布秋微微顿住脚步,疑惑的看着身侧的易井南,一双黑如葡萄的大眼睛好似再说,你吃错药了?
她美不美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啊!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打着领带,像个古堡王子的易井南见了,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意,伸手把她胸前的一缕长发,温柔的别再她的耳后,手指不经意间摩擦到她的耳线,布秋没有娇羞尴尬,心乱如麻,反倒是他感觉,心底一阵热浪扑来。
“安分点,进去了。”推开他作乱的手,忽略掉刚才的不适和怪异,布秋挺了挺胸膛,走进宴会大厅。
两人一进来,立刻犹如被打了聚光灯一般,很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周围安静了片刻,只留下些许时急时缓的呼吸声。谁也舍不得去惊扰这对好似坠入凡尘的金童玉女,一个帅的惊天地,一个美如九天玄女,她们不管是从外貌还是气质,完美的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布秋长的好看这是公认的事实,哪怕就是在平面报纸上出现,她的五官也是极为精致的,给人第一眼就是她很美,很可爱,可偏偏她又是个面瘫,小脸一天到晚都是那副严肃,面无表情状,众人见了,有时觉得可爱极致,有时又觉得美艳绝伦,她就跟块多面镜一般。
易井南就更不用说,本就是天之骄子,女性杀手,一出场便吸引了在场所有女性的目光,其中不乏已经露出迷恋之态的。
布秋见了,压住想要抽搐的嘴角,但还是放开了易井南的手臂,深怕成为女性公敌。
易井南怅然若失的看了看臂弯,眼底翻涌着异样的情绪,心里第二次认为长的好,并不是件好事。
“小布总今天可真是光彩照人,全场就属你最美了。你年纪小,每天就该这么打扮,别学我们这群老头子,不是黑衣就是灰衣,没一点活力。”第一个上前的中年男人是做运输的老总,布秋和游家都和他有长期的合作关系,所以两人并不陌生。
“孙叔叔逗笑了,我要是每天这么打扮,那还要不要上班了?我也不爱这些,我可是很懒的。”布秋确实不爱打扮,这些年她从不化妆,也不爱买衣服,身上永远都是那么几套,挣的钱除了给家人一部分,其他都被她拿去圈地,搞事业去了。
易井南也知道她啥德行,可他不觉得她这样不好,相反怎么看怎么好。
“小布总好久不见,听说你公司在开发高端产品。你这可是不得了,中低端一手抓,现在又进军抢高端市场,你这是要跨界进军啊!有胆量,有魄力,叔叔佩服。”这是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