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希再也受不了了!
这简直是压倒她最后的一根稻草。简希悲痛欲绝,“哇”地一声痛哭出声,再也顾不得在程尽面前最后的一丝形象,一手摁住自己撑裂的衬衫,一手提住被崩开的裤腰,疯了一样地就朝着楼梯间,咚咚咚地跑过去了。
简希的哭声,传出好远。
余诺转过头来,莫名地看程尽:“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程尽直起身。
走到她面前,一手抄走她辛苦托了好久的餐盘:“不过今天晚上,你最好别再吃了。不然再过七年,你可能比她还胖。”
!!!
余诺悲忿。
你吃饺子要吃三大碗呢,怎么不说七年后你也会胖成“球总”!
……
夜深了。
暄闹的温泉酒店沉寂下来,自助烧烤草坪上的轻烟也早已淡淡散去。酒店宽阔的大堂,关了明晃晃的主灯,只留下荧荧的仿烛光的吊灯,在漆黑的深夜绽放着淡淡的光。
重新换回了高跟鞋,时尚装的简希,低落地拉着行李箱,缓缓走进酒店大堂。
她刚刚接到了产品部经理的电话。
已经知道,一切都走到了尽头。
简希默默地走着,眼泪几乎要不争气地淌下来。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叮铃铃的响起。简希拿起,声音带着哭腔:“喂……”
“简希。”听筒里传来男人清澈如夜风般,动听的声音。
简希一愣。
眼泪瞬间擦掉,惊讶地:“尽哥哥!不……程总……”
“调你去欧洲分公司,是我亲自下的命令。”程尽站在漆黑的夜色里,“你在云上这三年,一直都在努力地学习,我都看得到。相信你已经成长为能独挡一面的产品经理,也一定能在欧洲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简希:“尽哥哥……”
程尽:“我记得七年前的你。那时候虽然你年纪小,又遭遇困境,但是你一直很坚强、很努力。你从来不把企盼放在别人的身上,也一直对我说‘你要靠你自己’‘你要赢得属于你自己的胜利’。”
“那时候的你,虽然弱小又无助,却比现在的你,更让我深深的记得。”
程尽:“简希,不是重新穿上初遇时的衣服,就还是初遇时的自己了。你走得太远,我已经看不到你了……”
简希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尽哥哥……”
程尽:“走吧。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希望最终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漆黑的暮色中,程尽抬起手来。
向着站在酒店大堂里的简希,挥挥手。
简希抬起头来,也看到远处暗色的男人的身影。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更说不出什么样的感觉。仿佛一切都要结束了,仿佛一切又将重新开始。
简希含泪,也朝着远处的程尽挥挥手。
“再见。”
尽哥哥。
……
天色亮起。
又是一个漂亮的大晴天。
文案组结束愉快(?)的两天一夜的旅行,返回市中心。
猴子黄的大车里,大家都像来的时候一样兴高采烈的。方蜜蜜又开始握着麦克嗨歌,唯有可怜兮兮的段正正,一个人抱着他的旧旧帆布包,弱小无助地坐在角落里。
八卦大姐看不过,伸手来扯他的包:“你总在胸前抱着个包干什么?”
段正正被扯得“啊”地一下就惨叫起来了,接着“啊啊啊”地死命地拉过那只包,狠狠地挡在自己胸前。
嗯???他搞什么?
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大姐一头雾水。
只有亲眼目睹了“案发现场”的余诺诺,知道段正正发生了什么事。
余诺特别体贴地推开大姐,坐到段正正身边;把包包给他扶扶好,让他好好挡住“胸前两点”。余诺耐心开导道:
“没事了组长,这里没人再看你了哦,你放轻松一点……”
段正正被简希评价“辣眼睛”,刺激得直接得了“PTSD”!俗称“应激性创伤后遗症”。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让他感觉安心,让他挡住自己的……
但是“坏心眼儿”的猴子黄,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到段正正一脸忧郁抱着书包的小表情;他小机灵一动,突然一下按开了段正正身边的玻璃车窗。
窗子落下,车外剧烈的冷风,立刻迎面吹向段正正。
呼——
满头地中海长发的段组长,立刻就在呼啸的寒风中,飞舞成了一头海藻般长发的美少女!
“啊!我的头发——”段正正惨呼。
余诺和方蜜差点笑炸了。
段正正忽然咚地一下扔下手里的书包。
两手瞬间抱头。
拼命把自己风中起舞的地中海长发丝从右耳捋到左耳,贴住。
“哈哈哈哈哈!”
这下车里连大姐都憋不住了,抱住方蜜和余诺,三个女生加猴子黄笑得整辆车都要在马路上跳起来。
什么PTSD。什么应激创伤……
……千创万创,都比不过组长的秃顶更让他操心啊!
哈哈哈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