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好了,去洗澡吧。”
“好……等等,洗澡?”
杜明茶呆住。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夜色旖旎,男人让女人去洗澡。
洗……洗澡后呢?
会发生什么?
沈淮与领着她看了她今晚的房间,就在主卧旁侧,有漂亮的飘窗,飘窗上也垫着柔软的垫子。
床上的被子已经铺好,是淡淡的奶油色。
有独立的卫生间。
“好好休息,”沈淮与说,“早点睡,明天还有正事。”
杜明茶从他手中接过毛巾,看着沈淮与转身离开。
他淡然地关上卧室的门。
看上去,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杜明茶这个澡洗的并不安稳。
她很怕沈淮与会突然过来,特意关小了水流,以便自己能够听到他的脚步声。
虽然次卧门关着,但沈淮与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他有钥匙。
这样洗一阵就忍不住关掉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不过,一直到她洗干净、换上睡衣,沈淮与都没有过来。
杜明茶如释重负。
同时,也有一丝微妙的失落。
她慢慢地擦干自己的头发,忽然觉着自己大概想太多了。
淮老师邀请她过来住,可能真的只是单纯帮忙?
毕竟他收留了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如今不过暂时收留一个没地方去的人……也在情理之中吧。
-
沈淮与并没有食言。
次日下午两点,衣服就被送过来,还贴心地在每一套裙子的上面都贴上标签,标注了名字。
还有一些臂环、手环等配饰,比起来先前定制的那一套,新的这些显然更加细致,每一套上的配饰都有着微妙的区别。
已经错过了最后一场彩排,但徐主任在得知他们失去舞服后,并没有对新舞服作出什么严格限制。
他只是捧着杯子,皱眉看着正在做赛前最后一次彩排的女孩们,说:“勉强可以。”
导员笑盈盈:“徐老师,孩子们嘛,朝气蓬勃。”
徐主任说:“可不是所有孩子都朝气蓬勃,有些……”
他一顿,手指点了点杯子,问:“你怎么处理举报者?”
导员看向舞台上盈盈而立的邓斯玉:“还没想好。”
“为人师表,不能因为这件事害了一个孩子,”导员苦笑,“但她做的这些事的确不对,只能加强道德教育了。”
任职前后接受的教育提醒着她,一个合格的教师,绝对不能因为这种事而去“报复”或者毁了学生。
只是对她很失望。
徐主任没说话,他喝了口茶,遥遥地看着台上人群中的杜明茶。
她的位置就在邓斯玉身后,淡青色的裙子,金色的配饰,雪白的肌肤,以及灵动的双眼。
灿若月轮,映照着邓斯玉都成了暗淡星星。
哪怕是伴舞,也能轻而易举夺去主唱的光芒。
上次也是和同学一块,默契配合,一言一句,辩的徐主任哑口无言。
“年轻真好,”徐主任笑起来,“你这些学生都挺有趣。”
唯独不怎么有趣的邓斯玉,在彩排时发挥失常了。
她嗓子有些发干,训练的太过,以至于现在声音发涩,还不如第一场彩排时唱的好。
毕竟不是专业人员,她过于急于求成,导致嗓子有些受伤。
邓斯玉心焦如焚,她拼命地喝胖大海,吃治嗓子的药,也不怎么说话了,就等晚上一鸣惊人。
但在看到新舞衣的时候,她那一鸣惊人的心思,猛地坠了一下。
无论是材质还是细节处,新舞衣都要比上次的更加完美、惊艳。
尤其是每人身上不同的配饰,纵使妆发相仿,也营造出不尽相同、却又风格统一的美。
原本邓斯玉的一袭白衣是最优雅耀眼的,如今却成了白色的背景板,成了整个舞蹈的移动音响。
更让她惊愕的,是姜舒华一声惊呼:“明茶,我看你这些裙子,怎么这么像江玉棋的手笔呀?”
杜明茶不明就里:“啊?”
姜舒华细细抚摸着舞裙上的纹路,仔细看腰肢处的绣花和流苏,以及臂环上的花纹:“江玉棋先前设计过特殊的云纹和莲花纹路,搭配鹤与梅,你看这上面的花纹,就是他做的呀。”
其他几个同学也凑过来:“真的耶……”
“我天,明茶,你怎么租来的?牛逼啊!”
……
杜明茶也不清楚,茫然地看着裙摆上的纹路。
的确,细致角落处,有着精细的暗暗鹤纹路,而腰肢上,她仔细看,还看到一个不易察觉的绣花,同色线,小巧玲珑,隐藏在梅花中。
瞧着,像是个“淮”字。
杜明茶忍不住去看了姜舒华和其他同学的,都没有,就她身上这件裙子,有着这么一个小小的、隐藏很深的字。
来不及想太多,邓斯玉喝了一口水,忽然呛住,猛烈咳嗽起来。
她咳得厉害,几乎要把嗓子咳破似的,惊天动地。
有同学关切地问她情况,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