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
四方门门主轻缶有些烦,提着一壶酒, 去找他老朋友金池喝点小酒诉诉苦。
春风之际, 万物复苏,也是发|春的好时节。
金池平日里忽男忽女, 再人模狗样, 骨子里也是个妖。
这个妖, 大春天的喝了酒,一时不慎闹了点春天的事情, 也是正常。
林苏瓷和宴柏深知道的时候, 四方门已经下了门禁, 四方门之内,金池与畜生不得入内。
身为四方门的小徒弟,林苏瓷懵懵的领了一个守门的任务。春夜里坐在宴柏深的怀中, 宴柏深坐在篱笆桩上,手里握着一个轻缶给过来的打金池棒。
不远处, 虚无妄提着弯刀灌着酒, 身边围着一群妖族小姑娘。
林苏瓷扒拉在宴柏深的肩膀看了眼。他家二师兄, 笑容里多了几分豪放。
“……我那床上只能睡一个人,再多一个都装不下。”
“那我睡在你身上可行?”
“身下不也能睡么?让我陪你吧。”
妖族的小姑娘过了年纪,在春天都到了一个该度过的时候,纷纷盯上了虚无妄, 娇滴滴的小姑娘们纷纷踊跃举荐自己, 想要和虚无妄春风一度。
“那可不行。”虚无妄摇摇头, “我的床上已经有人了, 那人杀人的功夫一流。你们来喝喝酒没事,敢睡我的床,你们爹娘可能就要到坟地里挖你们了。”
小姑娘们听得后脊背一凉,面面相觑。
睡个帅气的男人,睡完之后就得丢命,这个买卖不划算啊!
小姑娘眼露失望,也不和虚无妄喝酒了,绕了一圈去蹲小蓝。
林苏瓷听着有趣,捣了捣宴柏深。
“二师兄什么时候,床上有人了?”
他家二师兄,血|腥暴|力又冷酷无情,从来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除了四方门,好像没有任何能牵绊住他的地方。
宴柏深摸了摸林苏瓷的头,漫不经心道:“关心别人床上作何,倒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床上。”
林苏瓷若有所思。
当天夜里,钟离骸鸣和回琏来换班的时候,林苏瓷摇身变作了巴掌大小奶猫,裹着隐身罩,跟在虚无妄的屁股后面,眨着眼贼兮兮笑着溜进了虚无妄的洞府。
一个时辰后,小奶猫四脚无力跌跌撞撞从里面连滚带爬出来,猫脸震惊。
守在不远处的槐树下的宴柏深过来,一把捞起小猫崽,戳了戳他呆滞的脸,含着笑意:“怎么,吓到了?”
林苏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宴柏深眨了眨眼:“我如何知晓别人床上的事情。”
小奶猫虚弱地挂在宴柏深的怀里。
“是我小瞧了二师兄。”
虚无妄的洞府里到底有什么,林苏瓷出来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一声不吭的模样,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很久很久之后,林苏瓷一直觉着,自家师门如果有一个最厉害,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二师兄。
某年某月某日
醴刎的生辰到了。
林苏瓷好心准备了好多贺礼,其中有一瓶毛发生长丸,是他辛辛苦苦跟着轻缶炼制出来的,价值千金,一药难求。
醴刎收到了礼物的脸色并不好,提起一把刀追杀了林苏瓷几十里,兄弟阋墙,全靠着祈岚赶到,才勉强把表兄弟俩分开。
林苏瓷躲在宴柏深的身后,还愤愤不平。
“我这个药,你在外面花钱都买不到!专门给你用来长腿毛的,表兄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
宴柏深不着痕迹捂了捂林苏瓷的嘴。
大好日子,再说下去自家小猫崽恐怕又要被千里追杀了。
醴刎磨牙。
“不劳你费心。”
他差点都想反问,他的腿毛是怎么没有的!
想一想,身为妖皇,他必须要有自己的身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他的腿毛问题,这样不妥当。
可谁知,凑过来一起给醴刎过生辰的小妖崽子们,有个小老虎,听了林苏瓷的话若有所思,从自己背上解开了布带,一手拎着一只小老虎,开始拔毛。
小小老虎疼得瞪圆了眼睛,奶里奶气:“喵呜???”
小老虎义正言辞:“妖皇陛下好面子,不肯接受小瓷哥哥的药,咱们要帮他们解决问题。你看你不是刚长了一身毛么,这么多,分给妖皇陛下一点,反正你等等还要长。”
小小老虎一听也是,闭上眼一脸决绝伸出了后腿。
小老虎拔得欢快。
不多时,一声怒吼,咆哮整个山野。
“混蛋你又欺负你弟弟!你瞧瞧你做了什么!你把你弟弟的后腿!拔秃了!!!”
小老虎见势不好撒腿就跑,变回原形四脚一蹬溜溜儿就窜的找不到虎影。
林苏瓷眼前一花,怀里被塞了一只奶老虎。
比猫崽子大不了多少的奶老虎抬着光秃秃的后腿,歪着脑袋:“喵呜!”
林苏瓷纠正:“是嗷呜!不是喵呜!你是老虎!”
奶老虎:“喵喵嗷嗷嗷呜!”
林苏瓷:“嗷嗷嗷呜!”
一只奶猫叫奶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