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也用得上,说不定还要嫌咱们给人添麻烦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颜芝仪深以为然的点头,“所以最好还是把这个宅子买下来,那就不需要搬家了。”
杨妈:……
姑娘姑爷这些日子凑在一起就聊写书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要聊到买房子,话题从不避讳他们,杨妈都不止一次听见姑娘体贴安慰姑爷,说要是赚的钱不多,不如少花几百两在靠近外城宅子地方买个小宅子,省下的钱再给姑爷买只驴代步,那住得偏一些也没关系了。
他们现在住的宅子,是要比外城边上的贵几倍啊,姑娘为了砌个炉子不惜多花好几倍的钱,关键还是用姑爷赚的——姑爷要是肯用姑娘的嫁妆银子买宅子,如今就不会这般废寝忘食写书了。
杨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家姑娘了。
但好在颜芝仪很快也良心发现了,想起他们寒哥养家不容易,喃喃道:“不过也不能就指望寒哥一个,他那书卖得再好,也不一定能买下这个宅子。”
虽然说她对男主充满了信心,他想要做什么,不管是当官还是搞副业,肯定都能风生水起,赚钱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架不住内城中心的房价太贵了。
一脚迈进来的秦海刚好听到这话,笑着接了句,“少夫人说的是,若是卖书能在内城买上宅子,翰林院那些大人们岂不是人人都去写书了?”
颜芝仪深以为然的点头,所以她不能继续沉迷吃喝玩乐下去了,自己也该想想办法搞点钱花花,陆时寒不会用她的嫁妆,但她用嫁妆投资赚来的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他可不能拒绝了。
也因为刚才说到了要写信给爹娘说黎蒿的事,颜芝仪突然醍醐灌顶,她私底下琢磨能搞什么事业,从江州想到京城,都两三个月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说明她就不适合闭门造车,还不如写信问问她爹呢,她爹怎么说也算是小有所成的生意人,老爷子交到他手里的产业非但没有没落,还隐隐有些蒸蒸日上的意思。
而他们家老爷子更是励志典范,听说年轻时穷得吃不上饭、讨不上媳妇,才跑去跟人学做生意,还是从走街串巷的小摊贩一步步发家的,老爷子要是生活在现代,完全可以写一本创业日记了。
她要是早点想到请颜老爷和老爷子支支招,可能现在生意都搞起来了。
想到这里,她简直心痛不已,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再不想耽误下去了,立刻就想写信问颜老爷——信可以先写好,等收到回信再寄出去也没关系。
颜芝仪于是迫不及待去书房写信了,一气呵成、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
这封信的信息量很大,颜芝仪知道做生意也要因地制宜的道理,颜家包括周围的亲朋好友,就没人来过京城,为了让颜老爷他们有个概念,她用很大篇幅详细介绍了下京城繁华的商贸集市,南来北往、奇珍异石在这里都能买到,甚至还有专门卖西洋商品的洋行,可谓是天上地下、无所不有。
想要在这里赚个盆满钵满,只靠新奇独特可能不行,太简单的技术活很容易就被人模仿去了,太高端的前期投入也十分之巨大,她那一千两“巨款”投进去不知道能不能听个响声,所以她也想从小本买卖做起。
老爷子最初干的就是小本买卖,还去外地走商过,应该能给她一些建议。
颜芝仪耐心详尽的写完京城情况,和自己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时间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放下笔才觉得有点腰酸背痛,抬头看看窗外,就看到院子里众人都围着个大盆或蹲或坐,连两个小家伙也没闲着,全都埋头做着什么,她扬声问道:“你们都在干嘛?”
杨妈也大声回:“弄姑娘您想吃的田螺,太多了,大家都在帮我挑田螺肉。”
颜芝仪小时候在乡下爷爷奶奶家过暑假才亲手挑过田螺肉,甚至还为了口吃的用老虎钳剪田螺屁股剪到手抽筋,城里的生活就很便利了,想吃田螺肉有直接卖田螺肉的,想吃小吃炒嗦螺也可以买人家处理好,所以她也很多年没这么玩过了,突然来了兴趣,赶紧起身道,“我也来我也来,你们等等我。”
“才刚刚开始呢,还得挑上半个时辰。”
颜芝仪却不听,直接把写好的信纸放在书桌上晾干墨迹,顺便等陆时寒回来后请他发表阅后感,她则摩拳擦掌去院子里跟大家一起处理田螺肉了。
大家一起聊聊天做做事,倒也其乐融融,只是田螺肉处理好以后,颜芝仪总觉得洗过的手还是隐隐有些腥味,刚好陆时寒下班回来,她二话不说把手伸过去让他闻,陆时寒也立刻说出了正确答案,“仪儿碰过田螺了?”
“你也闻到腥味了?”颜芝仪叹气,“果然不是我的错觉。”
陆时寒闻出来了,却毫不介意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怎么不用胰子洗手?”
“杨妈他们都用草木灰,我以为这个就能洗干净,便不想用桂花胰子,毕竟不便宜嘛。”
但她现在承认一分钱一分货了,草木灰能将油脂脏污洗得干干净净,却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