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何时开始动笔,以及这本书计划写多久吗?”
陆时寒:……
此时此刻,陆时寒不只怀疑她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将书写出来,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看他出书其实也是她的心愿了。
或者说,仪儿嘴上说得那般郑重其事,希望他把所有心思放在公务中,不要在凡尘俗物上浪费精力,其实她内心也想要看他养家糊口而努力的样子吗?
颜芝仪显然还不知道已经被看透了财迷本质,她正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充满信赖的看着陆时寒,她知道他是个目标明确规划也清晰的人,既然说了要开始写书,心中肯定有了大概计划。
果然陆时寒无语过后,还是实话实说,“现在脑子里就有许多想法,准备用过晚饭后去书房将它们一一罗列下来,至于计划写多久,若是翰林院接下来也一如既往的清闲,约莫一两个月就能完成初稿了。”
颜芝仪惊讶的脱口而出:“这么快?”
饶是对他充满了信心,她还是被这效率惊呆了一把。
陆时寒却是稀松平常的口吻,“初稿不超过两个月,但之后的修改定稿,至少也要月余才能完成。”
加上刻印上市,至少也要三五个月了。
颜芝仪听到他两个月就能完成初稿就恨不得顶礼膜拜了,心想他们寒哥也是生错了时代啊,放到现代当个码字机,岂不是日进斗金?
不过他这手速在古代也是有钱途的,顺势想象了下题集上市风靡考生圈、他们在家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样子,颜芝仪感动的眼泪就险些从嘴角流出,美滋滋的说,“既然速度这么快,咱们也该打听一下京城有哪些口碑不错的书商了,寒哥第一次出书,合作对象一定要慎之又慎。”
陆时寒又一次无言以对,惭愧的想他的速度还是没有仪儿快,自己还没迈出第一步,仪儿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做最后一步了,但这种事情急不来,他还要耐心安抚迫不及待的她,“仪儿不必着急,我已经向有经验的同僚打听过了,一般都是带着初稿去找书商或刻印坊商议合作,书商只有看过具体内容,才能决定是否做这本书。”
之前说过,翰林院很多大人都私下写稿子补贴家用,所以对于出版流程,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当然若是不介意自掏腰包印书,那就无需准备初稿,直接带着最终稿件去刻印坊即可。”
而他们还想靠这本书赚钱买房子,只能是第一种方式了。
还有一个理由陆时寒没说,他觉得提前打听了也没用,说不定他看好的书商都不好看他,最终还得另谋出路。
颜芝仪对他却从来没有这种担忧,听完这番话的第一反应是担心,“给书商看全本初稿吗,那他们要是拿着寒哥的初稿私自印刷售卖怎么办?”
陆时寒从来没想过这个方向,一时也愣住了,片刻后才摇头失笑:“虽然世人都说‘商人重利’,但是在经商方面他们也是最注重诚信三字的,因为百姓都有眼睛耳朵,不诚信的商人失了民心,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
“怎么不会?”颜芝仪只觉得初出茅庐的他又开始书生意气了,忧心忡忡举例道,“我记得寒哥书房有一本文集,扉页上写着‘敢有翻刻必究’几个大字,说明盗印之事自古有之,说不定还很猖狂,那书商看了你的初稿觉得能大赚一笔,又不想让咱们拿走至少一半利润,就趁你还在修稿的时候把初稿印出来去卖了。他要是心思再深沉些,把书拿到江南去卖,只要不出现在京城的书肆中,我们岂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陆时寒不得不放下他的书稿可能需要经过书商一轮轮审查考量才有刻印机会的事实,就颜芝仪担心的问题给她分析起来,“仪儿委实是关心则乱了,偷印盗印之人只会选择书肆中最受追捧那些书去铤而走险,我们这种还没正式刻印的书不可能被盗印,而且就算被盗印,也只是民间那些黑工坊在做,但凡在国子监登记造册过的那些正规书商和刻印坊,是万万不敢冒这种风险,一经发现或举报,国子监就会取消他们的印刻资格,日后就无法光明正大印书了。”
万万没想到大齐朝也有堪称完善的版权保护,颜芝仪简直目瞪口呆,又忍不住提问,“可国子监的主要职责不是教书育人、为天下书院做出表率吗,怎么还管刻印书籍了呢?”
“那仪儿就有所不知,国子监管理这些刻印坊只是其次,他们最重要的职责除了教书育人,就是为朝廷刻书,尤其是天下读书人所学的国学经典,都是由国子监负责刻印。”
好家伙,大齐朝最大的官方出版机构原来就是国子监啊,颜芝仪这回涨知识了,也终于理解陆时寒为什么丝毫不担心被侵权的问题,国子监他们熟啊,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她笑嘻嘻道,“那国子监管理这些正规刻印坊和书商,想来张大人对这个行业的了解也比旁人都深,寒哥初稿完成后也不用去找同僚打听了,不如直接去请张大人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