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的。
因此静容没过几日,就把张淳叫到了宫里,询问当日之事。
张淳自然不会隐瞒,立刻将芳嫔宫里搜出的东西说了一遍。
别的倒是都没什么,但是当听到药茶的时候,静容若有所思。
“那药茶太医院可有留存?”静容问道。
张淳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留存了,不过我们几个太医都检查了一遍,那药茶无毒无害,反而能补气养身,有益精血,服之有益。”
别的静容没听懂,但是有益精血这句话静容听明白了,这不就是壮阳的吗?
乾隆这个年纪了,服用这种东西很正常,不过看着张淳的意思,好像这东西副作用不大。
“虽则如此,服用此物,是否会虚不受补?”静容小心道。
张淳有些诧异,不过他也理解皇后的意思,急忙道:“此物温补,不会有碍,而且皇上龙体康泰,所以并无挂碍。”
静容沉默了,行吧,这是持证嗑药,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可是芳嫔身为妾妃,给皇上进贡这种东西,着实是不符合宫规的,只是可惜,这东西已经过了乾隆的眼了,而且还被太医院默认,那么能拿出来做文章的机会就小了。
还是先按捺住,切看看芳嫔之后的行为。
**
静容心中对芳嫔提防到了极点,自然也会将此事与永瑄说明。
永瑄听说之后,眼中就忍不住生出怒意。
“额娘何必心慈手软,这样的人就该早早除去!”
静容却没吭气,她倒不是心慈手软,她只是觉着,这个芳嫔留着或许还有用。
“你别着急,她如今对我也就敢做些小动作,不足为惧,现在重要的是,抓住她的把柄,让她无话可说,如此才能彻底铲除这个祸根,否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皇上如今宠信她,我们和她正面冲突,实属不智。”
永瑄也不知有没有被静容这番话说服,反正是冷静了下来,他面色紧绷道:“额娘说得有理,只是儿臣怕她行阴诡之事,又害了额娘。”
静容一笑:“她已经害了惇妃,短期内是再不敢出手了,否则不是自取灭亡吗?而且她给你皇阿玛献药承宠,此事也是一步险棋,若是无事倒还罢了,若是有事,只怕她也承担不住。”
永瑄瞬间了然,但是神情中还略有挣扎,许久轻声道:“她献的那药……”
静容明白他的顾虑,急忙道:“太医查探过了,无害的,反而是大补之物。”
永瑄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静容看他冷静了下来,也不再多言,又叮嘱了他几句小心行事。
这几日永瑄在乾隆更前更是小心了,乾隆对他的要求也更是苛刻。
不好幸好的是,乾隆到底把绵恒养到了跟前,还亲自教养绵恒,如此也算是间接看重的意思。
当然了,绵恒聪慧也是乾隆看重他的原因。
静容问了几句绵恒的情形,说起绵恒,永瑄的神色倒是柔和了些许。
“那小子,自来是个机灵的,嘴也甜,皇阿玛很喜欢他。”
静容听着直笑:“倒是真真像极了你,你小时候嘴也甜,人人见了你都觉得欢喜,如今长大了,倒是话少了。”
永瑄抿着唇笑笑:“儿臣长大了,不得稳重些吗?若还和小时候似得,岂不是让人笑话。”
静容听着又忍不住笑着点了点他的头:“你啊,不管多大,说什么都有理!”
永瑄也轻声笑了。
**
四十五年年底的时候,顺贵人产下一子,不过这一胎却生的艰难,顺贵人在生产之后,直接血崩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还闹着要见皇上。
结果话还没传出去呢,她人先晕了。
芳嫔就等在门外,听见产下一子,心中大喜,急忙让人把孩子抱过来。
结果一看孩子的模样,芳嫔的笑脸就凝固住了。
这孩子太瘦弱了。
虽然说这段时间芳嫔对顺贵人照顾的简直周到至极,但是顺贵人到底是被幽禁,心中惶恐不安,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安胎药强行灌下去,没一会儿又吐出来了。
就这么折腾了几个月,反倒是比以前削瘦了,直到生产的时候难产出声,这孩子身体能有多好,就可想而知了。
芳嫔心中十分失望,琢磨着这孩子想要养活只怕千难万难,但是现在她却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只是心中深恨顺贵人不争气,这点难处,就颓丧成了这样,自己当时多惨的境地,不也支撑过来了吗?
想着这些事儿,芳嫔对这孩子也没了兴趣,直接让人把孩子抱走。
芳嫔跟前的奴才都是有眼色的,也不敢烦她,抱着小阿哥就离开了,还有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请示芳嫔,顺贵人要见皇上,可要禀报。
芳嫔听了冷笑一声:“皇上何等金尊玉贵,也是她想见就能见的,我看她是病糊涂了,不必理会!”
芳嫔都这么说了,这些人自然都应下了。
因此这个小阿哥出生,竟是在宫里一点波澜也没有留下,乾隆那边甚至没有赐下东西,只有静容这头按例给赏了东西。
芳嫔看着更是气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