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金贵身子,奴才自然会好生照料。”
兰贵人脸色越发难看,但是此时她到底也不敢多言了,只能讷讷点了点头。
看完了兰贵人,静容就去了舒妃屋里坐坐。
一进屋,上了茶,舒妃就忍不住抱怨:“整日里拿腔作势的无病呻吟,奴才就跟个老妈子的还得前后伺候着,就因为揣了这么个金疙瘩,这几日没少折腾宫里的奴才,得亏奴才还有个妃位镇着,不然真骑到我头上去了。”
静容看出来舒妃是真的厌了兰贵人了,也急忙安慰她:“你也别难受,眼看着皇上他们也回来了,到时候回了宫,皇上再赐下收生姥姥,那你这儿就不必管这么多了。”
舒妃听了叹了口气:“奴才这啊,也就是自作自受,早知道,就不该让她住进我宫里,奴才如今可算是吃到苦果了。”
静容忍不住笑了:“你当时不是说,想让宫里热闹热闹吗?如今可不就热闹了?”
舒妃也忍不住笑了:“娘娘还说呢,早知道,奴才就该听娘娘的。”
两人说起话来倒也和谐,吐槽完兰贵人,就又想起了远在木兰的儿子,舒妃心里担忧:“永瑆那小子,这才刚刚种完痘,就去了木兰,如今他学了骑射,这性子也学野了,整日里都想着高头大马,满世界跑,但是他那个身子,奴才也是担心啊。”
静容叹了口气:“有皇上在,还有永瑄看着,想来不会出问题的。”
说起这个,舒妃倒是开心了:“说的也是,那小子旁人的话是一点听不进去,但是在他十哥跟前,倒是听话的很,有十阿哥在,奴才也能放心些。”
静容淡淡一笑,没说话,她放心永瑆,自己却不放心永瑄啊。
头一天永琪在宴会上出了风头,第二天愉妃在后面就收到了消息,她欢喜的不行,当天下午就招了永琪进来。
永琪来的时候,愉妃正坐在榻上绣花,见他来了,急忙放下了绣花绷子。
“可算是来了,可用过饭了?”愉妃满脸都是笑,这段时间,来了木兰,上面再没有皇后压着,她可算是扬眉吐气了,那些个妃嫔们都得来她跟前请安奉承,尤其是永琪得了皇上夸奖之后,那些奉承的人就越发多了。
永琪看着额娘这么开心,也觉得高兴,在宫里的时候,额娘实在是太憋屈了,他每每看着都觉得难受,如今出来了,额娘也能松快松快。
“用过了,陪着皇阿玛一起用的,额娘您就别操心我了。”永琪笑着道。
一听是陪皇上用的,愉妃脸上的笑更盛了:“好好好,你能得你皇阿玛看重,额娘这心啊就安定了。”
永琪有些无奈的笑笑:“不止有我,也有六弟和十弟。”
愉妃脸色一滞,许久才尴尬的笑笑:“永瑢和永瑄也是好孩子,你们相处的好吗?”她试探着问道。
永琪倒是没在意愉妃的神色,一边和茶一边道:“他们两人待儿臣礼数都十分周全。”
并没有说好的意思,愉妃松了口气,然后一边张罗饭菜,一边笑着道:“你六弟且不说,纯妃如今没了,他在你皇阿玛那儿,也就是个面子情,至于你十弟,他还小呢,日后长成什么样也是说不准的,哪能和你比呢?”
愉妃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这个儿子,她长相普通,性格木讷不讨喜,只有这个儿子,是她这段普通的人生中,最精彩的篇章,她可以忍受后宫之人对她的无视,可是她决不能忍受自己儿子的光彩被人掩盖住。
愉妃端了碗杏仁茶给永琪,看着他把杏仁茶喝完,眼底的神色,慈爱而又疼惜。
“你若是喜欢和两个弟弟相处,倒是可以把他们带过来,也让额娘和他们说说话。”愉妃柔声道。
但是永琪却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本也算不多多亲密,若是带过来,指不定旁人又会怎么想呢,而且十弟虽然看着嘴甜好说话,却也并非好亲近的人。”
永琪心里还琢磨着,等到自己有了差事,要好好的给皇阿玛办差,长长脸呢,哪有这个闲工夫带孩子。
愉妃眼中的神色一黯,许久才勉强笑笑:“既然这样那就算了,额娘也就是一问。”
看着额娘好似有些不高兴,永琪一时间有些慌乱,想着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伤着皇额娘了,急忙道:“若是额娘想见他们,那儿臣下次来的时候,就叫他们一声,想来他们也不会不给儿臣这个面子。”
愉妃听了这话,这才开心了一些,笑着道:“若是永瑢没工夫过来,让永瑄过来一趟也行,他到底是皇后娘娘所出,我往年也少见他,这次出来,正好看看他。”
永琪只以为额娘是真的好奇,便笑着点点头:“那成,六弟每日里只是读书,倒是不好叫,十弟他应该还是有时间的。”
愉妃听了这话,也满意的笑了。
第二天下午,乾隆又招了永琪和永瑄去自己大帐中用膳。
高平安一边给永瑄整理衣服,一边笑着道:“皇上还是看重阿哥,来了这么久了,就阿哥陪着用膳的时候最多。”
永瑄动了动嘴角,淡淡道:“五哥也不遑多让。”
高平安心下一跳,小心看了一眼永瑄,然后小声道:“五阿哥如何能与阿哥您比,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