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圆明园,永瑄也开始跟着学骑射,永璇就开始在骑射上挑衅永瑄了。
但是他到底比永瑄大五岁,自然骑射要比永瑄好许多,每次八阿哥来挑衅,高平安心里都悬着心,生怕十阿哥出什么事,但是幸好十阿哥人小,性情却也算沉稳,并不受他的激怒。
可是高平安想着,阿哥到底是嫡出的皇子,凭什么这般忍气吞声,该好好向主子娘娘和主子爷告一状才是,但是没成想阿哥却一直不愿意说,即便是如今娘娘来问,还嘱咐自己不要张口,高平安心中实在是想不明白。
而永瑄,自然也没有向高平安解释自己心思的意思,只淡淡道:“八哥的事儿,我自己会处置,没必要让皇额娘忧心。”
永瑄一直记得当日外祖母在院子门外受的侮辱,也记得额娘在知道这事儿之后的脸色。
他之前在额娘身边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出身高贵,额娘又是六宫之主,因此总是自视甚高,觉得旁人都应该尊重自己,敬畏自己,但是如今等他接触到自己这些兄弟,还有那些朝臣们的时候,永瑄才明白了自己的幼稚。
身份和地位决定不了什么,你想要旁人的尊重和重视,那你就只能自己去争去抢,而不是等着人给你送到手上。
八哥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皇阿玛每每说其他都十分头疼,也多有训斥之意,他一直明白,在这些兄弟里,他最大的对手是五哥。
这次五哥成婚,更是加重了他这个念头。
皇阿玛对五哥,真的是过于看重了。
永瑄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再多言,继续朝着碧桐书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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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那天的事儿,静容察觉到了自己情绪上的不对,也开始慢慢的板正自己的心态。
然后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多关心永璂永璟和宁楚格。
等到日子忙起来之后,这些胡思乱想倒也少了很多。
只是舒妃还是每天都来静容这儿说话,说的也都是后宫这些事。
“你看看她那院子里,日日都要请太医,好像谁没怀过似得,就她最金贵。”舒妃有些泛酸的说道。
静容听了只是笑笑:“每个人怀像不同,或许她这一胎就格外艰难些呢,倒是不必如此刻薄。”
舒妃听了这话有些讪讪:“奴才也就是随口一说,您说说,这个钮祜禄氏也是个没福的,好不容易封了兰贵人,眼看着就能进宫当主子了,却生了场病,直接把进宫的时间拖到了明年,真真是……”
听着舒妃的感叹,静容也没多言。
说起来也是古怪,钮祜禄氏原本在三月底就要进宫的,但是没成想却突然病了,静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原以为这个人的前途算是黄了,但是没想到乾隆这次却很给钮祜禄家脸面,不仅派了太医过去看诊,还格外通情达理的把进宫的时间往后推了推,推到了明年三月。
静容觉着这事儿有些古怪,不过想着钮祜禄氏家也算是高门大户,想要算计他们家的女孩,外人只怕是不成的,多半还是他们家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这种事,静容就不操心了,到底也是旁人的事儿。
两人正说着话呢,白芷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匣子,面上带笑。
“哟,这是哪儿来的好东西啊,您看看白芷姑娘都笑成这样了。”舒妃笑着调侃。
白芷也笑着对舒妃行了个礼,然后转过头对静容道:“这是刚刚十阿哥派人送过来的,说是皇上赏了他一匣子点心,他想着娘娘爱吃,就给娘娘带来了。”
一说这话,舒妃立刻笑了:“咱们十阿哥真真是个孝顺的,一匣子点心也记挂着娘娘,奴才看着都眼红,我们十一阿哥日后但凡有一星半点十阿哥的品行,奴才也就知足了。”
听着舒妃的吹捧,静容笑着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匣子苏式点心,这在宫里也算难得了。
“哎呦,瞧这精致的模样,奴才也就是在皇上的桌上见着过几次,阿哥真是有心了。”
静容听着舒妃夸大其词的话,只笑了笑,对白芷道:“看你舒主子这模样,赶紧给包半匣去,省的出去了,说在我这儿一个点心都吃不着。”
白芷笑着应了。
舒妃急忙起身笑着拦:“快别,娘娘这是臊我呢,十阿哥孝敬娘娘的好东西,我若是拿了,赶明就没脸进娘娘的屋子了。”
静容笑着喝了口茶:“一匣子点心,不值什么,你便是拿了又如何,你也是永瑄庶母,就当是他孝敬你的。”说完对白芷摆了摆手,白芷笑着下去了。
舒妃也没再拦,只笑着道:“那奴才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娘娘可别嫌弃奴才眼皮子浅。”
静容笑着指了指她:“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舒妃这性子,在这后宫里也算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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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永瑄下了学,便来了天地一家春请安,一进门就道:“额娘,今儿这点心味道怎么样?这可是专供皇阿玛使用的那位御厨现做的,儿子刚好去的巧了,皇阿玛就赏了儿子一匣。”
静容一边给他擦汗,一边笑着道:“味道不错,你有心了,只是下次再有这东西,你自己留着吃就是了,难道这宫里还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