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永璋的脸色有些不好,沉默了片刻才道:“儿臣和博尔济吉特氏无话可说,怎么好好过日子?”
纯贵妃的火气又冒上来了,恼怒道:“无话可说,总能生个嫡子吧!你们两个成婚多久了,还这么不咸不淡的,你四弟眼看也要成亲了,你难道还不如你弟弟?”
永璋黑着脸,许久才勉强点了点头:“额娘的话,儿臣记下了。”
纯贵妃这才松了口气,博尔济吉特氏是皇上看好了指给永璋的,他就怕皇上觉得永璋冷落博尔济吉特氏是因为不满这桩婚事,他们母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万不能再得罪皇帝了。
纯贵妃母子几人说完话之后,纯贵妃便去给四公主收拾住处了,而永璋则是离开了纯贵妃的住处,出了热河行宫,上马朝着自己在热河的住处去了。
他一进自己院子的门,本想着去前面自己的书房歇息,但是想了想额娘的话,到底还是转过弯去了后院。
他来的时候,博尔济吉特氏正在屋里和几个奴才说话,听到外面传话说三爷回来了,博尔济吉特氏还愣了愣,毕竟自打她嫁进门,三阿哥就很少来她这儿。
但是等楞完了,就是满腔的喜色,博尔济吉特氏也来不及收拾,急忙迎了出去。
“三爷,您回来了!”博尔济吉特氏一看见永璋,脸上便挂起了笑。
永璋却是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喜,这副作态,难道是觉得自己冷落了她不成?
博尔济吉特氏没看见永璋的神色,她此时满心都是永璋终于来她院子了,恨不得好将永璋长长久久的留下。
她一边招呼底下人准备洗漱的东西,一边亲自服侍永璋换衣裳。
永璋有些不耐烦,但是到底压下了心情情绪,任由博尔济吉特氏侍奉自己。
等换了衣裳,两人吃了顿不咸不淡的晚膳,又十分尴尬的说了几句话,就直接直奔主题。
永璋匆匆了结了差事,心中只觉得十分屈辱,娶不到自己心仪的福晋,还得和她生孩子,自己堂堂阿哥,竟沦落到这个地步。
博尔济吉特氏感受不到永璋的情绪,她此时只觉得漫步在云端,满心满意都是,三爷终于回心转意了,终于看见她的好了,他们日后也能好好过日子吧。
夫妻俩同床异梦,倒也不知道谁更可怜一点。
静容当然不知道纯贵妃宫里的这些事,只是她大致也能猜出来,纯贵妃必定是生了场气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纯贵妃那边就病的厉害了,还请了太医。
乾隆对此的态度就是,要请太医就给你太医,但是也只限于看病,还是依旧不能出来。
结果纯贵妃这边刚刚病情稳定住,忻贵人那边又说动了胎气,闹了个满宫不宁。
这下子可惹怒乾隆了,纯贵妃这是真病了,而且行事十分克制低调,乾隆倒也觉得没什么,但是忻贵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从纯贵妃这儿得了灵感,竟然装病,最后虚惊一场,却闹得上下不宁。
乾隆本就对她存着疑心,如此就更恼火了,直接让人去忻贵人那儿申饬她,还将她原本已经到手的嫔给免掉了。
忻贵人听了这个消息,简直如遭雷击。
她其实一开始也不想闹得,只是她身边的宫女撺掇她,说纯贵妃都装病了,自己要是再不出声,只怕皇上忘了她,她一来二去的,竟也觉得宫女说的不错,便闹了出来,没想到纯贵妃什么事没有,自己却被皇上申饬了,嫔位也没了。
忻贵人气的摔了一整套茶具,还罚那个给自己出主意的宫女去外面跪了一天。
如今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太阳依旧毒辣,跪在明晃晃的太阳下,还是一天,那个宫女等跪完的时候,半条命都没了。
这消息传到乾隆这儿的时候,乾隆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本想着她不过是年轻不经事儿,没想到竟还如此恶毒,果真是德行不堪。”
乾隆说这话的时候,令妃正在他身边伴驾,她抿着唇笑笑,柔声道:“忻贵人年纪小,难免性子激烈,做事情也不周全,想来经过了此事,也就知错了。”
乾隆冷哼一声:“年纪再小,比起你来又能小几岁,便是你当时和她一样年纪,也不见如此轻狂。”
说起当时,令妃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她当时如何敢情况,上有孝贤皇后,孝贤皇后之后还有两位贵妃,她自己的家世也低微,就算是得了些宠爱,在这些人面前又值当什么。
而且她还是孝贤皇后的宫中出身,宫里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夷,仿佛她就该天生卑微,那样的处境中,她又如何能张狂的起来。
令妃的习俗不过是一闪而过,她很快就压制了自己的想法,面上依旧是柔柔的笑意:“奴才也是受了孝贤皇后的教导,这才懂了几分礼数,忻贵人到底没遇上孝贤皇后,否则只怕也不是如今这样。”
乾隆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即便是没遇上孝贤皇后,皇后也是个好的,也不见她学上几分,如此看来,也只能是她资质驽钝,无德无才。”
令妃心下一沉,她刚刚那话原本也是给继后上眼药,没成想,皇上竟然如此相信继后,话里话外都是继后的好话,这样可不太妙啊,继后有了地位有了儿子,难道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