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永瑄的意思,但是现在她突然意识到,永瑄根本没有第二条路,他必须得争!
“嬷嬷的意思我都懂。”她诚恳的看着赵嬷嬷:“嬷嬷能对我说出这样掏心窝的话,我心里也很感激,嬷嬷放心,对此,我心里有数,绝不会让我们母子沦落到不堪的地步。”
她是皇后,日后不论哪个皇帝上位,或许都不敢动她,甚至还得孝顺她,但是想要折腾她的儿子,却很容易,她可不想等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
从这天开始,静容对永瑄的教育就更加上心了,虽然永瑄还不满两岁,但是每天都会抽半个时辰的时间,用自己之前让人做好的识字图册,教永瑄认字。
很出奇的是,永瑄这小小一点孩子,竟也坐得住,而且认字也人的很快,静容每天教他三五个,他都能记下。
后来静容又试着教他背诗,让他读几遍,也能背下。
静容很是惊喜,忍不住告诉了乾隆。
乾隆很惊讶,还有些不信,之前借儿子邀宠的妃子也不是没有,他也想着皇后是不是夸张了。
但是等让人将永瑄抱过来,听着他言语干脆的背了两首诗,乾隆彻底服了。
永瑄还依旧懵懵懂懂,他还以为这是什么游戏,拉着乾隆的手,就要拿图册,给他显摆自己认得字。
乾隆也任由他拉着,还十分配合的打开图册指了几个字,永瑄都认出来了。
乾隆简直满意极了。
惊喜的看向静容:“朕之前就觉得这小子聪明,没想到竟是个过目不忘的,好,还是皇后会教孩子,日后定要好生教养。”
静容笑容浅浅,心说小孩子记忆力好是真的,过目不忘却有点夸张了。
但是乾隆却因为这事儿,对永瑄越发重视了,几乎每日都要来静容这儿一趟,来了就要见永瑄,顺便检查一下他的“功课”。
永瑄似乎也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认字背诗很是认真。
眼看过了年,乾隆十八年又是选秀年。
不过今年的选秀静容不用筹备了,都成了纯贵妃令妃舒妃的事儿。
舒妃是个言语爽利的,很是看不惯纯贵妃那副端着的模样,每日都要来翊坤宫里和静容抱怨。
“娘娘您是不知道,不过是选秀,往年又不是没办过,偏偏纯贵妃把这事儿当成了天大的事儿,整天折腾奴才和令妃,不是这儿不妥当,就是那儿不好,奴才听着都嫌烦。”
静容笑着安抚:“她自来细致,想来也是怕出了问题,到时候只怕不好交代。”
舒妃听了冷笑一声:“她怕什么,又不是没出过问题。”
说完之后又自觉失言,急忙道:“娘娘您可不知道,最近四公主不知多受宠,连带着六阿哥也收了不少皇上的夸赞,但是说到底,还是不如咱们十阿哥得皇上的心。”
舒妃笑着看了一眼坐在静容怀里,翻着画册的小孩儿,笑着道:“阿哥小小年纪都会看书了,十一阿哥就比阿哥小几个月,如今还是憨吃憨玩。”
静容知道她这是拍自己马屁,也不在意,只淡淡一笑:“他也是瞎看,能懂什么,十一阿哥我看也是个聪明的。”
舒妃说起自己儿子,面上的笑就越发多了,两人聊了许久孩子经,这才恋恋不舍的停下。
舒妃转而又说起了选秀的事儿:“前儿秀女入宫,奴才倒是去看了一眼,今年却是有几个亮眼的秀女,想来日后宫里也会添几个姐妹。”
静容一愣,也是,选秀选秀,乾隆又怎么不会给自己留几个好的,而能让舒妃都觉得好的,那定然是十分符合乾隆审美的女子了,只是这些秀女都是青春年少,乾隆自己都四十二了,也是真能下得去手。
“如此也好,宫里也热闹。”静容十分违心的回答,但是面上没有露出一丝不妥。
舒妃不知静容心思,只觉得皇后这心胸,怪不得人家能当上皇后,她当时看了那个戴佳氏,都有点不是滋味,纯贵妃更是恨不得将人直接贬黜,只可惜这位已经入了太后的眼,而且也是名门之后,纯贵妃也拿她没办法。
舒妃想着这些事儿,干脆也和静容说开了。
“娘娘您是不知道,那个戴佳氏,真真是明眸皓齿,端庄秀丽,臣妾看着都觉得心折,更不必说旁人了。”说到最后,舒妃心里也有些泛酸。
静容却笑了笑安抚道:“没有她也有旁人,你又何必如此,你如今有十一阿哥,又有协理宫务之权,难道还顾忌一个秀女不成?倒是天大的笑话了。”
舒妃说起这个,面上神色终于缓和,起身对静容行了一礼:“奴才有今日,还是皇后娘娘提拔。”
“不必多礼。”静容虚扶了一把:“也是你自己有能力,我才能提拔的起你。”
舒妃笑眯眯的起身坐下:“也是奴才糊涂了,倒是想左了心思。”
静容笑着摇头,并没有多言,这世上之人哪个没有七情六欲呢,有嫉妒不安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之后舒妃又说了两句,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她走,静容将靠在自己怀里昏昏欲睡的永瑄交到了乳母手上,小声道:“好生伺候阿哥睡下,一个时辰就记得叫醒阿哥,小心走了困,晚上又睡不着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