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也觉得有些飘,今天早上乾隆叫他过去问话,他一不小心,就带出了一句话。
“皇阿玛,母妃如今的位份也该恢复了吧,她这么多日,实在是过得辛苦。”
只这一句话,就点燃了乾隆苦苦压抑的怒火。
“混账!”乾隆一挥手,堆在桌上的折子就被扔到了四阿哥身上:“你母妃做了什么蠢事,难道你不知道?还敢来问她的位份!你身为人子,就是来逼迫皇父的吗?”
永珹此时终于想起了乾隆的可怕,面如土色的跪倒在地上:“皇阿玛,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怜惜母妃的处境而已,请皇阿玛恕罪。”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儿子,乾隆的怒火这才消了许多。
这个儿子,虽然蠢,却也胆小老实,想来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乾隆闭了闭眼:“行了,你滚吧,立刻回京,既然你是个离不了母亲的人,那便滚回去伺候你额娘吧!”
永珹一听这话,如蒙大赦,根本不敢给自己求情,连滚带爬的出了乾隆行宫。
之后的事儿,自然就是静容听到的消息了。
也是因为这个,静容成了人人眼中不能惹的存在。
静容不知内情,对这个结局也是有些无语。
只是不管心中有多少槽想吐,在外人面前,她依旧还是维持大气端庄的皇后形象,只盼望这件事尽快过去。
七月底,他们终于从木兰回了圆明园。
静容也是松了口气,回到了园子,事情也就多了,她也就没那么显眼了。
等入了八月,顺天府乡试,外帘监试御史曹秀先检举其侄曹永祖与内帘监试御史蔡时田暗通关节,乡试作弊。
叔叔检举侄子,也是一件奇闻,郑怀恩在外面听说之后,回来讲给静容听。
静容听得倒是津津有味,她在这后宫里,除了宫务,也没什么事好做,平日里也是无聊,因此倒是喜欢听人说外面的消息。
“那皇上是怎么判罚的?”静容问道。
“那两个疏通关节的人,自然被处斩了,那个检举侄子的,被皇上革职了。”郑怀恩笑着道。
白苏听着入神,忍不住道:“那曹御史大义灭亲,为何还要革职?”
静容听了一笑:“皇上只怕他也是看到事情败露,为了卸罪,这才检举吧。”
郑怀恩数了个大拇指:“还是娘娘见识明白,奴才就想不到这一点。”
静容轻笑一声,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稍稍多想几分,谁都能想到,只怕也是恭维自己罢了。
正说着呢,永璂又哭了,入了夏之后,永璂就格外爱哭,他好似有些苦夏,也没有以前能吃了。
静容因为这个操心的不行,也就这几日,稍稍好了些。
“哦哦。”静容亲自把永璂抱起来哄,又让人拿了水,喂了永璂几口。
本是想给他喂绿豆水解暑的,又怕他吃坏了肠胃,因此只能喂他一些温水,让他好受一些。
永璂是个乖孩子,被静容兜着哄了几句,就安静了下来,只是还是要哭不哭的模样,看的静容直心疼。
“让针线上给他做几件透气的衣裳,这才多大一会儿,我摸着他的背,就有些潮乎乎的。”
“已经吩咐了。”赵嬷嬷急忙道:“只是还得几天,娘娘放心。”
静容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让人操心。”
赵嬷嬷却并不着急:“小孩子苦夏也是有的,只要精心这些,小心伺候,不会有事的,娘娘放宽了心思才是。”
静容只能点头,但是心中的焦躁却一点都没消。
又道:“去问问张太医,看看可有什么法子,看他这一日日的瘦下去,我心里实在难受。”
赵嬷嬷自然应了。
等哄好了永璂,外面又听见了哒哒的脚步声,静容抬头一看,便看见永瑄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乳母一脸惊慌的跟在后面,生怕他摔了。
“额娘!”永瑄叫的又响亮又清楚。
“唉。”静容脸上止不住的挂上了笑脸,不等他走到跟前,就将他抱上了榻。
“我们永瑄真厉害,都能自己走过来了。”静容忍不住的夸他。
自从这小子学会了走路,就不需乳母抱他,非得自己走,乳母来找静容,静容想了想,却并没有否决永瑄的要求,在她看来,小孩子从小锻炼自理能力,对他的以后是有好处的,尤其是男孩子,摔打着长大,总比娇养着长大强些。
而且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主意,她自然也要考虑他的想法,打击小孩子的自我主张和自我思考能力,静容并不喜欢这样的教育方式。
永瑄听着夸赞的话,笑着眯了眯眼,然后又道:“弟弟!”
静容叹了口气,这兄弟俩倒是好的不成:“弟弟睡下了,明儿再看弟弟。”
永瑄撅了噘嘴,有些不情愿。
静容看的有趣,捏了捏他的小嘴:“别气了,小嘴都能挂油壶了,额娘做了乌梅汤,可要尝尝?”
一说起吃的,永瑄就来劲了:“要!”他的声音十分响亮。
静容笑着让白芷端来了乌梅汤,只倒了半盏,亲自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了。
永瑄喝的好,喝完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