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扰吧,不过我记得我往日里茶也喝得不多,如今倒是这么快就没了。”
秋棠听到这话,心下一动,不过看了一眼令妃的神色,到底没有多言,只道:“说起来也怪,皇后娘娘管着各宫份例的时候,就没这事,如今到了纯贵妃,却闹出这样的笑话来,实在是……”
秋棠欲言又止。
令妃却笑了笑,温声道:“别说你了,便是我都有些糊涂,宫中的贡茶,不仅是来自江南,云南和福建也有不少,前段时间,我还听我嫂子说,今年云南的茶叶成色极好,我那个兄长还给家里买了许多存着。没成想到了宫里,又是另一种说法,江南水灾,倒是旁的地方的茶叶都没了,这天南地北的,影响倒是广泛。”
秋棠眼中闪过笑意,顿时明白了令妃的言外之意。
“那娘娘决定如何?”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小辫子,不这个时候抓住,往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令妃合上了桌上的账本,沉思片刻道:“贵妃娘娘操心宫务,实在劳苦功高,我倒是许久没去给贵妃娘娘请过安了,正好这会儿闲着,就去景仁宫走一趟吧。”
秋棠愣了一瞬,然后终于点点头:“是,娘娘。”
静容端坐在榻上,一边指着图画上的老虎,一边教怀里的永瑄说话:“这是虎。”
“fu fu fu”永瑄口齿不清的跟着学,伸着小手指也跟着静容在书上乱戳。
静容被他逗得直笑,一边笑,还一边用帕子细心的给他擦嘴边的口水。
赵嬷嬷站在一边,跟着恭维:“小阿哥真是聪明,奴才听着,这说的也差不了多少。”
静容笑着摇头:“你们啊,就惯着他吧,倒是看他做什么都是好的。”
正说着呢,白青走了进来,面上还带着隐秘的笑意。
静容挑眉,将永瑄交给一旁的乳母:“带他下去歇着吧,也闹了一天了。”
乳母顺从的上来抱永瑄,不过永瑄却好似并不想离开,小手抓着静容的衣襟不松手。
静容有些哭笑不得,捏着他的小胖手柔声道:“好乖乖,额娘待会儿再带你玩好不好?你先去睡觉觉。”
虽然是哄孩子的话,但是永瑄却像是听懂了似得松了手,静容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蛋:“永瑄真是个乖孩子。”
永瑄看着静容,乌溜溜的眼中满是茫然,但是却乖乖的啊呜了一声,好像是在提醒她别忘了自己说的话。
静容被萌的肝颤,赶紧摆了摆手,让乳母抱走他,生怕自己下一刻又舍不得他了。
这次永瑄终于乖乖的被乳母抱了起来,小脑袋贴在乳母的肩上,那双黑葡萄似得眼睛,一直看着静容,直到他们离开。
静容只觉得心都快要化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赵嬷嬷笑道:“人都说母子连心,奴才今儿才算是看到了。”
静容听到这话,忍不住嗔笑:“嬷嬷倒也学会说俏皮话了。”说完看向白青:“出什么事了?”
白青笑着道:“茶叶短缺的事儿,果然叫令妃娘娘知道了,如今令妃娘娘正朝着景仁宫去呢,指不定是去兴师问罪。”
静容听了却失笑:“以令妃的聪慧,倒也不会如此。”
赵嬷嬷也点头:“奴才觉得也是。”
白青却有些不忿:“如此,倒是便宜纯贵妃了,往日里也不见她是个糊涂的,上次管理宫务也好好的,这次偏生闹出这个幺蛾子,说什么给两宫供奉如初,我看给咱们送来的茶叶,也比之前的差了一个等级。”
“谅谁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呢,今年进贡的茶叶虽然的确没有往年的多,但是供应宫里的娘娘们确实足够了,奴才听人说,贵妃娘娘的兄弟,因为贵妃娘娘这次协理宫务,便领了供应茶叶的差事,纯贵妃娘娘母家贫寒,指不定见钱眼开,把咱们宫里的茶叶给偷着卖了!”
“住嘴!”静容低声斥责:“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纯贵妃母家再贫寒,又怎会做出这种事,再说了,内务府出入严苛,想要偷东西难如登天,纯贵妃的哥哥再手眼通天,只怕也不能够。”
白青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但是到底没有反驳。
赵嬷嬷见了,笑着转圜:“白青这也不是胡乱猜测,毕竟纯贵妃哥哥领了这差事,却办成这样,到底让人心生疑虑。”
静容皱眉点了点头:“嬷嬷说的很是,之前我看她很识时务,即便是有些小心思,也无伤大雅,因此便也对她多有宽容,她兄长领了这个差事,我虽然知道,也松松手放过去了。如今却闹出这种事,便是我也有失察之罪。”
赵嬷嬷听了急忙道:“这与娘娘何干,娘娘早就将宫务交给了纯贵妃打理,即便是除了岔子,那也是纯贵妃的责任。”
静容苦笑着摇了摇头:“行了,且不说这个了,大年下的,这次的事情到底不能闹大,既然令妃那儿已经有了动静,那我们这边就不需再动作,且等着吧,以纯贵妃的心性,此事必然会妥善解决。”
这一点赵嬷嬷倒不怀疑,点了点头:“如此也好,若是闹出来,纯贵妃虽然没脸,但是大年下的,到底也不好听,皇上那边只怕也会不开心。”
静容叹了口气,她正是因为顾虑乾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