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雅云谁受得了你。”
“再说再降两个点。”
“……开会去开会去,走走走。”
*
B市的祝宅已到了晚饭时间,不过一老一小的两位主人还没从书房里出来。
许芮推门进去的时候,心跳得很快,就像刚犯了错被家长抓包似的。
明明她也委屈着呢。
“还不过来?站在门口吹风啊?”
“哦。”
许芮将门关上,觉得自己刚才的感觉就很不错,她本来就委屈啊!
此时不抱着外公的大腿诉苦,更待何时,等他算账就惨了。
还不如先惨给他看,回头也少挨点骂。
“外公!”
许芮调整了下自己的腔调,闷声闷气,可怜巴巴。
“过来。”
祝弘森招手,许芮走了过去,刚想开口,就听到“站近点”。
许芮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着外公沙发的扶手。
祝弘森看向她,“蹲下来。”
许芮有点无语,不过还是老实的蹲下来了,抬头看着外公,“您要干嘛呀?”
祝弘森没说话,皱着眉看着自家的蠢孩子,脸上脖子上倒是干干净净,一点印子都没有。他又让孩子转了个圈,最后干脆问:“伤到哪里没有?”
许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外公刚才莫名其妙的举动,居然是查看她是不是受了伤?
幸福来得太突然!
所以说,外公不是找她秋后算账,而是关心紧张她吗?
许芮的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温暖安心的力量,那是从前她凡事靠自己时所没有的。
她忽然想,如果上辈子生活遭逢巨变时,也有这份来自家人的关怀,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呀。
祝弘森问出这句话后,发现外孙女居然红了眼眶,心里一紧,脸带愠色。
“还真伤了你?伤哪儿了?”
“没、没有。”
许芮觉得重活一回,还真活回去了,过去这么久的事还值得哭一回。
她侧开视线,似是随意的擦了下眼角,“我没受伤,她们都没抓到我呢。我腿长,跑得快,她们笨死了,还想打我。做梦去吧。”
“你还骄傲上了。”
祝弘森啧了一声,目光却没从外孙女脸上移开,他看得出这小刺猬情绪不对。
“真没受伤?”
“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让医生来看看。”
话音未落,许芮就站起身抱住了外公的脖子,蹭着和他脾气一样硬邦邦的头发,硌得人脸疼。她却不嫌弃,反而放软的声音,像是自己真成了小孩。
“外公,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
祝弘森本来嫌她重,但是孩子的声音实在听着可怜,便忍了。
“如果你知道我过得特别惨的话,你会不管我吗?”
“许芮,你是猪脑子吗?”
“……如果那时候我们关系特别恶劣,老是吵架,您还要把我扔黄浦江呢?”
“那我扔了你吗?”
许芮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
虽然好几次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扑上去咬外公,她都做好要被扔黄浦江的准备了。
甚至特别用功的学游泳,就是等着万一被扔下去了,还能一个鲤鱼打挺,游上岸气死他。
想起往事,许芮不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她多傻呀。
祝弘森本来快不耐烦了,正要抬手将孩子挥开,手上却湿哒哒的。他一回头,果不其然看到那蠢孩子在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就和撞翻了她搭了一个月的积木似的。
“哭什么哭?”
“我难受……”
“哪难受?我说了让医生过来,你起来,吃什么长得这么重。”
“不要医生,我是心里难受。”
许芮破涕为笑,勉强控制住了泪意。即使一想到上辈子发生过什么事情,心里就针扎似的,懊悔的情绪更是潮水般涌来。
“她们骂了你,所以难受了?”
祝弘森记忆一向很好,并没有因为年老而记忆衰退,自家孩子是因为什么被人围攻,他都记着呢。
许芮嘴张了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是因为上辈子的阴差阳错而难受吧。
是真正的阴差阳错,阴阳相隔,才致使那样的结果发生。
如果不是重活一回,这个心结永远都没有开解的一天。
祝弘森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模样,怒火又被重燃了,“骆家的都没一个好东西!老的骆正庭,小的骆池、骆涵,都是乱七八糟,惹是生非,还连累人家受罪。”
许芮被他一打岔,不由怔了怔,“外公,这事,这也不关他们的事儿啊。”
“你脑子瓦特了,这时候还帮他们讲话?”
“这事就算和池哥哥有关,但他也挺冤的……”
“冤,他们一个个都冤,就别人活该替他们受罪!”
许芮听出外公话里格外透着怒气,不由赶紧安抚:“您别生气,当心气坏身体,这身体好不容易才好呢。”
待外公气顺了一点,许芮才将事情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