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白二叔家除了当初白奶奶送给白湛的玉观音坠子外,确实还真欠着他们家的钱。
事实上不止他们家,白大伯那边也有欠款,都是早年时候的账了。
早年的时候白父和白大伯还没看清楚自家这个兄弟势利又抠门的本性,那会儿重视亲情,白二叔有困难想借钱,作为亲兄弟,两人自然不会干看着。
何况白二叔还是因为结婚这种大事,所以当年白父和白大伯可是把家里大半积蓄都拿了出来,加起来好几万,在二十几年前这数目不算小了。
明明当时说好的,这些钱就是给二伯母涨面子,这边给完彩礼,后面就当做嫁妆带回来,很快就会还。
结果。
这钱一借走就没影了,每次去要都是推脱。
推着推着,后面白父和白大伯急需钱的时候硬着脾气再要,夫妻俩开始说没钱,然后吵着吵着,二伯母就直接说没这回事了!
而白二叔也不再开口,默认了妻子撒泼的行为,夫妻俩态度摆明了就是要赖账。
最可恶的是,等他们气愤回去,转头没两天白二叔家就买了新房子!
这可真是把白父和白大伯给气惨了,自此看清白二叔家的嘴脸,除了过年和喜丧大事,平时基本都不跟白二叔来往了。
事实上要不是白老爷子还活着,给老人面子,两人都想直接断绝兄弟关系的。
就这恩怨隔桌上,现在白二叔夫妻还有脸再来借钱,真是不要脸至极。
白母是平辈关系,直接怼起白二叔来可不怕,捞起袖子战斗力十足,
“是啊,湛湛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二叔子,这都几十年的债了,你们家现在有钱买车买房,大百万的资产,怎么欠我们几万块都还不给还,啥意思?”
这钱当初是借去给二伯母当彩礼的,所以二伯母对这钱特别敏感。
闻言立刻垮下脸否认,
“谁欠你们家钱了?有没有借条和证据?没有就别胡说八道!几万块而已,我们家需要借么……”
白二叔没说话,这种时候他都是任由妻子闹的,反正闹着闹着事情就闹没了。
他现在想借钱,但绝对也不想还以前的钱,几万块呢,就算现在这钱没以前那么值钱,但也能买不少东西。他用来把儿子的婚宴办好点,在同事中涨点面子不好么?
何况当年那些钱是给他结婚用的,这不是白父和白大伯帮衬兄弟应该的么,这种钱还想要回去,真是一点亲戚情分都不讲。
白二叔心里厚颜无耻的算计。
每次都是这样。
白父和白大伯脸色难看得不行。
这两口子还敢说借条证据,当初要不是他们念着兄弟情分相信白二叔,能那么爽快把钱借出去而没打欠条吗?现在两口子还拿这个说事,简直不要脸。
没有证据,以白二叔两口子的性格,钱是注定拿不回来的。
白父不想再这笔烂账上气坏自己,直接黑脸道,
“你们要这个样子那就这样吧。当初的事情就算我跟大哥长了教训,那现在你们也就别再跟我们提借钱这种事情,省的咱们以后再胡说八道,污蔑你们家的清白名声,那可就真是不太好!”
这话一出,两夫妻脸色微变。
二伯母赶紧开口,
“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找你们借钱了?明明欠我们钱的是你们啊,老家那占地赔款,凭什么都给你拿,我们家也有一份!结果你倒好,一个人把钱拿了说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本来儿子结婚缺钱她们家也没想把注意打到白父和白大伯身上,毕竟两家情况就那样,又有当年借钱的恩怨,榨不出多少油。
但前段时间她们才知道老家要修公路占了好些地,白父分到的田地和老屋恰巧就在其中,赔了好几十万呢!
这白来的钱,白二叔夫妻哪里能甘心干看着,现在可不就吸上来了么。
“当初那地要不是我们让给你们,你们现在能有这么多赔款?这钱说什么都得给咱们分一点才是,我们家向辉可是你们亲侄子,你们怎么能不帮衬?”
二伯母理所当然道。
“那赔款是咱们家地赔的,关你们屁事!你儿子要结婚,我儿子就不用了?老二家,你们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白母听着就火冒三丈。
她们家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大笔钱,她就盘算着正好给大儿子和二儿子在县城首付两套房好结婚,白二叔家好几套房了还惦记这个钱,真是没脸没皮。
不过。
二伯母向来不讲理,
“这钱我不是也没让你全拿出来么,咱们两家一人一半,白勇首付一套房难道还不够?”
“至于你家白湛,他长得那么好看又喜欢男人,不是要嫁出去的吗?你难不成还给他准备嫁妆?拿咱们白家的钱贴补别人,弟妹你可真能干……”
早知道白二叔家无耻又没脸没皮,但这回大家又被突破了下限。
整个屋里,除了白二叔一家人,白父白大伯两家人脸色都铁青,老爷子的脸也都快黑成锅底了。
按照二伯母这理论,他们两家干脆都别用钱了,赚的钱都给这家人才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