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小摊都挨个吃一遍,但是走到大半的时候,景熠停住了脚步。
尤星越顿住步伐,看着他手腕上绷紧的白线:“不能再往前了吗?”
景熠手上挂着好几个食品袋,他点点头,看着前面的小摊:“走不过去了。”
尤星越拍拍他的肩膀。
景熠转头看向尤星越,年轻的古玩店老板神情平和,眼睛里映着霓虹的灯光,他笑了下:“明天换个方向带你玩。”
景熠点头:“好,那你明天来找我。”
尤星越送景熠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打开包,给景熠看他今天买的东西:“这里面有几套玩具,还有一本字典和点读机。包不能带下江,但是你可以把它放在岸边的石头洞里。”
景熠指着包里的蓝色小水桶和红色小铲子:“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玩沙子,”尤星越饶有兴致道,“你不想玩沙子吗?”
景熠:“我乃皇子!为什么要玩沙子?!”
他声音比较大,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有几个路人扭头看了眼景熠,小声说:“这是在干什么?”
“呃……可能是语C吧。”
尤星越神色自若地调整了一下口罩,有点遗憾:“你不玩沙子啊?那就算了。”
景熠:“……你们现代人,都像你一样很难琢磨吗?”
尤星越摸着良心,实话实说:“像我这样的,不太多。”
景熠松了口气。
想起这位老板对自己的好,景熠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好,僵硬地转移话题,道:“今日怎么不见昨天陪着你的那位?”
尤星越想起留在店里抄对联的时无宴,略一挑眉:“哦,罚他在家里抄东西呢。”
抄的时候不许施法,让时无宴知道自己平时养家很累这件事。
“一天天的,净给我捣乱。”
难怪时无宴住在店里,阴司里也没鬼上来找他。
景熠忍不住开始向往,他一路上偶尔会听到尤星越讲一些其他器灵的事情,对不留客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和向往,道:“等我能出去了,让我去你的店里看一看吧。”
虽然好像在抱怨,但是语气一点都不凶。
两个曾经的人往江边走,逐渐将小吃街的鼎沸人声抛在身后。
景熠展开一个笑容,道:“你们店里一定很热闹。”
我喜欢热闹。
尤星越将包递给他,轻快道:“也许以后会热闹到你觉得吵。”
两人脚步都很快,十来分钟就回到了江边。
尤星越本来想翻下去,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被拍到就麻烦了,所以将包递给了景熠。
景熠接过包,他虽然不玩沙子,但是包里还有字典,而且尤星越对他好,他心里很清楚:“我会好好看字典和那个……什么点读机。”
尤星越忍不住安利道:“你真的不想玩沙子吗?应该还挺好玩的。”
景熠抱紧包,将尤星越转过去:“谢谢!你回去吧!”
尤星越笑了下,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开车回到古玩店。
兰茵和戚知雨都在,分别占着桌子抄对联。
尤星越一开门,戚知雨正手忙脚乱地试图将笔墨藏起来。
尤星越:“……”
戚知雨慢慢低下头:“我错了老板。”
尤星越看看戚知雨,又看看兰茵,最后看看端坐在桌边煮奶茶的时无宴:“为什么?”
兰茵抬手掩住半张脸:“往复说,他有一套春巷四季神亲手制作的鲜花汁子颜料,和现代颜料一样持久不说,还有香味。”
戚知雨低着头:“往复说,他有一块上好的水沉木,恰好够给我的本体做一个刀鞘。”
不留客晃着小腿,沉重总结:“不能怪兰茵和知雨,是往复给的太多了!”
超薄:不愧是不留客,就是勇。
尤星越看向时无宴。
桌上的奶茶已经煮好了,时无宴将奶茶倒出来,递到尤星越唇边:“星越喝奶茶。”
正当兰茵和戚知雨猜测老板一会儿会不会发脾气的时候,尤星越道:“往复。”
时无宴放下奶茶杯子,看着尤星越:“嗯,我在。”
尤星越道:“你藏私房钱。”
兰茵:“……”
戚知雨:“……”
超薄实在没憋住,笑了一声。
不愧是老板,注意点总是在奇怪的地方。
“你知道吗?”尤星越认真地忽悠时无宴,“我们人类谈恋爱的时候,私房钱都是要上交的。”
时无宴道:“没有私房钱,我是你的,库房的钥匙也是你的。”
尤星越诧异道:“钥匙?”
他突然想起来魂铃,于是从袖子里摸出来。
时无宴握住尤星越的手,灵力撞击下,魂铃响了三声:“这样就能打开我的库房了。”
兰茵和戚知雨慢慢转过去:原来最后受伤的还是我们,还是抄对联吧。
有兰茵和戚知雨在,三百幅对联几个小时就抄完了。
次日恰好是周日,尤星越兑现诺言,带着时无宴出去玩了一天。
过后一天,帝京的异常现象管理局总局的人到了颖江市,而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