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人,找了律师还安排了临时住处。
最后的结果丝毫不意外,张玉芝获得了卫澜的抚养权,又因为卫高福现在还有工作,每月都要给三千三百元的抚养费。
三千三百块!
占了卫高福每月工资的百分之三十,卫高福还要还房贷。还完房贷之后呢?等卫高福老了,他没有别的孩子,这栋房子是谁的?
卫高福等到判决的时候,感觉一口血憋在喉咙里,他呼哧呼哧喘了口气,摁开电梯。
钟家那个女孩也在电梯里,她抬头看了眼卫高福,有些微妙地挑起眉。
卫高福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要再婚,生一个孩子给自己养老,决不能让房子落在卫澜手里。
卫高福心事重重地上楼,打开门走进去。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一道黑影顺着门缝爬了进去。
深夜,卫高福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忽然感觉脚趾冰凉潮湿,他掀开被子,在冰凉的月光照耀下,看到一张惨白的鬼脸。
那小孩鬼抱着他的脚踝,黑色的眼珠占了大半个眼眶,他突然咯咯笑了两声,拍手:“爸爸!”
12楼
钟卿拉上了窗帘。
趴在房梁上的女鬼万分无奈地抓抓自己的头发:这位明明昨晚还吩咐自己做事,为什么今天一整天都是见不到自己的样子?
拿她的儿子去吓人,您是不是有点损?
……
古玩店里,几个器灵听完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屠龙愤愤道:“算便宜他了,要搁以前我就砍死他。”
超薄阴森森道:“等我去黑了他的电脑,让他开会放片子。”
小马站在桌子上,她心情不错,摇来摇去地哼着摇篮曲:“我的小红马一日千里啊,去到那白梁州带她回家,船儿摇摇,树影儿飒飒,你何时归来摘桃花……”
尤星越打开针线盒,浅浅笑了下。
时无宴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睛看自己的手腕。
他从回来后常常对着手腕失神。
尤星越放下针线,握住时无宴的手左右翻看:“手怎么了?有新的线缠在本体上了吗?”
时无宴:“眼泪很烫。”
尤星越抬眼看向时无宴,过了一会儿,他眉眼微弯:“是啊,眼泪很烫。”
时无宴被尤星越握住的手轻轻动了一下,轻轻的在心里说:你也很烫。
确认时无宴没有问题,尤星越穿好针线,将小马抱进怀里:“我给你缝咯?”
小马快乐道:“老板缝!我以前是漂亮小马。”
超薄也不急着吐槽卫高福了,和屠龙戚知雨一起向尤星越投去见鬼一样的目光。
超薄:“老板……你居然会做针线活?!”
他家老板明明就是适合穿着刺绣长衫,端着咖啡或者红茶,坐在黄花梨椅子上谈笑风生,为什么会做针线活啊?!
尤星越慢慢给小马缝补耳朵,为了找到和小马一样颜色的布料,他和时无宴跑了好几个地方。
尤星越反问:“我为什么不会?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我坏掉的衣服都是自己缝的。”
尤星越不仅会做针线活,他还会刺绣,学的不精,但是缝点小花小蝴蝶不成问题。
福利院的院长年轻的时候做的一手好绣活,靠做绣活贴补福利院,年纪大了之后眼睛就不行了。
尤星越学了点皮毛,他有一双极灵活的手,但是不太灵敏的眼睛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后来为了照顾自己的眼睛,尤星越几乎不碰针线。
屠龙唏嘘道:“生活所迫啊。”
尤星越一边缝一边赞同:“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尤星越给小马缝补耳朵,主要是为了修补器灵本体,他会抽一部分线的力量来养护小马。
小红马修为不比屠龙低,可是一路跑过来抽了太多线,她原本也不是会用线的,只是误打误撞,所以伤到了根本。
尤星越缝了几针,先包好了一只马耳朵,忽然听见有人叫:“小马!我们出去!”
尤星越一怔,他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掀开帘子,一把将自己拽出去。
少女个头极高,一身劲装。
尤星越:“?”
他被对方抱在怀里,捏捏耳朵。
少女说:“我带你去骑真的红马。”
尤星越转移视线,没有找到自己的手,而是看到了两个红色的小马蹄,尤星越心平气和地想:
完蛋,补线的时候不小心连同了小马的记忆,他现在被困住了。
线是联系,是羁绊,尤星越替小马补线,自然会连接小马的心绪。
尤星越补线的时候太放松,没有保持住思维,被拽入了小马正在回忆的过往。
现实中,超薄和屠龙只感觉老板慢慢放下针线,眼睛合起来,刚要摔到桌上,被时无宴伸手轻轻一揽,接到了怀里。
屠龙:“哇哦。”
超薄:“哇哦。”
戚知雨正要去扶尤星越,发现有时无宴后,他停下脚步,迷惑地看向两个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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