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答对了!”
“老实交代,这哪里来的?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啊,许昭此人的名声可不太好。”
风情范于是简说了一下这照片的由来。其实也简单,就是许昭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错乱了,对风情范死缠烂打起来,咱家范大美女烦了,干脆给他来了点猛药,以开房的名义把他骗进酒店。要说以许昭的智商也不至于猜不透其中的蹊跷,可是谁让他为色所迷呢。然后在酒店里,风情范就趁着许昭洗澡的时候闯进浴室,给他拍了张照片,这年头流行艳照,此乃炒作上位威胁勒索之必杀武器,屡试不爽。
风情范讲完,淡定地微微一笑,“这就叫做斩草除根。”
我配合地点头,“哼哼,许昭啊许昭,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
天才徐的枕头突然砸了过来,“心情不好就不要笑,你想吓死人哪!”
我摸了摸鼻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想了想,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三个变态说了,本来是想着让她们给我出出招儿,结果我刚一说完,这三个人就开始了一场关于我的批判。批判以“谷雨对待感情的态度不够端正”为中心,深刻揭发了我性格上的某些缺陷以及某些不良习惯,分条论证了周文澄的脑袋碰到我的肩膀上的那一刹那可能造成的各种后果,并且就“谷雨应该怎么样哄钱唐”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最后,风情范做了简短的总结发言:“谷哥,钱唐落你手里纯粹是糟蹋了。”
我不满,请求申诉。
天才徐摆摆手,问我,“这么说吧,假设钱唐和一女的眉来眼去,你会不会怒?”
“废话,可是我和周文澄那是……”
“现在,”天才徐打断我,“问题的关键不是你和周文澄有什么,而是钱唐看到了什么。如果你看到有个女的趴在钱唐怀里,你会怎么想?就算你明知道钱唐和这女的不可能有什么,你会不会吃醋?”
我惭愧,实话实说,“会……”
“好么,现在你和一男的靠在一起呼呼大睡,钱唐没点想法才不正常吧?你到底有没有为他考虑过?”
“好像没有……”
“综上,不道歉你还等什么呢?”
我夹着尾巴缩在一边儿,翻出手机想给钱唐打电话。风情范却按住我,“笨蛋,今天你们俩都在气头上,明天再说。”
……
第二天篮球社有一个活动,其实说是活动也不全是。社团里一哥们儿要出国了,想请大家聚聚,正好他们家在郊区有个度假村,就把地点定在了那里,包吃包喝包路费。这哥们儿人缘不错,因此有不少人都去,包括我和钱唐。
我坐在大巴车里,托着下巴发呆。我要怎么和钱唐道歉呢……
其实我是想一上车就坐在钱唐旁边,脸皮厚点儿跟没事儿人似的,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可是我一上车就看到钱唐身边坐着扁豆姑娘,心里头的火就开始往外蹿。
好吧好吧,我这回真的知错了。那扁豆姑娘还没把钱唐怎么样呢,我就看着刺眼,昨天我和周文澄……额,钱唐啊,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
许昭上了车,想坐在我身边。我把包往旁边的位置上一放,“有人啦。”
“有谁呀?”许昭扶着座位的靠背,不信,“谷雨,别那么小气,我不就坐会儿吗。”
我抬头笑嘻嘻地看着他,问:“师兄,你认识一个叫范晓颖的人吗?”范晓颖就是风情范的大名。
许昭面色一变,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开。我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很得瑟,万能的艳照!
这时,有人拎开我的包,坐在我的身边。啊,钱唐!
钱唐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
不许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我想也不想,一把抱住他,脑袋在他的肩上蹭,“帅哥,借个肩膀呗?”
钱唐含笑的声音:“好。”
我趴在钱唐肩上,抬头看着他漂亮的下巴,真的好想啃一口。^__^周文澄没精打采地靠在我肩上,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他长得比我高大很多,此时靠在我身上,,就不得不歪着头蜷着身体,我看着都累。
周文澄把头压在我肩膀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突然问我:“谷雨,你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精神病的征兆之一:总是去想一些特别虚无缥缈的东西。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你把孔子孟子庄子苏格拉底柏拉图这些个大拿们都请出来,他们也不见得能给你个满意的答案。对于我这种在智商上有一定局限性的小虾米,咱就更不能想了,想多了脑仁疼。= =
我没有回答周文澄,当然了,他貌似也不需要我的回答。我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可是我知道他不会说,他要是想说会自动跟我说,他要是不想说,我问了也白问。
您就靠着我,慢慢地思考您活着的意义吧。
周文澄没有思考下去,因为他睡着了。= =
这小子脸色发暗,眼圈发黑,乍一看像个吸毒的,一定是最近没好好休息。也不知道丫受到了什么挫折,以至于会去想“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此时他靠在我肩膀上,眉头微皱,呼吸均匀。坦白来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