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有岳弯弯这样的,他只要见过不可能忘记。那个时候,他往南明走过好几趟,也见同岳弯弯差不多的,只不过记忆久远,有些不大能想的起来了。
岳弯弯直蹙眉,妆成见状,立刻护到岳弯弯跟前来,沉声道:“稚燕王子,对我朝的皇后还是放尊敬些!”
稚燕仿佛大感懊恼,他一拍脑门,“对不起,小王失礼了。”
很快,他又笑道:“小王听说了,皇后娘娘与一个出身望族的女孩儿定下了五日以后的马球赛事,小王不才,这球技也还过得去,如蒙娘娘不弃,小王倒是可以做娘娘的贴身教习师父。”
大概是草原人都不拘小节,岳弯弯虽然不悦他在前拦路,但也忍而不发,只道:“劳王子费心了,不过我们大魏地大物博,人才济济,陛下身边更是,此次前来南山的,个个都是会马术拳脚的。不说别人了,我的马术教习师父冒开疆将军,就曾经是令西域三十六国,连北胡人在内,都闻风丧胆的勇士。”
听到“冒开疆”三字,那如同刻在血脉里的仇恨和畏怕仿佛都苏醒了,令稚燕的皮肤似随之战栗了一下,但很快,他掩饰了过去,笑道:“好,那是小王多虑了。不过,小王这儿却还有一个忙可以帮到娘娘,娘娘此时出帐,不知是否还缺了人手?小王来自马背上的国家,我草原女子,个个能骑善射,这马球也完全不在话下,小王正要为娘娘引荐引荐。”
岳弯弯摇头,“王子好意,心领了,
但实在是不必了,上次王子送来的美人,伺候得不周到,没能让陛下喜欢,已在陛下安排下回了老家了,人是我答应下的,这几日也时常感到心神惴惴,不敢再碰了陛下的逆鳞。”
稚燕的嘴角抽了抽,面上作出遗憾之色,侧身让了出去,“那真是……太遗憾了。”
他低下头,等着岳弯弯与妆成走过。
她们主仆离去以后,稚燕才皱着眉头抬起目光,露出一抹冷意。
元聿那厮不识货,他忍着肉疼割爱,将自己都舍不得占有的美人儿送到他的身旁,他居然不取,还不解风情地将她送回了老家。
稚燕恼火至极。
都说大魏上国男子可三妻四妾,因此没有任何一个男子是真正尊重妻子,重视妻子的尊严的。谁能想到这个统领上国的大皇帝,居然反其道而行之。
在此之前他不是没做过功课,就连这个大皇帝陛下的老爹,那个以仁慈宽厚而著称的文帝,身前后宫里头也是美人无数,那岳弯弯又不曾美到惊世骇俗,有羽蓝公主那地步,何以令元聿至此?就算是羽蓝公主,不也一样被他老爹辜负,红颜薄命么?
岳弯弯找了一圈,竟没有找到一个,如今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个个怯生生的,好像站都站不住,会骑马的少,会打马球的就更少了!
她正无可奈何,想着明日到崔绫那边的贵女圈里去问一问,看看能不能利用她如今不太好的声望,伺机策反一个。
次日一大早,卢氏便来了。
卢氏来了以后,先朝岳弯弯叩拜行礼,她忙将卢氏搀扶起身,道:“姊姊你能来助我是最好了!”
卢氏自信一笑,“娘娘放心,如今这些个贵女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早几年,要放我没出阁前,一个抵她们五个!如今腿脚虽是生疏,但料理那崔绫,还是不在话下的!”
卢氏神采飞扬,令岳弯弯也放心下来。
但眼下她不放心的最是一件,她这边,尚缺一人。
卢氏知她为难,道:“此次在路上,我遇上一人,因晓得她也还算是善于打球,就自作主张把人拉了过来,娘娘你看能不能行?”
说罢她朝外头道:“傅宝胭,你还不进来!”
岳弯弯一怔。
傅宝胭?她怎竟会在此?
傅宝胭咬唇,于帐帘掀开之际走了进来。
原来自那日撞破江瓒与那少女朱婉儿的亲昵之后,傅宝胭心灰意冷,游魂似的离开了南山,路上竟迷失了方向,在山外晃荡了几日,还差点儿遇上了野狼,葬身狼口之下。
适逢一个猎人绕路经过,搭救了她。猎人有心送她回去,但傅宝胭拒绝了,她顺着猎人所指的方向出了坳口,只没想到正撞见陆氏策马扬鞭而来。两人正好撞见。
卢氏是接到了陛下圣旨,特赶来为娘娘助阵的,就是为了赢那嚣张的崔氏。
两人在甘露殿有过数面之缘,卢氏对傅宝胭那只可爱的长毛狗印象深刻,自然也对狗主人存了几分印象,询问之下,得知傅宝胭也会打马球,并且马术似乎还不弱,她想着娘娘正用人之际,不如结伴而来。
原本以傅宝胭身份地位,她是无法混迹贵女之中进入南山的,但跟了卢氏来为娘娘助阵,可以说便名正言顺了。
只是到底不比先前,这段时日她闭目所见,全是江瓒与朱婉儿的亲热之态,所听,全是他的绝情冷语,想着,是时候该放弃了,却又真的舍不得。
停了半晌,她支起一朵苍白苦涩的笑容,点了下头,“民妇自知当初欺瞒了娘娘,利用了娘娘善心,但是,请娘娘给一个令民妇将功折罪的机会,民妇必竭尽全力。”
岳弯弯疑惑地看了眼她,又看向卢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