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成了那个破坏他人婚姻的第三个人。
这一点,她始终是不能原谅元聿。
但岳弯弯也知道,元聿他不会说这些的。她叹了口气,看向前路。
元聿靠在她颈部的肌肤上贴了一会儿,手似乎老实了,改牵住了马缰,继而,薄唇离开了她的肌肤,化作了一缕自嘲般的笑意,他静静地道:“弯弯,你是在报复我么。”
“你说什么?”
岳弯弯好像听到了笑话。
元聿的声音,伴随着耳廓的一阵酥麻,从背后传了出来,他道:“你当朕在说胡话吧。”
他一夹马腹,驱策起这匹神气非凡的骏马来,走了数步,便步出了这片林。
而岳弯弯也垂了嘴角,变成了懊丧之色。
两人一骑到了马场外,那里的马球赛似都已经开场了,远远地传来奔雷般的呼呼喝喝之声,再往前深入一些,便见到无数衣影呼啸往来。当先一人策马在前,手执月杖,俯身斜扫,将球漂亮地击入了洞门。
那人正是青衣简装的崔家小娘子。
岳弯弯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崔绫的马球竟然这么厉害!她瞬也不瞬地盯着那飘飞的青影,沮丧地想道,原来,崔绫在球场之上,竟是这样的啊。那自己恐怕是练上一辈子,也赶超不了她了。
难怪她当初想和元聿打球,利用球赛来让他加深对她的印象。
这一手的好球技,想必也是用了多年方能练出的。
正在这时,岳弯弯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其实,不过尔尔。”
岳弯弯一怔,她猛地回眸,只见元聿正盯着自己。未
几,他的薄唇勾了下,伸指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如果你愿意跟朕学,三个月,朕让你赢过她。”
岳弯弯差点儿就心动了,几乎脱口而出,要说“好”,不过很快她便眯起了眼睛。
这个男人又在说大话了,他忙得脚不沾地,日常不见人,又哪里有空真的来陪她练马球?
最多开始几日用点儿心罢了,后来估摸着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还是不要了。
岳弯弯摇头,避过了他的眼神探视。
而元聿却蓦然绷紧了面——她这是何意,与冒开疆学便痛快,跟着他学,便是如此态度?
莫非她还信不过他?
他沉了面,“岳弯弯,朕是你的男人,你不信朕的球技?”
岳弯弯当然不是不信他啊,毕竟崔绫这么好的马球功夫,也还要让他相让才能赢。
“陛下,你日理万机,哪里真的有空教我?何况我也清楚自己,出身不高,又不会什么诗文,马球上,更是永远也赢不了那位崔小娘子的,陛下你就不必白白费心啦。”
她虽是笑着,说出这话的,可是在元聿的心底,却犹如中了一箭便,传来一阵刺痛之感。
他低下头,伸臂用力握住了她的柔软腰肢,再度,将他的脸朝着她的颈窝处贴了过来,用力,几乎挤压到变形的地步。
“你在朕的心中,无需与任何人作较。”
她手足俱僵,怔住了。
若非顾忌外人在场,元聿只怕会吻住他的皇后不再放了。
慢慢地,他的嗓音染上了一丝委屈:“弯弯,你莫再这样待我,我,极是难受。”
岳弯弯一个激灵,手背又飞快地窜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以前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他竟会说出这般的话来,她不敢想服软的元聿会是什么样的。
端阳姑姑教她的法子居然这么好用吗?
可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现在这只是开了一条细裂缝,要想真正地走进去,还差了为山九仞的努力,她还要再步步紧逼,现在,绝不是就到了松懈的时候。
她打起精神,道:“陛下,跑了一圈,我都出了一身的热汗了,我要回去先沐浴歇了,我知你事情繁重,这样吧,你也早点回去吧,或者就在这儿,将我放下来,
我晓得路,会有人来接。”
他不肯,反而将她搂得更紧,磁沉的声音传出:“不,你还在驱逐着朕。”
她还没回答,他又道:“你对青鸾、妆成、江瓒,甚至是不怎么谋面的董允,还有……今日的冒开疆,都和颜悦色,只是待朕不同。朕知道,你还在与朕怄气,恼着朕大婚时的事竟瞒着你。朕知,朕错了,你可不可以,就不要再这么驱逐着朕了?”
岳弯弯实在忍不住,“陛下,你在同我撒娇吗?”
她扭过面,却撞见他俊面飞红,像饮醉了酒似的难受,鼻音浓重到她几乎都要心软如水了。
元聿一阵耳热,这时,正好有冒开疆巡抚司的属下,操坚执锐地列队巡视而来,陛下立刻变作了正经模样,只是又忍不住,清咳了一声,待人走后,他调转马头,载着岳弯弯往回而去。
球场之中的女眷,这时到了中场,也纷纷停了下来。
一人眼尖,早就见到了同坐一骑的帝后二人,却没想到他们并未入场,她连输了崔绫三把了,气性上来了,见着崔绫带着胜利的喜悦步了过来,装作没看见,对一旁的同行女眷笑说道:“我听说陛下马球打得极好,可惜就是从前逼不得已输了一场给女人之后,居然就再也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