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伐往旁走了两步,不屑道:“也好意思来说教我?”
“夫君......”人咬着牙忍着剧痛。
苍伐仰头看了圈,那弯月早被白言梨收起了。
没搭理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他去将食盒打开,里面没有饭菜,全是各种各样的糕点。
因为白言梨哼哼唧唧的,苍伐干脆坐在桌边翘起二郎腿欣赏,时不时的啃口点心,觉着甜过头了,他又给自己泡了杯茶。
约莫大半个时辰吧,白言梨出了一身的冷汗后逐渐安静下来。
苍伐打着哈欠,看他爬了几次终于爬起。
“夫君。”
“离开我不应该这样啊白言梨,”嘲讽当然是没够的,苍伐慢悠悠道:“把自己弄这么狼狈,可有些堕了你皓月星主的威风。”
“符器不只是能战斗,”白言梨嘀咕道:“带着它本来我也不会这......”
接下来的话他不说了,苍伐哼哼声后吐出两个字,“活该。”
“夫君是不是......”白言梨拉扯了下身上衣服,刚跟苍伐撕扯间上半身的衣服如今更像是破布片,他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想要了?”
“啥?”过于震惊和不可思议,苍伐冒出个单音。
白言梨有些不好意思的提着胸口衣服,含蓄道:“刚刚你压上来,还撕碎我的衣......”
“闭嘴吧你!”茶盏捏碎在手心,苍伐顿了顿后破口大骂,“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现在这样子猪都不带看你一眼的,你还真......”
“哈哈。”
“.......”话说一半被笑声打断,苍伐沉下脸。
白言梨面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告诉自己被戏耍了,人问那句就是调侃来的。
“这是战报,”白言梨又捡起了拐杖走到桌边,他递上其中一本公文,“夫君看看吧。”
“我看什么?”苍伐嘴上这么说,手上已经打开一目三行快速扫过。
白言梨望着他,“东府损失还挺大的,不过夫君你的小金库,东西我已经一点也不少的放回去了。”
不只是不少,苍伐看下面写的清单,白言梨还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灵器和灵晶石。
“你做这些于事无补。”自己不可能因为身外之物就感动或者原谅。
“我没想过要你的原谅,”白言梨很是平静的说道:“我很清楚从计划开始的那天起,不对,或许从我在荒服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们之间就不可能。”
事实是如此,不过这些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苍伐异常不爽。
“只是,”白言梨卑微道:“你可以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吗?”
不生气也不意味着原谅,苍伐清楚这点,只不过,他想了想后平声道:“可以......”
“真......”
“自然是有条件的,”苍伐打断白言梨,“马上放我出去。”
“......”白言梨眼中光芒很快消失,人低声道:“现在还不能。”
“那好,我再说个建议,”苍伐故意卖关子,“你若是能办到,也许不只是不生气,我说不准还能继续理你。”
“什么?”白言梨没有很激动,他忐忑的等待着。
苍伐冷漠道:“终止战争,解散皓月?”
“这怎么可能......”
“解散不了皓月,那你解散了天枢也成。”
“......”
“你可以考虑一下,”苍伐好整以暇的说道:“先从终止战争开始。”
“对不起,我办不到。”
“那你还不滚?”天天来说废话。
“我不走。”
“什么意思?”
“夫君刚才没有听到我的吩咐吗?”
“什么?”人刚下来的时候,确实和身后两个仆从说了些什么。
“这些天我要呆在这里,”白言梨特别坚定的说道:“我在这里养伤。”
“你还真不怕我宰了你?”苍伐拍了下桌子恐吓。
白言梨嘴硬道:“不怕。”
“不终止战争,你以为自己真能赢得了?”
“夫君刚不也看了战报吗?”
“我他妈说的不是英招府!”苍伐起身踹翻一旁凳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打下侯服又如何,先不说守不守的住,甸服的妖都已经过来了,东府蹦跶不了几天同样的皓月做到今天这步已是极限,人还想怎么的?打到甸服去?
想什么呢?!
“你究竟在想什么?”不知心中怒火从何而来,苍伐有预感白言梨已经疯了,人做的这些事完全没有给自己留有后路。
“夫君是在担心我吗?”
“你是准备好了要去送死?”天玑说的那些后续安排,白言梨替自己都想好了,那么他自己呢?
“夫君不用担心的,”像是听不出他话中意思,白言梨微笑道:“我将本该属于夫君你的耀眼生活还给你,你回了帝畿,我们再无干系。”
“我再说一次,”苍伐闭上眼深呼吸,只当自己的焦虑是因为害怕日后被揭穿惹来麻烦,说到底东府是自己建立的,不是说没干系就能完全没干系的,他这么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