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打笼子的主意,苍伐回身盯着白言梨伸出手。
人收起软剑后站在那,就跟往日一样注视着自己。
苍伐做好了人反抗的准备,可是白言梨就跟袋子般飞向他手心,苍伐掐着人的脖子往上提起时还蹙了下眉头。
“夫君......”
手指稍稍用力,苍伐狠声道:“打开笼子。”
自己是出不去,这不搞出这笼子的人还在身边吗,苍伐往上抬手。
白言梨没有挣扎,双脚被提着离开地面后人的脸逐渐红了,说话也变得不顺畅,“我咳咳......”
“打开笼子。”掐着人转了个方向,苍伐将人用力抵到笼子上。
白言梨双腿扑腾了下,那些黄色亮起的符咒并未对他造成伤害,生理性的,人从眼角流下些泪水。
“打开笼子。”黑色指甲长出一些,苍伐直接刺进人皮肤里。
白言梨双手捂着自己掐他脖子的那只手,没有用力掰,只是覆盖在手背上,表情痛苦眼神却很深情。
苍伐丝毫不怀疑,只要再用上点力气人脖子都能被自己给掐断了,只是白言梨一动不动的像条死鱼,这副无怨无悔的模样恶心的他不行。
“你是死都不打开这笼子了?”
白言梨撑着口气,脖子上的血往下流过锁骨,他睁着眼,张嘴说不出话。
苍伐犹豫了下,眼看人马上要断气,他看了眼这地下房间,除了笼子上的这些符咒外那些红绸后头遮盖着的图案这会也被他注意到了,仔细看,移动走的那些花瓣同样有门道。
焱渊为什么会被封印多年,是因为皓月的手段是妖未曾接触过的,一切都很陌生。
就像今天一样,若真在这里杀了白言梨自己还能出去吗?苍伐心中盘算了下,手指松开的同时将人甩了出去。
白言梨摔到地上后半天没能爬起来,他撑着胳膊张嘴没管流下的口水大口大口喘息着。
苍伐慢慢靠近他,手中扇子变成黑色短匕,他蹲了下来。
白言梨等气息平稳一些后抬眼看他,微微笑着唤道:“夫君。”
“你是料定了我不敢杀你,”苍伐看出来了,白言梨看似狼狈其实很沉着,之前自己匕首直接冲其脑门去的时候他用了符器阻挡,而刚刚自己掐着他,他愣是不挣扎,“你是觉着有这笼子在我会投鼠忌器。”
“我相信夫君不忍心的,”白言梨坐了起来,像是说给自己听,语气万分肯定:“夫君不会忍心杀我的。”
“不是自诩了解我吗?”苍伐近距离盯着人眼睛,杀意丝毫未减,“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老子这会是真想宰了你。”
“可是不行的,”白言梨轻声道:“我刚也说了,现在还不是杀我的时候。”
“那折磨呢?”苍伐蹲着,用很和善的语气,“你刚不也说了让我打你吗,比起打,我觉着一根根剁了你的手指比较有意思。”
“......”
“我切你一根问你一次,直到你松口愿意打开这笼子?”
白言梨抿着唇。
苍伐似笑非笑的点了下头,“你不是喜欢表演深情吗,你不是爱我吗,那不如自己伸出手来。”
“我打不开这笼子,就算夫君你杀了我也是一样的。”避开苍伐的眼睛,白言梨摇晃着站了起来。
苍伐跟着站起,妖气往外,他想试探看看这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可是他不用妖力都还好,越是用,笼子上的符咒和花房下的水流声越是大,从头顶来的某股力量压着他,差点没让他跪到地上去。
“只凭借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从内打开这个笼子的。”白言梨站在原地看着他,眼中并没有看热闹的轻松。
苍伐咬着牙心想豁出去了,妖力再一次以他为中心向四周震荡开来,花房下的水流像是受到他的刺激,跟江潮般拍打上花房。
白言梨蹙着眉,因为挡在苍伐和笼子中间,那涌上来的几滴水花全都打到了他身上。
苍伐还不放弃,他还在使用妖力,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除了让笼子上的符咒亮的更刺眼外,这地下房间未曾受到半点破坏,就连角落里的那些蜡烛都还亮着丝毫未受到影响。
“你这是准备和我一起被关着了?”中途停下来休息,苍伐的怒火又集中到白言梨身上。
“不,”白言梨摇摇头,“接下来攻击英招府会很忙,我无法一直在这陪着你。”
所以还是有出去的办法了。
苍伐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试图说服白言梨。
“你关着我也没用,打英招府这么大的事,我不出去你觉的有可能吗?”
“夫君不管事大家都习惯了。”
“再怎么习惯,”苍伐无比后悔曾经的万事不管,白言梨说的还真没错,东府离了自己照旧运转,可以说建府以来也没怎么需要过自己,和其他家主主持大局不一样,自己就像门口插着的妖旗,更多的还是象征作用,“没个正当的理由,你觉的他们就不质疑吗?”
毕竟是侯服称霸的妖府,东府如今势力是大,但贸然开战会死很多妖,那些家臣会什么都不问吗,起码也要看到自己才行。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