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糊弄,他沉默了会,忽然闭上眼,泪水跟决堤似的往下涌。
“你哭什么?”苍伐口吻不耐烦,他凶了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白言梨断断续续的抽咽着,“浑用,用刀刺我的时候,真的很疼的,夫......夫君你是不是......”
“我不知道。”苍伐有点儿暴躁,“我看不到,我以为你能拖延那么会,那两只妖在房间里,我能看吗?我等着司尾闹出点动静来。”
不自觉的就开始解释,苍伐看白言梨慢慢止住哭声,忙继续说道:“等着他们利用妖府势力从绥服打到要服来,我们不是对手,只有直接杀了他们才能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你不到绥服去,难道我要杀光了混沌府和大嚣府揪出他们的家主吗?”
“这......”白言梨眼泪还在往外流,嘴上却冷静道:“不现实。”
“你也知道不现实啊,事情是你招惹的,做这诱饵你还委屈了?”
“我......”
苍伐急了,他顿了顿后拉着白言梨坐起来,“你看。”
“......”白言梨看不了。
苍伐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还对人伸着胳膊,“我中毒了。”
“什么?”白言梨急了,顾不上哭,他拉着苍伐的胳膊用嘴唇一点点移动着感受。
苍伐也没抽回手,盯着白言梨紧张的脸,他故作难受道:“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每天都很疼的,我都没委屈,你委屈什么。”
“那我不委屈了。”这招果真好使,白言梨的注意力全转移到自己手腕上,他先用唇“描摹”了遍,不放心,又用手指一点点检查。
苍伐靠坐着,哼哼声:“又没伤口,你能摸出什么?”
“对不起。”白言梨又贴近过来。
苍伐看了眼房门,觉着这么“欺负”人没意思,转换话题道:“大嚣府和混沌府散了,留下的残存势力不足为惧,我跟他们说了,等你醒来后迁移妖府去绥服。”
“马上吗?”白言梨双手摸着床垫子,挪动到苍伐正对面后抱了上来。
苍伐看人将下巴搁到自己胸膛上,撩起白言梨额头前的碎发,“位置狙如他们都已经挑好了。”
“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对于你们妖而言,越往里走对你们越好。”白言梨摇摇头,“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绥服的情况有些复杂,”苍伐将浑和嚣死后的一些事情说了说,又提起极渊府和对方的家主,“二十多年前,我曾远远看到过他眼,那时候的我不是对手。”
“现在呢?”白言梨好奇。
“不清楚。”没有再看到对方,谁也说不准。
“夫君在担忧他吗?”
“奇怪罢了,再怎么不管妖府事务可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而且极渊府的反应实在让我难以琢磨。”
白言梨低沉道:“是有些古怪呢。”
“我们刚到绥服去,日子不会有多安宁。”苍伐提醒。
“我会尽快好起来的,”白言梨鼻子动了动,手指在他胸膛上画起画,“不过,趁着极渊府没有动作,我们倒可以把该占的晶脉矿都给占了。”
“已经让司尾去办了。”苍伐觉着有些痒,但他没有阻止白言梨的小动作。
“夫君用不着太担心极渊府的,他们既然没有动作,那我们也不必要有什么反应,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你不是喜欢未雨绸缪吗?”什么都不准备,这可不像白言梨的作风。
“别管极渊府有什么打算,我们尽快发展自己总没错的,如果夫君你实在担心他们,我们倒是能从焱渊那妖身边的妖下手。”
“什么意思?”苍伐抬起白言梨的下巴。
“你们妖老说我们人类脆弱,可再强大的妖也会有弱点啊,找准他们的弱点,我们总能问出些什么的。”
“嗯......”苍伐沉吟着。
白言梨又轻声道:“最近是不是有很多妖想要加入我们妖府?”
苍伐一出手,直接杀死如此强大的两只妖,虽妖府还没从要服迁移过去,但东府已经在绥服有了活动,自然有很多妖渴望加入。
“投机取巧罢了。”苍伐不太看得上。
“也会有一些是在大嚣府和混沌府统治期间被压制着没法展现自己本领的妖啊,有野心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的意思是?”
“还是要找人好好接触这帮妖,尤其,我们还能对外放出消息,能说出极渊府秘密的优先选择进府。”
“唔。”苍伐想了下,“行吧,我让丹去办。”
“夫君,”白言梨有些累,可他强撑着精神,“同为大妖,实力间差距会很大吗?”
“比妖王和妖帅期大多了,”苍伐随意介绍道:“越往上的境界,同期实力间的差距会是天壤之别。”
“越往上?”白言梨打着哈欠,“大妖往上还有更厉害的吗?”
“有,强者之上永远还有强者,”苍伐意味深长道:“当你以为自己最强的时候,随时可能碰上能用一根手指就按死你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