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道路,连一颗绊脚的小石头都恨不得为他拿开。
“宿主,你儿子感动得都忍不住要哭了。”系统的声音在江河脑海响起,“我也快要哭了,你赚那么多小钱钱,都用来给你儿子铺路。”
对它这个统却是如此残忍,给点灵力都舍不得。
江河没理它,任它矫情地哭闹,闹得太凶就关小黑屋。
离开这座海滨城市的时候,江思印终于能坦然地接受自己就是江思印,是大庆的江思印,不是草原的巴图。
他现在能坦率的面对江思印的人生,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因为他的父亲会像一棵强壮的大树,为他遮风挡雨,他不再惧怕外面的风风雨雨,即使他冲撞得头皮血流,父亲也会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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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俊美探花郞不疾不徐朝家中走去。
这一路上,俊秀的容貌引来无数目光,逛街的贵女,坐马车经过的闺秀,皆情不自禁掀开帘子的一角,默默地注视少年无瑕的侧脸。
有少女发出叹息:“可惜了,只是一个寒门子弟。”
也有少女羞红着脸,思考下嫁的可能,如此俊美郎君,纵是家贫也无妨,等她下嫁时,多带点嫁妆便是。
张瑾瑜回到家,刚坐下,便听到镇北将军府的人过来。
“张大人,风将军有请。”
张老太太看起来更老了,但她的精神依旧旺盛,听闻镇北将军有请,就忙催促孙子去换衣物。
“石头,快去换衣裳,奶给你煮面,吃口面再过去,省得饿着肚子。”
张瑾瑜——即是曾经的石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奶,我不是请了婆子吗?您不用那么辛苦。”
张老太太笑眯了眼:“为我孙儿煮饭,一点都不辛苦。”
张瑾瑜好声好气地道:“奶,不用忙活,风将军这个时间找我过去,肯定会管饭的。”
张老太太最终没有煮面,亲自送孙子出门。
等孙子离开,她没有急着回家,转身去和那些羡慕的街坊邻居吹嘘:“我这孙子和镇北将军府的风将军是好友,风将军你们知道的吧?对,当今皇后就是风将军的姐姐……”
院子里,张老头正在给墙角的菜地浇水。
他种了一辈子的地,到了京城后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住不惯,直到石头给他在家里的院子开辟了一块菜地,他这才打起精神。
“石头真是个好孩子!”他对老太婆说,“石头说,等他赚了更多的钱,到时候就给咱们买更大的房子,给我一大片的地种菜。”
张老太太没好声气地说:“等石头成亲,咱们买个小庄子搬过去,别说种菜,就是种麦子都不是事儿。”
张老头高兴起来,“石头有钱买庄子?”随即又想起贫困的大房,叹息道,“只要想到大郞他们还在乡下受苦……”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老太太当即暴怒,一巴掌拍向桌子,横眉怒目道:“你别想让他们进京!一家子立不起来的货色!”
张老太太从未想过,张大郞居然会逛青楼,包养青楼女子,甚至想休妻娶那狐魅子。
老大媳妇虽然一身毛病,但她对大儿子却是掏心掏肺的好。张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大儿子居然有眼无珠成这般,放着家里好好的贤妻不要,要娶个搅家精。
真以为那青楼的女子是看上他?不过是贪他的钱财罢了。
因为这事,大树也顾不上对堂弟的怨恨。
他终于放下身段,亲自去求当时已经考中秀才的堂弟张瑾瑜,让他帮拿个主意。
张瑾瑜确实是个极有主意的,他略施小计,就让张大郞看清楚那青楼女子的真面目,大房一家才没有散掉,至少现在人看着是没散,至于他们的心散不散,张瑾瑜也没法管了。
至此,两兄弟也算是勉强和解。
大树答应会看住他爹,不让他爹仗着侄子的名声做坏事,张瑾瑜则让大树在笔墨斋当个管事,给予高薪不说,若是生意好的话,还给分红。
是以这大房一家还真没张老头想的那般落魄,只是张大郞人心不足,花花心肠不变,总想着来京城过更好的日子。
张老头这个爹,就成为他哀求骚扰的对象。
对于此事,石头娘亲没说什么,也没发表意见。
果然石头孝顺祖母,坚持要带祖母上京是正确的,有婆婆在,公公就算向着张大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皇帝感觉自己的心正在剧烈地跳动。
作为当初被大白蛇救出来的女孩儿,风夫人一点儿也不介意喊蛇大仙为爹,与大白蛇同吃同住,甚至比丈夫对大白蛇还要好。
“什么!”张瑾瑜惊喜得叫起来,“你说师父要回来了?”
皇帝对此非常期待。
听说草原内战打了一年多,铁满部落和黑熊部落的老单于双双死了。
“哥哥,你去过很多国家吗?”小太子扯着他的衣服,打断他的思考。
派的正好是风鸣,也算是老熟人了。
看到这一幕,张瑾瑜不由得露出笑容。
双胞胎也到启蒙的年龄,桑雅爹财大气粗,为他们请了大庆的读书人当夫子。
甚至他们还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