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就是外强中干,内里全都是空空,稍微用点力就能被震散。他找了一圈,几乎把整座殡仪馆都给翻了一遍,才在三楼存放骨灰盒的房间边上发现了一间被隐藏起来的密室。
里面摆着十几张桌子,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瘫在地上的尸体。这配置是不是很眼熟?
没错,布置鬼界的那个鬼就是那个菜鸡,他根本就没办法布置鬼界,最后干脆借了个房间偷偷伪造自己布好了。因为房间中阴气四溢,全都叠满了死人,崔钊竟然也没有看破,直到他闯入那个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差点被气地翻白眼。
崔钊吐槽那鬼物狡猾,他那么多年都没能看错过,竟然在这么个小地方看走了眼,一定是有什么不知名法器相助云云。
苏西晏在旁边听得哈哈大笑,半分收敛的意思都没有。末了还嘲笑崔钊终日打雁,却被雁给啄了眼,当了那么多年鬼差还被鬼骗,实在丢人。
气地崔钊最后板过脸不愿意搭理他,连苏西晏给自己整理伤口的时候都没和往常一样,挤上去试图搭把手。
苏西晏的伤口不严重,除了后脑那边被砸地严重了些,其他的都是擦伤淤青之类的。之前在墓中弄出的伤口还没好,现在又添新伤,苏西晏刚开始还没注意,起身的时候身体各处都传来剧痛,再掀开衣服一看。
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好多结痂的地方,痂都还没掉下来现在那层粉嫩的新皮就又被割开了。他身体皮肤本来就偏白,这么看过去真是有几分触目惊心的意思。
小伤口上都被涂过药膏,再大一点的伤口更是直接用纱布给包裹起来。包扎的那人手法不太细腻,毛毛糙糙地包地极厚,怪不得他觉得自己像木乃伊一样,动都动不了。
苏西晏摸摸他完好无损的脸,安慰自己好歹没有破相,男人身上有点历练的伤疤都没什么。有药谷的药膏相助,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
他从躺着的椅子上坐起来,试图去够自己被放地较远的鞋子,瞧了瞧还算干净的地面,他干脆就站起来准备走过去穿鞋。
脚尖刚碰到冰冷的地面,他就被人给拎着放了回去。
“你没发现你脚上有伤?这里的地面那么脏,万一感染怎么办?”
崔钊一面唠叨,一面将苏西晏的鞋子给踢了过来。苏西晏看着他打着旋的发顶,手臂撑在他用椅子给他拼成的简陋小床,眼睛闪着光。
“喏,快穿上,等等脚疼了又要喊着不舒服……”
崔钊一抬头,被苏西晏闪闪发光的眼神一惊。“你怎么了?”怎么又哭又笑的,别是刚刚被撞傻了吧。
“抱我。”
“……啊?”
崔钊懵了,他刚刚还变扭地憋着一口气脸突然蹿上一层薄红,带着羞涩和慌乱地眼神在周围到处乱瞄。
“就……就这里吗?这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你想什么东西呢?”
苏西晏翻了个白眼,伸手给了崔钊一个脑瓜崩。
“我是说抱我上去,我要去看那间房间。”
“……哦。”
崔钊的表情迅速平静下来,带着几分落寞和委屈,他伸手把苏西晏给抱起来。近一米八的男子在他手上就和个小书包一样,异常轻松。
待走到门口时,他还不舍地回头,小声询问。
“晏晏,你真的不想吗?我可以用法术把这间房间变得很干净很好看的。”
苏西晏没好气地用双手直接勒住他脖子使劲晃荡两下,“把你脑子里不干净的思想都给我丢喽,谁要在这里做那种事情,殡仪馆里想这种事,你不亏心吗?”
不亏心。
崔钊在心中大声回答,作为一个禁欲了数千年的老妖怪,他根本不会有殡仪馆不吉利这种想法。不过,做那种事情感觉还是要在一个更好的地方,熟悉的环境,所有需要的东西还是合适的氛围……
殡仪馆这地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来说都不算合适,他也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但是果然……内心还是很想啊……
手指可疑地在苏西晏的大腿根部移动了几下,感觉到自己耳朵被狠狠揪住后,崔钊平静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老老实实地垂着。只有毛绒绒长长的尾巴偷偷钻出来,在苏西晏腰上使劲儿磨蹭。
对于毛绒绒的大尾巴,苏西晏下不了手,只能揪着尾巴把它绕着自己的手臂来回揉搓。
崔钊说的那个房间在三楼最里面,隔了两道厚实的墙壁,曾经的大门被重新封闭起来,用水泥封死。一般人要排查到这个地方,估计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等他们找到里面困着的人也早就凉了。
房间内外遍布着散落的砖块和水泥干片,墙壁上洞开着一个成年人高的大洞,从边缘坑坑洼洼的形状来看,崔钊之前进门肯定是暴力拆卸。
苏西晏总共昏迷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面的空气已经被替换大部分,但是还是能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还有那种密封很久了之后浑浊的味道。
那些桌椅尸体都凌乱地丢在地面上,尸体因为存放不当已经全部呈现一种解冻后软趴趴的苍白样子。因为堆放的密度过大,甚至能味道一股带着冷气的腐臭味。尸体重重叠叠地堆砌着,脑袋叠脑袋,身体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