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沈言礼,连声催促他,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嚣张,“喂,你过来帮爸爸我开个门,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勉勉强强帮你占个座儿。”
沈言礼听了动作顿顿,倒还真的朝肖叙看了过来。
他在肖叙惊喜的目光里几步迈近,随后抬手,利落地将半开的窗户给关了。
“………”
连爬窗这个机会都痛失了的肖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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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表彰大会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一晃的功夫,新一周的周四公休来临。
盛蔷在老师的带领下,复又来到了之前熟悉的礼堂。
只不过这回表彰采用的不是之前略显狭窄的阶梯教室,反倒是用了偌大敞亮的主会场,能够容纳几千人。
军训优秀学员和新生入学奖学金的发放都堆在了一起,每个专业班级优秀表彰是由学院统一代领的,除却这些,中间穿插的是各类演出——以此烘托气氛,毕竟前前后后的举办也要几个小时了。
音乐学院由于要表演,前来的人倒是不少。
昨天晚上的时候各个学院的人聚在一起,大致进行了两次彩排,走走过场。
盛蔷的顺序在表彰大会的最后,有将近五分钟的发言时间。
她先前有过经验了,这次干脆就提前准备,顺带脱稿。
“盛蔷,你过来领一下衣服。”
负责候场的老师还是先前刚开学的那位,对她也熟悉了,招招手让她跟着过去。
盛蔷本来一个人待在场边,听老师这样说,几步跟上。
依照学生而定的礼服全部堆积在礼堂后台,但这回负责表演的人也多,一时之间熙攘又嘈杂。
老师拨开学生,依照着号码找放置衣服的物架。
翻了有好一会儿,她才拨出来一件礼服。
露肩抹胸款,象牙白的颜色,下摆稍短,里面得内搭。
“喏,拿去看看呢?”老师递给盛蔷,“是之前你微信上和我说的尺寸没错吧?”
盛蔷接过大致比划比划,“没错,应该刚刚好,谢谢老师。”
“等会儿也不用急着换,今天那么冷,这件其实有点薄了。”老师毕竟是辅导员,算是什么都会管的那类,说着说着就在学生面前发挥了近乎“母爱”的本能,“但没到冬天航大不给开暖气,你就先忍忍吧,到时候你上场前再换也没事的。”
“好。”盛蔷被这么关怀,真情实意地弯弯嘴角,“辛苦了。”
“跟我客气什么。”辅导员拧拧她的脸,“我继续去忙了啊,还有其他学生等着我,你记得看准时间,别给忘了。”
盛蔷点点头,拎着礼服在后台待了会儿,给应桃回消息。
应桃说她懒得看什么表演,要掐着点在最后赶过来,专门来看她发言,顺便再拍拍照以作纪念。
回完消息后,盛蔷收起手机,原地坐了会儿,越过一旁打闹嬉笑的人群,站在窗边看天外。
这两天确实天气不大好,温度骤降。
朦雾阴沉地坠着,乌云掠过树梢,连带着冷风卷得梧桐枝桠狂乱飞舞,相比之下衬得礼堂后台的室内格外明亮。
顺着敞开门缝蔓延进来的冷意径自爬过来,直往腿边钻,盛蔷不自觉地环抱紧自己,只想找个角落窝着,顺带在闲暇的时间段默背上午专业课的内容。
她抱着礼服,还没走几步,肩膀被人狠狠地撞了下。
盛蔷没有防备,堪堪站稳,伸手去揉了揉自己的肩。
那个女生不知道是不是才看到她,面上没有太多的波澜。
盯了她好几秒,陈念才不紧不慢地开腔,“刚才没看到人,对不起了啊。”
盛蔷“嗯”了声,想着对方也道歉了,点点头以作示意。
直到跨过去几步,盛蔷依稀能听到背后传来的讨论声。
虽然刻意压低了音调,但也不难辨别出谈话的内容。
“唉,念念,刚刚那个是盛蔷吧?”
“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问问,我之前有在论坛上看到她和沈言礼,今天算是目睹了真容,挺漂亮啊,你和她认识?”
“不认识,能别讨论这个话题了吗,我还要去带我们院的学生。”
“嗷嗷嗷行行行不讨论了,你是大忙人嘛。”
直到对方走远了,盛蔷复又敲了敲肩,差不多缓和好了。
只不过被这么一撞倒也算是好事,她复又清明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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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淮航大的表彰会晚上六点半开始。
礼堂后台陆陆续续走了不少人,因为靠得近,依稀还能感受到顺着地板传过来的音乐起伏,背景里的话筒音瓮声瓮气。
中间表演的时候更是夸张,群众的喝彩欢呼响了一片,几欲掀破屋顶。
其实航大每回的活动都很热闹,主要是学校的确花了心思,而大多数学生也乐意捧这个场。
盛蔷默默地等,待到时间排表距离自己还有四十分钟,她才径自起身去换衣服。
更衣室不在礼堂内,而是靠近阶梯教室一旁的公开间,一座桥从两道之中穿过,路过还可以顺带欣赏校内的河景。
越靠近表彰会结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