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考察课业,但要是待在一起久了,说话时候难免提到一两句……只是云晏的课业完成的并不差,每次考察都能流利回答,怎么还怕这种轻松的随口提问呢?
云晏摆出深沉的表情,冲着阿耿摆摆手,颇有种“学霸不懂我的心”的感觉,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不懂,就算什么都会……讨厌、害怕被提问是天性啊!”
“……”阿耿总会为弟弟那神奇的脑回路感到惊叹,闻言也只是习以为常地摇摇头,又恢复平日里端正沉着的神情,和刚刚似的淡淡回答:“……那也只有你害怕,对我们几个来说,就算正式考察也不会觉得“害怕”或者“讨厌”。”
“……说、说不过你!”云晏被噎了一下,因为转念一想确实如此,便感觉浑身像是被毛毛虫扎了一下般难受,也不想再说下去了,转身就往外溜。
“我回来啦!”就在这时,外面陆芸花轻快的声音传进厨房,还伴着长生含糊不清的叨叨声。
云晏一下就忘了刚刚的不愉快,跑起来的动作都从“溜之大吉”变成“迫不及待”了,好在还很有些兄弟爱,跑到门口的时候终于想起来阿耿还在厨房,赶紧回头招呼他:“阿娘回来了,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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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芸花手上提着一篮子菜,这是家里菜地第一批产出,或是因为卓仪精心照料着,又或是孩子们还时不时路过就去拔一拔野草,他们菜园子里面的蔬菜各个长得个大又水灵,还没有完全成熟就已经很诱人了。
这就导致大家都对菜地很关注,毕竟种地收获总是有一种迷人的吸引力,就连卓仪去菜地的次数都更多了些,更不用说孩子们了,像是恨不得支个床在菜园子里面,做梦都想着要是睡一觉菜全都成熟那就好了。
平时陆芸花去菜园子的时候就算什么都不说他们几个孩子也会全都跟上,这次只是出门时间不对,阿耿那会儿正帮着陆芸花擦干净盘子上的水,榕洋和卓仪下棋正到激烈的地方空不开手,云晏本想跟着去,却因为更好奇榕洋和卓仪之前的奇妙变化,犹豫好半晌还是没跟着,最后只有长生无事一身轻,屁颠颠跟着陆芸花去摘菜。
勤劳的鸟儿有虫吃这句话有道理,但幸运这东西谁也说不准。之前阿耿他们时时跟着去菜地也不见除了小青菜外有哪种蔬菜成熟,尤其是他们小心翼翼呵护着长大的番茄,为了防止鸟儿偷吃大家可废了大心思,就等着第一批果子成熟后亲自摘下来。
哪知道就这一次没去,刚好有个番茄被不知道什么小鸟啄破了一点,不摘不行,他们偏偏不在,最后只有长生得了这个机会。
云晏就见长生骄傲地双手捧着一颗巨大的黑紫色番茄,那眉飞色舞的模样,简直高兴地都要飞起来了。
长生笑眯了眼,因为心情激动,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见云晏和阿耿过来急忙捧着大番茄给他们看:“阿兄你们看!我亲手摘下来的!那个杆杆有点毛绒绒的,扎人呢!”
他说着,用自己那超出同龄人的词汇量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摘果子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明明是平常又枯燥的事情,被他用这样的口气说出来也像是在讲什么有意思的故事了。
“啊……”
被他说得心动,这会儿连榕洋都难掩好奇,棋子放在一边,凑过来看这种从未见过的黑紫色果子。云晏听着,惊叹的同时更是失望,小脑袋都垂下来了,拖长了声音叹息一声,在一边嘟嘟哝哝:“明明只是这次没去,怎么刚好就有一个果子成熟了?”
“……有一个成熟剩下的也很快就会熟了。”陆芸花把篮子放在一边,实在哭笑不得:“正好是个‘无名氏’被啄,你们起了名字的还在枝头上挂着呢,到时候谁的归谁,旁人不碰。”
云晏这才打起精神,毕竟“时也命也”,谁知道小鸟就在今天啄了果子呢?往好处想想,属于自己的那些果子们还在好好长大,没有遭此劫难,只要细心照料最后肯定会有比这个还大的果子出现!
说来好笑,因为陆芸花对家里番茄的郑重态度,孩子们虽然不知道番茄的具体味道,还是被带着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好奇心,从番茄掐完第一批花以后就一直在等着果子们成熟,都想亲手把果子摘下来。陆芸花见状干脆将那些差不多大的果子平均分配给他们,到时候谁的成熟了谁去摘。
因为这种情况孩子们对番茄更是爱惜,甚至给各自的番茄起了名字,休息时候时不时就要来看看自己的小果子长得怎么样,捉虫赶鸟亲力亲为,要不是陆芸花严肃地说明不能浇水施肥太过,他们恨不得一天浇八次水,好让番茄一夜长大。
至于这些“无名氏”则是分配不均剩下的,陆芸花想着本身还要做实验,需要选几个最先成熟喂给小动物看看有没有毒,这些“无名氏”们正好派上用场,也不用动用孩子们手里有名有姓的番茄。
今天被鸟儿偷吃的这个就正好是个无名氏,刚才陆芸花还想着还好不是孩子们起了名的那些,不然他们可真是有的闹了。
陆芸花看云晏打起精神,又去和兄弟们凑在一次观察着长生手里的大番茄,很难不产生那种遇见云晏就会出现的熟悉无奈感,她摇摇头,任由他们去了,转头和卓仪说起话。
这家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