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本古籍中关于这件事的记载并不算详细,诞生的朝代也已经不详,薛茂山还是在年轻时看过一次,因为描述过于离奇,薛茂山一直拿它当做一个神话。
然而他的师父却对此深信不疑,总跟他说那才是画作的最高境界。
薛茂山以前还不信,但是今天在看到眼前这幅画之后,他才明白师父说的没错,想到这他不由得跌坐回位置上,许久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一旁的聂程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此时见他说出这话一时间也拿不定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开口问道:“师父,您的意思是?”
薛茂山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许久才掷地有声地吐出一句话,“在我这,它已经是神作了。”
这话一出,一旁的众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这画从拿上来起就一直冲着薛茂山的,而且毕竟这是后辈的作品,他们没有追上去看的道理。
但是此时听见薛茂山说出这样的话,一旁的方青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不由得站起身走到了画前,瞥了眼眼前的画作,只见那画和照片上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不知所云。
他不由得狐疑地看了眼坐在上位的薛茂山,而后有些不悦地开口道:“这也算神作?我怎么就没看出什么特别来?”说到这他不由得顿了顿,“薛主席,你可不要因为聂程是你徒弟,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在这种场合袒护他啊!”
这话一出,薛茂山不由得摆了摆手,此时的他是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倒是一旁薛茂山的一众好友闻言也一一起身凑了过来,方青见状看了眼众人,像是要寻找认同感般,刚想开口问一问诸位看出朵什么花来了吗?
然而他话刚到嘴边,一旁一个刚才跟着薛茂山一起进来的老者便忽然间嘶了一声,而后便猛然拔高了声音开口道:“纸、笔!”
说罢他不由得迈步往门口走了几步,冲着守在门外的山庄接待人员道:“你们谁有纸笔!”
作为体验过一次玄妙感觉的聂程,此时见到老者开口要纸笔,自然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这人怕不要当场作画啊!
倒是站在门口的接待对视了一眼,他们也知道这群人都是书画协会的人,于是便开口确认道:“老先生,您是要画纸和画笔作画吗?”
那老者一听这话便立刻点头道:“正是!这里有吗?”
两人闻言连忙点头,这间山庄因为景色独好,来到这里的很多都是风雅人士,所以在山庄里还设有一间画室,各类画具都很齐全。
想到这接待不由得开口道:“有!您稍等!”
这人刚想转身去准备,就听见身后原本还在赏画的几人也跟了出来,此时都不约而同道:“给我也准备一套画具!”
这话一出接待不由得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接待闻言不由得手忙脚乱地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本,记录好众人需要的画具之后这才着急忙慌地往画室那边赶去了。
屋里的方青见状更是一脸莫名其妙,不由得开口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要画画平日里多的是时间,这群人也没少闲着钓鱼打牌,怎么在这种场合想起要画什么画了!
不仅是他,就连一旁戴眼镜和微胖的男人此时也是一脸的不解。
然而方青这话说出口后却是没一个人搭理他,刚才要画具的那几人此时仿佛跟丢了魂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方青几人见状不由得轻哼了一声,最终也只能在位置上坐了下来,看看这群人到底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很快,山庄的接待人员便将众人要的工具都准备齐全了,而且还怕不够甚至多准备了几份。
此时画具一上来,就见刚才那群人立刻便蜂拥了过去,选好了各自的画具之后便不管不顾地开始了作画。
坐在方青身边的是一位国画画师,此时只见他飞速地落笔,绘画的速度极其快。一开始等在一旁的方青众人还十分不耐烦,方青更是一直用手敲击着桌面,看上去满脸的怒气,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了一般。
然而,就在他想开口抱怨的瞬间,一旁的国画画师却忽然间停下了笔,方青下意识地往画纸上扫了一眼,而后整个人便霎时间愣在了原地。
画画这个东西殊途同归,而且到了他们这个位置自然是各种画类都均有接触,一幅国画摆在眼前是好是坏他不会分辨不出!
眼前这幅山水画并不繁杂,但看得出画者一草一木、一山一石落笔时都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大刀阔斧的笔墨之下直接就带出了幽静空寂之感,整幅画作看上去极其和谐,没有一笔是多余的!
看到这就连方青也不由得心中一沉,他明明记得眼前这人前几天的新作水平在他看来都实属一般,而眼下这短短的十来分钟对方的水准却实现了阶级跨越,到了连他都有些望尘莫及之势!
想到这方青不由得脸色大变,他不由得站起身,在每一位当场作画的成员跟前都转了一圈,最后他终于发现不仅刚才那幅国画,其他几人更是突破甚大!
这样的景象不光是他,一旁的几位同伴自然也发现了,他们在厅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