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最早一批孵出来的小鸡,开春后在果树下啄虫子吃,有蚯蚓喂养,长得很快,现在约有两斤重,最合适吃白斩鸡的时候.
吃了饺子第二天下午,苏叶让厨房杀了两只小公鸡,亲自看火候浸泡,晾凉了斩块,里面骨头斩出来还带有一点点鲜红血丝,不过不要紧,这样鸡肉吃起来最鲜了,块整整齐齐码在白瓷盘里,微黄色鸡皮,白色瓷盘,边上放两颗绿色小菜,很好看.
蘸料是花生油倒铁锅里热了,放入切丝的红葱头炸香,倒入酱油,酱油开了用碗装起来,拿到饭桌再分装小料碟,喜欢吃辣的加点辣椒酱.
两只鸡,四个大鸡腿,四个翅膀根的小鸡腿,大孩子分到大鸡腿,小孩子分到小鸡腿,谢云婧看分到的小鸡腿不乐意,谢云熹和她换了.
鸡肉腥气被米酒和姜块消掉,纯土鸡的香味融入一丝八角香,蘸上蘸料,一入口,鲜、香、嫩、滑,久违的味道,大家舒了一口气后猛吃.
野鸡跟家鸡就是不能比!
谢承瀚大口大口地咬几下,快速把鸡腿啃光,米饭不吃,筷子直冲向放鸡肉的盘子,谢云舒紧跟其后.
谢云芙吃完鸡腿,眼睛看向谢承霖的手里,两岁的谢承霖吓得咬手里的小鸡腿一大口,
谢云芙撇撇嘴,稀罕,都是口水,筷子伸向盘子.
就连最小的谢承巍和谢承淮吃着撕成小条的鸡腿肉丝,也吃得津津有味.
桌上的鸡肉吃光了,大家才开始吃米饭.
谢母看光溜溜的盘子说:“明天上午杀一只,做好了给卫远送去.”
耳尖的谢承瀚马上说:“奶奶,是不是每人一只,明天我们还吃鸡肉.”
谢母微笑道:“问你大伯娘”.
“大伯娘,明天还吃鸡吗?”
“娘,明天我还想吃鸡腿.”
“大伯娘,......”
“娘,......”
苏叶看看孩子们,再看看大人,大人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苏叶微笑道:“明天还吃,后天也吃,之后隔五天吃一次,第二批也长起来了.”
“哇,太好了”,孩子们的声音.
“幸福!”,大人们的心声.
不仅谢家的人馋家鸡肉,其它人也一样,随后几天出去打招呼不是“吃饭了吗?”,而是:“今天你杀鸡了吗,杀几只?”.
傅家也一样,傅启烨觉得很神奇,出孝后他参加村里喜宴,第一次看到白切鸡,看到白白的鸡肉,觉得奇怪,肯定难吃,一口都没吃,后又参加喜宴,被人劝吃了一口,感觉一般般.
后来在师傅家吃到一次,他神奇地发现,白切鸡原来这么好吃,后来他家厨房里的妈妈和师娘请教后,也经常做,他们也喜欢上了这道菜.
麦子入库,夏种完成,时间溜到了六月中,作坊肥皂、香皂出了两批,量很少,全批给了刘清晖.
农忙过去,考虑了半年的苏世泊定了买荒山种苹果的主意,同时要买的有三家,其它人观望中.
六月中,天气炎热,谢卫华和买荒山的几人去了东南方向的南华镇,半个月后才回来,带回不同大小的荒山地契.
晚上,孩子睡着后,苏叶仔细看写着谢卫华名字的两千亩荒山地契,荒山买着不贵,五百文一亩,山脚下较平的荒地一两一亩,这平荒地加起来不到一百亩.
苏叶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看谢卫华描绘大概的荒山地形图,两千亩包括了五个相临的矮山头、山脚较平坦的荒地,山头之间的山弄,心里有些成算,拿出鹅毛笔记录下来.
把想到的记到纸上后,她一抬头,看到谢卫华披着湿头发坐对面,她起身拿干布巾给他擦头发.
谢卫华头枕妻子腿上,享受妻子的服侍,看着妻子刚写的记录.
头一条是每个山头上留二、三十亩的原生树林.
他心里疑惑,问妻子:“为什么每个山顶都留三十多亩的树林?会影响到附近的果树吧.”
苏叶边给他擦头发边说:“不会有太大影响,树林能蓄水,供水,雪化或下雨时,水不会马上全部流走,存林子里,一点一点地给挖在半山的池塘供水,山上的果树浇水时,不用从山底下拉上去,能省很多事.”
“有道理,我没想到”.
第二条记录的是在近山顶或半山腰因地制宜地挖个池塘蓄水,池塘之上挖的排水沟汇集到池塘,冬天雪化的水、雨水、山顶树林流出的水,全流向池塘,满了再从出水口流出,这样,山顶半山的果树浇水就不用从山底下拉水上去.
山弄或山脚合适的地方也挖几个池塘,每个山头的山脚打个深井,防干旱.
周全,也太省事了,谢卫华心里赞道,而且池塘还能养鱼养鸭.
第三条记的是要建一个别院,这个是必需有的,闲时带家人去那边住段时间.
还有下人住的房子,谢卫华觉得下人的住房可以建成果园里的差不多,可建大一点,正房三大间的农家小院,能住一家人.
第四条记录的是在山脚,朝山体里挖储存水果的仓库,这个不急,三年后再挖也不迟
谢卫华看完妻子的记录,主体框架标明,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