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东北,七个少年追着偷苏华峪荷包的小偷,追过几条小巷,追到一条死胡同,人不见了,死胡同两百多米,是几户人家的后门。
胖子苏华颂踢了踢墙角:“这其中一户肯定是小偷窝点”
斯文少年苏华瑾拍他胫膊一下,压着声音:“既然知道还说这么大声,找死啊,荷包里也没多少钱,大意了,赶紧走.”
另几人也回神过来,默默转身向外走,走到一半,迎面过来一个大胡子中年人,苏华颂抽抽鼻子,脑子一闪,‘马匪身上有股羊骚味’,他喊一声:“西北通辑犯!”
迎面过来的人马上面露凶光,手上立马多了一把匕首,浓厚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七个少年做防御状态,不自觉的倒退,等他们退到胡同底才醒神过来,一切都晚了。
那人身形一晃,他们中一个倒地上哀嚎,腿断了一条,另六人紧握匕首,同时欺身而上。
只可惜,不到半刻钟,破旧的死胡同尽头,胖子苏华颂躺地上,大腿鲜血直流,脸上青肿,眼光模糊,兄弟们也躺他在附近,不知是不是都还活着,催命的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第一次,他离死亡着这么近,心里无限悔恨,摸糊中,他听到了父亲的声音,还有叶大叔的喝声,随后他陷入黑暗中.
叶德武和一起来的十多人围攻伤孩子的犯人,他暗自庆幸这么多年来早上一直锻炼,不然今天要重伤了,其它人也是这种想法,十几个身手不算差的人,在己方伤了五人的情况才把犯人拿下,捆了.
查看孩子的人说:“都活着,出血的我初步止血了,华颂大腿流了许多血,晕过去了,至于有没有内伤得看大夫后确定,得马上送医馆.”
叶德武仔细打量犯人脸上,又近身闻了闻,说:“是西北其中一个通辑犯没差了,赶紧的,一半人送孩子去医馆,一半人送他去衙门.”
苏景昭:“叶大哥,先把他四肢卸了再送去”,这人太厉害,半路逃脱,他们不仅白干活,孩子们白受伤!还惹一个穷凶恶极的仇家.
“对对,你来.”
没晕过去的六个少年蔫头蔫脑分躺两辆马车里,今天打击大了,那人只出两招,他们七人全倒下,两人断腿,两人手折,三人手脚各被匕首划中,苏华颂大腿拿一刀最深,如不是大人们及时赶来,他们活不到现在.
七个爹又气又恨又心疼,在医馆包扎完,都看过大夫后后,四人有内伤,需要好好养,叶德武问伤得最轻的苏华瑾:“和我们说说,怎么回事?怎么遇到那人的?”
斯文少年苏华瑾低下头,开口说:“我们走到福兴街,那里什么都有,我们好奇逛起来,不知逛了多久,肚子饿了,我们正想找地方吃东西,华峪哥的荷包被一小偷偷走,我们发现了提脚就追.
追了许久,追到那里,人不见了,里面路不通,我们转身出去,走到一半,迎面过来一人,华颂喊了一声‘通缉犯’,那人一听,把我们逼回巷底,才几下,我们全倒了”。
大人们要是晚一点到,今天他们要交待那巷子里了,奇怪的是巷口到巷底有好几个后门,他们喊救命,没一户人家开门。
少年的爹抬起手就要扇他一巴掌,旁边一人挡住:“先别动手,孩子刚吓到,等回去,养好伤了,该罚就罚,该跪祠堂的跪祠堂.”
华瑾爹幸幸放下手,狠狠瞪儿子一眼。
叶德武心里叹气,平时觉得家里几个小子太难管,两相对比,自家还称不上熊孩子。
苏华瑾小心翼翼地问:“叶大伯,你们怎么那么快找到我们.”
叶德武:“幸好昨天晚上你们住我家,我家的狼狗记住了你们的味道,从福兴街那里追来.”
消息传回村里,听说遇通辑犯的少年们断腿的断腿,手折的手折,见血的见血,还有四人有内伤,村里哗然,这伤也太重了吧,这些孩子五岁开始练武,虽不是什么高手,但一人对上两个壮汉没问题,但现在七个对上一个,遭到绝对碾压,撑不过半刻钟,那么,通辑犯的武力比想像中的强.
谢家人担忧了,不知谢卫远会不会遇上通辑犯,是不是所有通辑犯武力都这么强,他能不能打过?跟着苏景昊出去的人的家人也开始担心.
小孩不懂大人的担忧,谢承瀚和谢云舒放学回来马上进厨房,今早给豆芽浇水时张婆婆说了,豆芽今天就能吃了.
谢承瀚从架子上搬下小木箱,掀开盖子,丛立的豆芽密密麻麻现眼前,入目一片黄色,两人好兴奋,第一次亲手发的豆芽啊,很有成就感,小手抓起豆芽,白胖胖的豆芽杆露出来,两人兴奋地把长最高的一层豆芽□□,装了一小蓝子,下面还有一层指节高的,两天后吃,拔完一个小箱,另一个小箱也一起拔了.
谢承瀚看案台上的大鱼正在片成片,确定晚上有酸菜鱼才和谢云舒出厨房.
用完晚饭,谢云舒迫不及待地问:“奶奶,爹,娘,我发的黄豆芽好不好吃.”
谢母搂着她说:“好吃,今天最好吃的是豆芽,哎呀,我孙子孙女真好,小小年纪会干活了。”
谢卫华苏叶:“好吃!”
谢承瀚也向父母邀功:“爹,娘,我发的豆芽好吃吗?”
谢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