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一群人上山,苏叶和谢卫华苏景昊走队伍前面,这一次上山人数有四十多人,天微亮时,苏叶看清了上山的人,苏叶记得这四十多人在村里身手是最好的那一批人,苏叶发现以前性格有些浮燥的几人没来。
部份人牵着骡、牵着马上山,骡背和马背上面都驮着的草料和一两个独轮车,苏叶数了数,骡有六头,马有三匹,叶德武也牵着马、叶德正牵着骡走后面,苏叶看空手的谢卫华,问他:“你没牵马上来?”
谢卫华笑着说:“找个人帮牵了。”
苏叶发现上山的人大多神色轻松,不再像以前一样,期待猎到最好的猎物,苏叶跟谢卫华说:“感觉大家精神变了。”
谢卫华笑了笑,说:“以前上山打猎是谋生,补贴家计,现在不是了,现在你们族里造纸作坊和陶瓷作坊扩大许多,家家户户都有一人在里面干活,一年十二个月都有收入,今年各类粮食丰收,免税期没到期,加上今年肉类价格下降了许多,所以对于在打猎上的收获没怎么在意了。”
苏叶:“原来是这样”
谢卫华笑道:“现在大家进深山有几个原因,一是大家都谗牛肉了,这是最主要的,二是每年进深山两次成了惯例,三是怀念这狩猎的过程,男人嘛,总是热血的。”
苏叶:“这惯例好啊,生活好了,身手也不能退步了。”
谢卫华长叹:“是啊,有几个已安于现状了,退出早上的训练。”
苏叶:“这是勉强不了的。”
一直没说话的苏景昊突然说道:“这样下去不行。”
谢卫华说:“昊哥,这事我可管不了。”
苏景昊:“我知道。”
许是今年没人进深山打猎,过了山药地没多久,就遇到一群狍子,这里离晚上落脚地还远着,所以大家都没动手,越往里走,野兔随处可见,在一段溪边,还看到了杂乱的野猪群脚印。
谢卫华和苏景昊仔细看了一会,苏景昊说:“山药地那里挖的陷阱填上了,这群野猪要是到了前岭,上山的人危险了。”
苏叶:“冬天该备的柴火都备了吧,除了狩猎队,上山的人应该不多。”
苏景昊:“有的,一些十二、三岁的少年常在前岭设抓野兔的陷阱,有几个天天在山上晃荡。”
苏叶:“回去和村里说说,北边那里野猪也能从那边出来。”
苏景昊:“较少,再往北是郭家村的人常去狩猎的地方”
苏叶:“奇怪,你们不就是一个来月没来打猎吗,野物怎么多了这么多?”
谢卫华笑道:“你每年只来这里面两次,也不怎么关心村里的事,可能不知道,我和昊哥以往都带着人在这一带打猎,我们在这一条路上不知抓了多少野猪了,每年去盆地前,这条路我们都清理过。”
苏叶:“这附近为何这么多野猪?”
苏景昊:“世苓叔说这附近山里适合野猪吃的植物很多,大点的野猪群连狼群都不敢惹,目前为止这地界还没看到老虎,没了天敌的野猪自然变多。”
苏叶:“原来野猪岭的名头是这么来的。”
中午,众人随意吃了点东西,谢卫华对苏叶说:“叶子,我和昊哥去盆地那边查探一下,这边你照看着点。”
苏叶神情有些担忧:“都中午了,时间来得及吗?”
谢卫华笑道:“放心,我和昊哥脚程很快,来得及,再说我俩人轻身功夫都不差,别担心。”
苏叶:“那你们小心点。”
苏景昊看她一眼:“放心”
申时中,众人到了落脚地,苏景海拿钥匙打开锁,推开窑洞厚重的木门,沉闷有些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家在门口放下随身带的工具,一部份人去打晚上吃的野味,一部份人等窑洞里的空气没那么浊了,就打水擦炕,苏叶快手快脚地把自已睡的小窑清理干净,里面的味道还是不好闻,不过只是睡一晚,忍忍就过去了。
骡和马牵在窑洞门口,晚上安排两队人轮流守着。
傍晚时分,窑洞门口弥漫着烤肉的香味,谢卫华两人还没回来,苏叶手里烤着一只野兔,心神有些不宁,坐她旁边的叶德正碰碰她,苏叶转头看他,叶德正朝她笑道:“那两人身手那么好,不用担心。”
苏叶扯了扯嘴角,重新看向烧在炭火上的野兔,又看向进盆地的路,野兔烤熟时,山路上出现了谢卫华的苏景昊的身影,苏叶心里松了下来。
谢卫华洗了手,在苏叶身边坐下来,叶德正开玩笑道:“叶子老担心你了,频频看向那边山路,我都吃醋了。”
谢卫华看向苏叶有些内疚,说:“让你担心了”
苏叶拿匕首切一半野兔递给他,说:“没事,我不担心你就该伤心了”
谢卫华笑了,说:“是,不过你可以给我更多的信任。”
苏叶定定地看着他:“好”
看到两人的互动,叶德正心里是高兴的,两人感情越好,以后两人婚姻生活中会走得更顺。
大家吃饱喝足,谢卫华和大家说了盆地里的情况:“离小山岗最近的是一群马鹿,野牛群的地点不变,狼群在盆地中段,豹子没见到,我知道马鹿价值较高,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