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感觉自已睡下没多久就被苏世伟叫起来了,穿好衣物,背上弓箭,提着布包着的铁棒,来到正堂,正堂窗台上点着油灯,苏景旭和苏景林苏世伟三人正喝着茶,苏景旭苏景林都穿着短装,看见苏叶出来,苏景旭笑着对她说:“叶子,今晚麻烦你了。”
苏叶站住,说:“旭哥,好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每次听你说话我都想揍你。”
苏景林噗吡笑开了,苏世伟微笑,苏景旭摸摸鼻子:“叶子还是这么直接。”
苏景林笑着说:“所以你别和她来虚的这一套。”
苏景旭笑了笑,对苏叶说:“卫华和景昊两人根据之前不断从外面传来的消息,经分析,他和景昊联手也不是那个老大的对手,另四人也不是善茬,所以只能远攻不可近战,那老大更是舞得一手好刀法,密不透风,官兵放的箭也不能穿透他的防线,所以需要你在暗中出其不意地地射中他膝盖还有握刀的手,削弱他的实力,能做到吗?”
苏叶:“我尽力,现在好像早了点吧?”
苏景旭说:“现在是亥时三刻,那几人连续奔波多日,已是累极,不能让他们睡到下半夜恢复体力。”
苏叶恍然:“哦”
苏景旭和苏景林站起来,说:“那我们走吧,那边已布置好了。”
苏叶跟上两人:“村长一家?”
苏景旭:“放心,全撤出来了,没惊动他们。”
苏叶放下心来,和两人出了院门,苏世伟看他们走远,把院门关好,虽然很担心孩子们的安危,但又不得不放手!安静平和的生活不是一个人努力就能拥有的,而是一大群人的努力,甚至需要一部份人付出生命换来的,那些牺牲的官兵也有父母兄弟儿女。
苏世伟把眼里的泪擦干,调整一会,才去了后罩房,下了地窖,把下地窖的梯子抽走,已在地窖里的家人都担忧地看着他,苏世伟笑了笑,对大家说:“没事,狩猎队杀了这么多狼和野猪,区区五个人,他们能应付得了。”
大家听了都不出声,叶梅把油灯挑得更亮,把绣品拿出来做,苏卉见状也做绣活,苏果和苏景枫安静躺在木板上。
苏世伟在木板上躺下,睁大眼睛,静待消息。
苏叶和苏景旭苏景林三人走在村道上,天上斜挂着清冷月芽,三人走路脚步声很小,来到了村长家所在的巷子,进了巷子,巷子静悄悄的,苏叶能感觉到两边院里都埋伏了一些人,来到村长家的大门前,模糊的月光下,苏叶看见大门被几块大石头堵上,从里面冲开也不容易,大门两侧悄悄架上了一些木板,木板上影影绰绰站着些人,苏景旭把苏叶带到大门一侧指着架着的木板,苏叶小心地爬上去。
苏叶站在木板上,发现木板很稳,一点都不摇晃,苏叶调整好位置,把铁棒放木板上,搭上弓箭,对准苏景旭所说的那五人所在的房间门。
苏叶静静地看着那房间门,仿佛和墙融为一体,感受到了秋风扫过发尖的轨迹,感觉有一只蚂蚁从墙头爬到她胳膊上,爬到袖口,从扎紧的袖口钻进去,发现钻不进,又回原路。
突然间,村长家的围墙四周点燃了大量的火把,苏叶一动不动,房间里坐警戒的人被惊醒,他立马把另四人摇醒,怒骂道:“我们被包围了,这帮孙子骗过了我们”。
另四人起来马上抓起武器,从窗户扒开窗纸,看出外面,院子里被墙头上火光照得很亮,院里空无一人,安安静静。
看到外面的情况,匪首老大把自已身上穿得紧巴巴的衣服撕掉,把来时套官服里面自已的衣服穿上,其它人也都换上了自已的衣服。
匪首老大把裹着长刀的布条撕掉,露出一米二的大刀,老大摸着大长刀闪光的刀面,说:“伙计,今晚你又有血喝了。”
又淡淡对四人说:“怕甚,只是一些村民,官兵不会这么快就追到。”
其中一人也说:“都从官兵包围圈里闯出来了,怕个球。”
匪首老大一脚把房间门踢飞,几十支箭一齐飞来,匪首老大耍了几下大刀,几十支箭全部落地,墙头上的人都吸一口冷气,迅速搭上第二支箭,土匪五人迈出几步,第二轮箭雨落下,同样的,没一会,几十支箭全落地上,围墙外头的人心生寒意。
谢卫华和苏景昊两人心里直打鼓,如果土匪冲出了院门,后果不堪设想,如近战就会变成单方面的屠杀,如果土匪受了伤冲过他们的防线进了野猪岭,那以后他们村的日子……
苏叶自从匪首老大踏出房门后,眼神一直随着他动,如影随形,在其它人箭出第三箭时,苏叶射出第一箭,直向匪首老大心脏而来。
匪道老大自从出了房门就感觉被一道目光盯上,那道目光让他感觉到了危险,果然他听到了凌厉的破空声,直向他心脏而来,没想到小小的村庄还卧虎藏龙,匪首冷笑,老子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拿起大刀一砍,这一箭的危险解除,不曾想,随即膝盖传来剧痛,匪首甚至听到了自已膝盖骨头碎掉的声音,匪首站立不稳,晃了一晃,就在这晃神间,又一支箭直朝心脏破空而来,好快!匪首情急中侧转,不想转着还是不够快,箭支从他握刀的右肘关节穿过,匪道老大又听到了自已骨头碎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