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苏叶去隔壁吃饭,看见从郭家村回来的叶德武笑成了傻子,被人拉着灌酒,苏叶吃完饭,放下碗筷和苏卉苏果一起回了家,做小孩子就是好啊,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操心。
“要是永远这么大多好啊”,苏叶心里叹息道。
叶德武订亲过后两天,村长被叫去县衙,申时末,村长从县里回来,马上召集各家户主去了晒场集合,今天苏世伟正好在祠堂把部分窗框装上,苏世伟和其它在祠堂干活的户主,听说要到晒场集合,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去了晒场,没多久,各户主到齐,村长站人群前面,对面前的六十多个户主说道:
“今天在县衙,得到消息说蝗灾过后,朝庭拨了赈灾银两到受重灾的三个省府城,再由府城拨到县,再由县里拨到镇村里,而山南府在受灾之列。”
村长停了一下,村民听到有赈灾银子,心里暗暗高兴,村长看大家高兴的样子叹气,又说道:“不用高兴,我们村春天时早播种一个月,夏季有收成,不在赈灾之列,而且赈灾银两在运往山南俯城途中被山匪劫了,押运赈灾银两的官兵悉数被杀。”
对面的村民一片寂静,敢把官兵都杀的凶匪得有多凶恶?
村长酝酿一会,才又说:“之后朝庭派兵剿匪,在攻进山寨时被匪首逃出,经带兵的大人审问调查,和匪首一起出逃的有二十二人,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不知这二十多人是一起逃还是分开逃。
最重要的是,官兵追查在一股土匪后面,追到山南府城城东外山里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他们有可能向东隔壁县逃窜,有可能向南逃到我们这里,更可能的是他们改装混在流民时里,现在城外有一些流民聚集,还不知会不会到我们村里,如果有流民进村,大家注意了。”
听到这里,下面的有不少人手脚发冷,害怕极了,杀官兵的凶徙啊,怎么可能不怕。
村长继续说下去:“从今天起,上山打猎、砍柴的要组成队去,偏辟的地方也不要一个人去,进城的也要搭伴而行,村里每户抽一人组成巡逻队,编成几队,一队十人,每天晚上两队轮流值夜,一队前半夜,一队后半夜,以防匪徙饿极了摸进村里,杀人夺粮。”
村长顿了一会又说道:“过几天,官兵会探查到我们村里,大家也不用害怕,大人们问什么如实回答便是,这段时间家里的年青姑娘,年青妇人都尽量不要外出,都明白了吗?”
各户主:“明白了。”
村长走之前安慰大家说:“大家不用太担心,我们村是大村,人多,还有训练许久的狩猎队,最担心的该是山里人少的村落,如果那一伙人一起逃的话,人少的村落很有可能被灭村。”
各户主听了更害怕了,幽幽地看着村长走后,把在村口玩的小孩都赶回家后快步回家,得把家人都马上召回家,告知家人,边走边想着家里今天有没有人上山,或上山的回来了没。
苏世伟心里清楚家里没人上山,不着急回去,先回了祠堂,把工具收好,正好和下学堂的苏景林一起回家,苏世伟边走边把刚从村长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苏景林。
苏叶提着一个木桶从后园回前院,木桶里是她刚钓上来的两条五、六斤的草鱼,苏叶到了井边,拿着匕首迅速把鱼杀掉,刮鳞,摘鱼鳃,清除内脏。
晚上,苏叶做了一大盆满满的酸菜鱼,酸菜鱼配米饭最好吃,所以晚上主食是大米饭,一家人都吃撑了坐着不动,苏世伟才把村长傍晚说的话说给大家听。
苏叶用手绢擦擦嘴,心想:土匪啊,都忘了这时代有土匪,土匪这两个字以前只在课本上见过,华国建国前土匪很多,建国后占领山头的土匪都被灭光了,听苏世伟说到有土匪竟不觉得有多害怕,苏叶有些好奇活生生的土匪会是长什么样的。
叶梅很是害怕,颤着音:“那怎么办?”
苏卉苏果苏景枫都害怕地看向苏世伟。
苏世伟安慰大家道:“不用那么害怕,也许他们不是逃向这边呢,而且我们村人也多,就算他们来了也讨不了好,只要听到村里敲锣声,你们一定跑去后罩房里的地窖里躲着,前面地窖里的粮食吸引他们的目光,后面的地窖会安全许多。”
苏景林肃声道:“怕什么?村里都杀过一百多只狼,有什么可怕的?”
苏卉怯怯地说:“大哥,那是杀官兵的恶人,不是狼”
苏景林:“你们觉得人比狼更可怕吗?”
苏叶:“人不能杀,狼可以杀”
苏景林沉默,心想也是,杀了狼心里没什么负担,这些悍匪是该杀的,也可以杀,但要杀人一般人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叶子是个姑娘家,要杀人恐怕会做恶梦,苏景林想了想,对苏叶说:“叶子,要是碰到了把人弄残,一定要让对方行动不了,手也动不了”
苏叶面无表情:“射穿腿,砸断腿,折断腿,踢断腿,折断手”
苏卉苏果苏景枫眼亮晶晶看向苏叶。
苏世伟点头道:“对对,这得跟村里人说,就怕有些人犹豫下不了手,留下后患”
苏景林:“咱家里巡逻我去。”
叶梅不赞同,说:“花钱请个人就好了。”
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