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志雄心中有气没处发,越打越凶,下手没了分寸。
韩志雄的妻子被打懵了,不过她没忘记村子里到处有公安,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出高声,恐怕把公安给招来了。
孩子们听到动静跑出来拉架,她第一句话说的就是:“都别出声,别让公安听见了。”
哪知道开口就吐血了,吐着血也把话说完了。
韩志雄看到妻子吐血,这才停了下来,转头就往外走,结果刚出院门,就被监视他的警察,给带到了村办公楼的临时审讯室。
几个孩子吓坏了,赶紧到隔壁把爷奶叫了过来。韩志雄的妻子,吐着血把情况说的出来,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爹娘,不会是志雄把韩玉臣给杀了吧,家里少的三万块钱,应该被他拿走赌博了。他该不会是输的钱多了心疼,一时起了恶念。
您二老是不知道,刚才要不是孩子们拉着,他得把我给打死,就是个疯子。”
韩志雄的父亲听完就骂:“这个畜生,越来越不是人了。”
接着吩咐孩子:“赶紧把家里的地排车找出来,推你娘去医院。”
韩志雄的妻子拦住了孩子:“都别去,你们都别怕,我一时半会的死不了。爹娘您们听我说,万一咱们猜错了哪。
志雄赌博的事,咱们还是得瞒着。三万元钱我就当扔了,只要志雄没事就行。孩子们都这么大了,咱们丢不起这个人。
再说了,志杰在村里当干部,咱们不能让他为难,这事坚决不能让他知道。”
就这样,一家人愁得午饭都没吃,韩志雄的妻子一直不见好转,她又死活拦着,不让家里人请医生。
韩志杰听完父亲的诉说,转头就吩咐自己的侄子:“你们都这么大了,咋就不知道轻重,是你们的名声要紧,还是你们娘的命当紧。还愣着干啥,赶紧帮把手,把你们娘送医院去啊。”
说完就蹲在嫂子的身旁,想背着她去医院。
韩志雄的妻子却说:“志杰,你听我说,我越想你二哥没这么大的胆子,人真要是他杀的,昨天肯定睡不着觉,早上也吃不下饭。
他虽然表现有些不自然,毕竟输了这么多的钱,搁谁身上也不痛快。可他能吃能喝还能睡,绝对不会是杀人了。
咱就这样嚷嚷出去,万一找不到凶手,拿你二哥顶罪,就把你二哥给害了。
再说了,你二哥赌博的事,村里就没人知道。咱们不能主动的嚷嚷出去,以前赌的小,说出去最多拘留十五天,这次可不一样,几万元的赌博,不得判个十年八年的。
到时候不仅你的村干部保不住,咱家也得跟着丢人。为了这一大家子,我就是抗不过去也认了。”
韩志杰却说:“二嫂,您想差了,纸里包不住火,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咱们只有及时的对政府反映情况,才是帮了二哥。”
接着韩志杰又说:“爹娘,您二老是咋想的?孩子们,你们也都不小了,说说自己的想法。”
韩志杰的父亲吩咐孩子:“送你们娘去医院,不能再耽搁了。”
韩志雄的大儿子赶紧去扶母亲,哪知道刚抬起母亲的身体,他娘就吐了一口血,吓得他赶紧把母亲放回到沙发上。
韩志杰见状,赶紧起来往外走:“我去找宝景,让他到家里来看看。”
很快宝景就过来了,几针扎下去,血总算是止住了,人也挪到了房间里的大床上。
韩志雄的妻子说啥不去医院,还拜托宝景替她瞒着病情,赌博的事就够大的了,不能让丈夫再背上个行凶伤人的罪名。
韩志雄看二嫂安顿下来,就和父母一块去了村办公大楼,找到公安局的同志,把自家二哥的事情,详细的交代了出来。
既然事情牵扯到赌博,韩玉臣死了,还有夯的两个叔父在,很快他俩就被叫了过来,主要是询问这几天的行踪。
俩人是分开询问的,不到一个小时,事情基本上就问出来了。
初六村里的人去京都后,他们四个在韩玉臣家赌了一天,夜里韩玉臣带着他们,去了平城地界的李村。
李村和韩屯虽说不是一个县,可两个村庄相邻,又都是滩区村庄,不用走大堤,顺着黄河岸就走了过去,抄近路也就两公里的路程。
李村自八二年严打时,村里被抓了百多人。最后被判刑的几十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强壮年劳力,其余的人也都被拘留了十五天。
自此以后,村里人不敢赶集偷了,就在地里偷。由于他们村的地理位置偏僻,站在村里的防台上,一眼能看到黄河大堤那里。大堤离村子三里多远,等外人过来了,偷庄稼的人早就跑回家了。
冬春农闲季节,别的村子都找些活干,他们村懒惯了,闲着没事干,竟然在村里赌上了,同样安排了放哨的,大堤上下来人,提前打招呼。
他们村的人可不是单纯的赌博,竟然还牵扯到嫖上。村里青壮年判刑的多,家里的妻子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也跟着进了赌博场。
赢钱拿起就走,输钱用肉偿,整个村子被她们弄得乌烟瘴气。不过她们的公婆没人敢下狠心的管,这些妇女都带着几个年幼的孩子,惹恼她们回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