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商城里,悠悠把获取了安全食品证书的烧饼,贴上了纯手工制作,绿色环保食品的标志,每个烧饼竟然卖到了50元的高价。
由于集市的放开,进入八零年冬季,杨奶奶和王代娣她们销售量剧增,比原来多了几倍。
特别是王代娣,她娘家的兄弟姐妹都卖小饰品,业务发展到周边的几个县,同时也稍带着收购铜钱和乱发。
杨奶奶家又找了两个帮忙的,她现在雇佣了六个人,两个保姆,四个营业员。
原来平城卖衣服的那家人,现在改行跟着杨奶奶卖小饰品。有一次在杨奶奶门市里碰巧看到姥姥,她主动的过来打招呼。
“嫂子,俺后来找了您几次,都没见到您。卖衣服成本大,货源还跟不上,俺就改卖小商品了,没想到这些小东西,利润这么大。”
等她走了,杨奶奶告诉姥姥:“这妹子一家子是真能吃苦,几个人分开赶集,舍不得歇一天,四五十里的路程,见天赶个来回,也不知道个累,她家卖的货最多。”
现在的摊贩赶集,都是骑自行车,早上6点钟起床,吃口热乎饭,天刚亮就出发,近的还好些,远的集市几十里路。
集市都是十天两个集,集市之间相隔着十几里。要是天天赶集的话,远的就得四十里开外。
有时候上午赶集,下午还得去进货。一般进货都是去县城,有个体干批发的,也能去县里的批发部进货,反正是哪里合适去那里。
摆摊卖服装小商品的,大部分是县城的居民,他们成群结队的奔波于县城和农村的集市之间,盘点着每天的收入,兴高采烈的忙碌着。
他们的经营之道是赚钱就卖,价格绝对比供销社里的低。供销社的服装加价30%,10元进的衣服卖13元,他们12元就卖。
每个集市卖出去二三十件衣服,就是三四十元钱,跟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也因为他们的冲击,供销社里除了紧俏物资,大部分东西卖不动了。
特别是卖鞋袜的,同样是在县批发部进的货,摆摊的小商贩,每双鞋就是比供销社里的标价低二毛钱。
袜子也是如此,供销社卖1.78元一双的尼龙袜,小贩们1.70元一双。8分钱的差价,就把生意抢了过去。
更为可气的是,悠悠家卖的袜子,从75年开始到现在,一直是2元的价格,反而比供销社里1.78元一双的卖的好。
供销社从震宇公司进到了货,可是一样的价格,也卖不过外面的商贩,真是令人无语。
胜男舅妈的同学对她抱怨:“真是奇怪了,都是一样的东西,一样的价格,按说公家的得比个人的质量有保证吧,可是人们就是愿意在外面的摊贩手里买。”
胜男舅妈告诉她:“东西是一样,价格也一样,不一样的是服务态度,咱们的营业员,啥时候也比不上那些商贩的态度好。”
她同学恍然大悟,摇着头说:“咱们天天喊着‘为人民服务’,可是这些年都养成习惯了,不和顾客吵架就是好的了,和外面的商贩相比,还真是差的远。
再说了,对营业员来说,卖多卖少一个样,和工资也不挂钩,态度能好才怪了。”
国家的政策变了,不再给各村下达必须完成的生猪指标,加上集市放开搞活,食品站受冲击最大。鸡蛋还是小事,人们喂养的猪再也不会卖给他们了。
县肉联厂没有了平价猪的来源,只好去农村收高价猪,其实收高价猪利润也很大,韩屯村的肉食厂,自开业以来,都是收的高价猪。
现在,家家户户都养猪,光靠集市是消化不了这些生猪的。国家不收购了,人们马上面临着销售难的局面。
食品站收不上来平价猪,城市里的猪肉供应也跟不上了。各厂矿企业各自想法,为自己的职工谋福利。
韩屯村肉食厂成了香饽饽,来这里购买猪肉的机关单位那叫个多,韩屯村的电话基本上没断过,都是各单位订猪肉的。
李保国每次通话都会抱怨:“姐,您们村的电话现在是真难打,一两个小时也要不过去。”
韩屯村的活鱼,也随着订购猪肉的单位,陆续的卖了出去。这两年黄河没漫滩,塘子坑沿都露出来了,成了独立的鱼塘。用拖拉机挨个的抽水,两个小时就能清出来一个塘子坑。
现在,每亩塘子坑光是一斤半以上的鱼,最少二千斤,每斤0.50元,就是1000元钱,千亩的塘子坑,每年给韩屯带来100万元的收入。
韩屯村的肉食厂,每年7万头猪的宰杀量,往年石庙和韩屯加上周围的几个村,就能满足需要了。
可是今年整个洪城县北部的村,都来韩屯套近乎,大家都想把猪卖给韩屯,毕竟光是靠集市,连一半也消耗不了。
好些群众,知道韩屯高价收购生猪,直接就把猪拉来了,总不能再让他们拉回去,只好收下来。
尽管有各单位的订单,也增加不了多少头,加大收购的根本,还得靠扩大生产量。
韩屯的肉食厂,已经满负荷运转了,厂房机器都达到了极限。特别是人力,韩屯村五十岁以下的壮劳力,基本上都在肉食厂上班。
妇女劳力不是在肉食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