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们看房子的,是首长的大儿子。他家的院子坐落在京都的东南。周围的环境相当幽静,深深的胡同,高高的围墙,高大的门楼,漆黑的大门,青灰的砖瓦,古朴而幽雅。
从外面看,各家的院子基本一致。走进东西胡同的第二家,就是他们的院子。打开大门,石座的迎门墙古朴大气,上面盖着锃亮的琉璃瓦。
大门在院子的东南面,宽敞大气,五米多宽,可以进出马车。另外还有七间倒坐房,迎门墙后面是一个小院子,里面就一间东厢房,房间里还摆着书桌和凳子,看来是原先的私塾教室。
倒坐房的最西面有个院子,里面是两间倒坐房和两间西厢房。小院的外面,靠着北墙搭了一溜棚子,里面安放着一些石槽,看来是马棚。
前院和中院之间隔着一道墙,中间有个垂花门,也是五米多宽,垂花门的两边都有套间,和套间挨着的也是倒坐房,分别是杂物间和厨房。
中间的院子里七间正房,两边各五间厢房。正房的西面也是五米的垂花门,穿过垂花门,就到了后院,后院也是七间正房,东西各三间厢房。
后院正房的西面依然是五米的垂花门,走过去,就是一片空地了,面积有两亩多,中间还有个凉亭。靠着西墙,是一条2米宽的走廊,后院的西北角有个角门,旁边盖着两间小房子,看来是看门人住的。出了这个门,就到了另一条东西胡同。
这个院子东西30米,南北120米,占地五亩多。加上垂花门,总共53间房子。
所有的房子外面都带着走廊,走廊之间是相通的,垂花门把走廊连接在一起,雨淋不着,日头晒不着。
悠悠越看心里越高兴,别说房子了,光是这五亩土地,十万元也合适。何况这院里的房子保存的很好,基本上没有损毁的地方。只是年代久了,油漆有些脱落,斑驳不堪。
房屋的门上都落着锁,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些破旧的铺盖和日常用品,看来没人在这里居住。
中院正房的钥匙倒是在他手里,他打开锁,让大家进去观看。中间三间是厅房,里面摆放着配套的家具,都是老式的家具,古香古色,不过上面落满了尘土,看着就有一种衰败的感觉。
厅房的两边各有两间耳房,东边的是书房,西边的是卧室,书房里条案、书橱、书架齐全,上面还摆放着各种书籍,不过都是普通的书,一本精装的也没有。
卧室里不是北方通用的火炕,而是摆放着一个笨重的架子床,衣橱、梳妆台、罗汉床齐全。还有个隔开的小洗手间,设计的比较合理。原来这房子里安装的是地龙和火墙,比火炕还舒适。
这家的大儿子解释说:“其实,我们兄妹都有自己的房子,并不在这里住。老人身体不好,也不住在这里,这房子空了好几年了。住又住不着,每年还得维修,所以就想卖出去。”
姥爷和姥姥对院子都满意,爸爸就负责给他们沟通了。这些年他们也没碰到合适的买主,开始还说可以便宜一些,见姥姥真心买,那家人集体商量的几次,最后决定还是十万出手,不过无偿赠送房间里的家具。
其他的部队首长听说了,一起指责他们办事不地道,难怪子女不成器。爸爸还是一如既往的给老人治病,倒是他的大儿子每次都面带歉色。
看姥姥面色从容的拿出来十万,包里还剩下好几捆钱。姥爷震惊的说:“你可真大胆,就这样把钱带来了。敢情你早就合计好了,要来京城买房子。”
“要是大家都知道了,不得都跟着操心啊。这样就我自己注意着点,大家都省心。”
姥姥说的轻松,姥爷还是说:“你啊,啥时候都是傻大胆。你这是带来了多少钱啊,剩下的还得有十万吧?你这两年到底挣了多少钱啊?”
姥姥不在乎的回答:“比你想的多,我这两年在外面倒腾东西,你也知道计划内的物资和外面的差价大。一身军装就差十几元钱,我帮着他们倒军装赚的。
一年倒一万身军装,两年赚了快三十万了。卖风衣和呢子大衣的还没算在里面,都在咱家的房子里埋着那。”悠悠在一旁听着,姥姥真够能扯的。
姥爷看着姥姥,无奈的摇着头:“你啊,啥时候都是独主意,这么大的事,全家人都瞒着,咱哥嫂也不知道吧。要不是买院子,你是不是连我也瞒着。”
“不知道,你回去可别给他们说,咱哥恐怕没法接受。”姥姥认真的嘱咐姥爷。
“你啊,也有怕的人。你放心吧,我给你瞒着。不过,回去别干了,这些钱足够咱用的啦。来了这几天,我也看明白了,说不定咱也能等到回来的那天。到那时就好了,咱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你可别再出了事。”姥爷后怕的说。
“行,俺都听你的,不再干了。就是回不来,这些钱也够咱用的了。”姥爷听了,长长的吐了口气,不过悠悠是不会相信的。
部队里的人就是爽利,两天的功夫,他们就搬完了。正月二十二日,两家就办了手续,院子正式交接。他们还真是遵守诺言,里面的家具一件也没带走,都留了下来,也可能是嫌弃那些家具陈旧吧。
姥姥用早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