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梅氏的话,姜幼白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姜令月。
只见姜令月略显得意的道:“我婆婆本来送了个她屋里的人过来伺候,不过二爷拒绝了。所以我才找了这个丫头,她是我院里的人,为人还算老实,让她伺候二爷我也放心。”
看得出来梅氏对她的处理方式还算满意,点头道:“姑爷是个晓事的。不过你性子急躁,你婆婆有些事上做的不妥当,你也不要硬来才是。只要姑爷和你是一条心,你将来的日子就不会差。”
姜令月受教的点点头。
姜幼白听梅氏和姜令月的话心里微微感觉有些复杂,见她们说完了便问道:“若是大姐夫这次春试中榜,打算外放还是留在京里?”
姜令月闻言愣了一下,摇头道:“这些二爷倒是从没有与我说起过。”
姜幼白就道:“我瞧姐夫这次志在必得,姐姐还是趁早与姐夫商量一下才好。”
在姜令月看来这些事是男人们才要考虑的事情,她一个内宅妇人只要管好内宅就行。不过到底是妹妹的提醒,她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
陈家。
陈娴跟着母亲陈夫人去了屋里,一旁的陈大奶奶忖着她们母女有话要说,便借口还有家事要处理坐了不多时便离开了。
陈夫人端起茶碗轻啜一口,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女儿,道:“打你一进门我就瞧着你有心事。说吧,是什么让事你觉得为难了?”
陈娴闻言,面上划过一抹犹豫。
陈夫人见了不禁蹙了蹙眉,问道:“可是姑爷怎么了?难道是姑爷又收了新房?”
陈娴摇了摇头道:“娘,您想到哪儿去了。不是大爷的事。”
陈夫人松了口气,紧接着更加好奇:“既然不是姑爷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陈娴欲言又止,考虑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道:“是我身边的陈妈妈。”她将这些时日陈妈妈与她说的话都如实说了。
“虽然陈妈妈都是为了我和诚哥儿打算,但是我总觉得她这些想法不妥当。”陈娴为难道,“只是她到底是我的乳母,我虽不想再将她留在我身边,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该如何安置她。”
听着女儿的话,陈夫人哐啷一声将茶碗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怒声道:“刁奴误主!往日我瞧着她是个明白人,这才让她跟着你去了姜家。不想她竟胆敢撺掇你如此行事,这是要生生挑拨的你与夫家反目成仇啊!简直其心可诛!”
陈娴被陈夫人的怒火吓了一跳,她就知道母亲知道此事后必然会怪罪陈妈妈,这才犹豫着要不要说。
她轻声劝道:“娘,没有您想的这么严重。陈妈妈也是一时想差了………”
“你糊涂!”她话还没有说完,陈夫人就打断了她,“她是你身边的人,行事说话都代表的是你的脸面和想法。她这些大胆的心思若是露出来一丝半点,被姑爷和你婆婆知道了,你可想过你会落到什么处境?将心比心,我也是养女儿的人,若是我知道你哪个嫂嫂惦记着你的嫁妆,我是绝容不下的。”
“娘,我可没有惦记小姑子的私产。”陈娴忙解释道。
陈夫人哼了一声,“我是你娘,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你婆婆呢?”
陈娴被问得哑口无言。正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就听陈夫人继续道:“你今日回去时,陈妈妈就暂时留在陈家吧!”
陈娴心里一惊,“娘………”
陈夫人一个眼神止住了她要说的话,板着脸斥道:“你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行事该知道顾全大局。难道为了一个下人,连自己和娘家的脸面也不顾了?我陈家门风清正,无论儿郎还是女眷皆是立身持正之人,岂能让这么一个刁奴坏了名声?”
陈娴见她娘生气,知道陈妈妈是救不得了,到底点头答应了陈夫人的话。但最后还是不忍心道:“陈妈妈到底是我的乳母,娘你好歹顾着她与我这么些年的主仆情谊。”
陈夫人不以为然道:“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做那等让人指摘的事。”
陈娴在娘家呆了大半晌,赶着晚饭前和姜承宗回了家。此时姜令月也回去夫家了。
梅氏对她回了趟娘家,贴身妈妈却没跟着回来的事有些奇怪。
陈娴就解释道:“陈妈妈今儿突发疾病,不好挪动,我便将她先留在娘家了。”这是她和陈夫人想出的托词。
梅氏见她只解释了陈妈妈的去向,并未说几时将人接回来的话,心里便有数了。也不再问,之后也只当府里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春花新绽,细雨飘扬。眨眼之间,便已过了几个旬月。
自从年前给圣上上了折子,圣上对外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不过,姜幼白并不着急。因为圣上表面上看似没有动作,但私下里已有皇家禁卫开始往养殖庄子周围驻扎。
姜幼白一见如此,心里就有数了。再等到圣上通过姜父暗示她将庄子上的养殖情况详细禀报时,她就知道圣上这是准备等个好时机公布此事。毕竟这中关于民生的发展若是真的,那这些就是一个帝王的功绩,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姜幼白仔细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