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白领着嗣哥儿玩了半下午,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准备回去。
箫煦有些遗憾时间太短,“等下回找个空闲的时间, 咱们再来,那时翻羽也长大了,到时我教你骑马。”两人已经说好了,翻羽暂时先养在他的庄子里, 等日后姜幼白的庄子也建了马场,再带它回家。
姜幼白将趴在车头想看马夫驾车的嗣哥儿拉回来,笑着点头, “等我的庄子修好了, 到时我也请二哥来玩。”
回去时嗣哥儿早已累的睡着了, 姜幼白也疲累的无精打采,姜承宗抱了嗣哥儿回去睡觉, 她便回了自个儿的院子休息。
一夜好梦,并不知道城外今日扑了个空的某位世子爷正摩拳擦掌的打算明日去堵她呢。
次日, 萧煦在下朝回府的路上遇到了风尘仆仆进城的钟鸣。
“哈哈,这么巧,今日也碰到世子爷了。”萧山的大嗓门毫不顾忌的响起。
经过这两日的挫折, 钟鸣的定性明显有了提高, 面对萧山的挑衅, 他只深深看了一眼,然后视线就落在对面的箫煦身上。
箫煦身着国公朝服,骑在马上威严挺拔, 不说旁人,只钟鸣自己就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不过不要紧,自己已经输过一回, 日后绝不会再输第二回了。
“魏国公。”钟鸣面上带着一抹不羁的笑意,“魏国公可要将自己的东西看好了,不然等哪一日被人抢走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箫煦:“………”箫煦才懒得理会这种毛头小子的挑衅,看也未曾看他一眼,直接错身走了。身后的萧山嗤笑一声,也御马飞奔着追上去。
钟鸣面色铁青,对着他们狠狠地骂了一句,才要转身往钟府的方向走,前面又飞奔来三匹马,走近了他才看清马上三人皆身着宫中内侍服饰。
“魏国公,圣上召见!”
这是圣上宣召箫煦。果然没过一会儿,箫煦带着人马重新返回来往宫里去了。
从东华门开始,宫里就不能骑马了。内侍有心讨好他,让一旁的几个小太监去抬顶轿子来。不过,箫煦在这上面一向谨慎,以坐不惯轿子为由拒绝了。
他是习武之人,走起路来习惯性的大步流星,身后的内侍只得小跑起来。在快到养心殿时,他们遇到了五皇子。
“表哥这是着急做什么去,瞧把李公公累的。”五皇子笑嘻嘻的走过来。
箫煦朝身后一瞧,还真是如此。不由道了一句:“李公公,刚才得罪了。”
李内侍闻言,忙鞠躬赔笑道:“国公爷折煞奴才了,您不怪罪奴才没用就好。”
五皇子看着这一幕,眸光闪了闪。李内侍可是父皇身边的人,颇受信任,箫煦竟能得他这般谄媚,看来箫煦在父皇心里的分量比自己想的还要重。
想到这里,他扬起笑意,朗声道:“表哥,你可不厚道,父皇御院的那匹枣红马我可瞧上许久了,不想父皇竟赏了你了。”
“臣不知,竟夺了殿下所好。”箫煦一副致歉的意味,但最后却没有要把马让出来的意思。
五皇子神色一转,上前亲热道:“表哥,实话告诉你吧,这匹小马是荣妹妹瞧上的,我一直琢磨着让父皇将它赏给我,然后送给荣妹妹,不想父皇一直不开口。反倒是让表哥得了先机。要不这样吧,表哥先把这马让给我,等日后我再寻到好的,还表哥一匹就是了。”
一个皇子找臣子要东西,而且这话合情合理,他胸有成竹,觉得箫煦一定会答应。
不想箫煦歉意的看了他一眼,道:“对不住,殿下说晚了一步,这马臣已经送人了。”
“送人了?表哥送给谁了?”五皇子有些不相信。那匹马的毛色一看就是适合女孩子的,他昨天见了箫荣,箫荣还惦记着这马,所以明显不是送给箫荣了。
箫煦摇头,一副不愿多透露的模样。
五皇子见问不出来什么,不免有些遗憾。“父皇召见,表哥快去吧!”
箫煦点点头,大步进了养心殿。成德帝正在批阅奏章,见箫煦进来,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来了?自己找个地方坐。”
箫煦对他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自己坐下,就有内侍上了茶。他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大约一刻钟后,直到成德帝批完折子,他才重新站起来。
成德帝召了召手,两人去了偏殿,内侍重新上了茶。
“刚才见到老五了?”成德帝声音淡淡,听不出是什么态度。
箫煦心里琢磨了一下,实话道:“是,五殿下看上了圣上您赏给我的那匹神驹,可惜臣已经送人了。”
“他倒是好意思向你伸手。”成德帝笑骂了一句,又揶揄的看向箫煦,“怎么,你送了一匹好马,人家小姑娘没什么表示?”
箫煦想起昨日的情景,面上难得泛起一丝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