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 拍马屁都拍到马腿上的莫男主……
小屁孩子, 你懂什么?!
我那才不是拍马屁, 我那叫精神上的交流!
胡说八道!
苏京捕捉到了云荭话语中的重点……爹爹。
其实,在等榜的这段时间,苏京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留意莫环宇。
他想瞧瞧, 莫环宇到底在干什么。
也经常看见莫环宇抱着云荭上街, 偶尔, 身边还会跟着个穿便衣的男人。
苏京家境不丰,一心一意在人际关系上钻营,想攀高枝。
因此,他虽然没穿过华贵衣料, 却对那些东西非常熟悉。
那男人衣着华贵, 面目阴柔, 气场十足。
绝对是上位者。
钦差衙门里能走出来的上位者……
保不齐,就是东厂里的公公。
苏京觉得,他抓到了能反败为胜的重点。
弯腰下去,右手拽住自己的衣角, 一点儿一点儿把它从团子屁股底下揪出来。
眉目似笑非笑, 用哄小孩儿的语气,温声细语:“小娃,你爹爹是谁呀?”
某只看起来特别包子, 特别容易被骗的团子不屑瞅了苏京一眼。
苏京那副写满了——我要哄骗你,我要从你嘴里扒点儿东西出来的坏叔叔表情,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莫环宇已经从楼梯上下来, 生怕云荭说出她爹是池烈。
“云云……”
“爹爹就是爹爹,有什么好问的。”
“真笨!”
云荭吐着舌头鬼脸,滑稽可爱。
她可是小孩子,哪里知道爹爹的名字和职业。
小孩子的心里,爹爹就是爹爹,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
上天入地的那种。
厅内,许多书生被云荭气人的小模样逗笑了。
发出一阵阵笑声。
还有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苏京,小声嘀咕:“连个小孩子都斗不过。”
“真蠢真蠢呐!”
“真是给我们江南读书人丢脸。”
“就是。”
他们可不认为,云荭说话做事都是故意的,小孩子哪有心机能跟大人斗。
苏京居然连个小孩儿都搞不定。
他们不知道,就算他们上场,怕也搞不定的。
莫环宇两步从楼梯下来,大长腿迈过去,直接抄起地上耍赖的胖娃娃。
清冷的眉目凛然,目光如利剑,直射苏京。
“苏兄,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直说就是,何必背后道我是非。”
“说我的成绩来的不明不白,言下之意,是我买通了杭州城里的各位主考官大人?还是我买通了负责巡逻的护卫?”
“入场之前的搜查是众目睽睽,莫环宇行的端做的正。”
“不怕任何人问责,苏兄,若是对我的成绩真有不满,大可上府衙去告我。”
“知府大人自会还我清白名声。”
莫环宇字字铿锵有力,眼神凛寒,望向苏京的眼神像是看上下蹦跶的跳梁小丑。
没人看见,某人怀里还准备说点儿什么,蹦跶彰显存在感的团子被莫环宇死死按进怀里。
云荭努力折腾。
嘴巴呜呜呜的,胖脸贴着莫环宇温热的胸膛,根本发不出声来。
她极力挣扎,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呜呜呜,发出一阵小兽的声音。
苏京脸色更难看了。
他说那种话,不过就是羡慕嫉妒之下说的酸话罢了。
想在暗地里,弄坏莫环宇的名声来,给他造成些阻碍。
上府衙告状?
他没有证据,真去了才是傻子。
两人站在厅堂中,莫环宇身姿笔直,虽衣着简陋却气质卓然。
凌凌似天上白云。
苏京站在他面前,两人气质一个天一个地。
孰高孰低,孰是孰非,相当明显。
苏晶抖着手,扇子指向莫环宇:“莫兄,我知道。你一直记恨着我,娶了你的心上人为妻。”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回,此事,我并不知晓。只是家中母亲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才娶了那位殷小姐。”
“事后得知你心悦于她,我也相当愧疚,数次与你道歉。”
“原以为,你已经原谅我,没成想,你居然想出这等招数来陷害我。”
苏京面上露出愤怒,“因为此事,我心愧于你。数月没能安心读书。”
“此次,你带病进考场,为兄也很是担心。”
“毕竟,你我同乡,你考中解元。没有为情所困,我还当你已经跟我冰释前嫌,心底为你高兴。”
“可惜,我这三年心神不宁,学识上大有退步,未能考中乙榜,我很是颓丧。与那几位学子谈论,也不过是想相互安慰鼓励,等下回秋闱再来。”
“你带来的这小娃娃,一字一句说的,像真听见一般,为何我不知道?”
苏京终于冷静下来。
他看向四周学子,拱手行礼,愤怒的话语,还带着痛心:“我把你当亲兄弟,你竟在云来阁诬陷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