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还是很好听。
他期待地看着江茉的反应。
她眉梢一扬,听了片刻,噗嗤笑起来,“齐晔,你怎么那么可爱?”
齐晔忍不住跟着她笑,心里像塞了棉花糖,跟着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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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不会洗衣,不会做饭,也不会收拾家里。
好像在西丰村里,一个媳妇儿应该做的事,她都不会干。
旁人都说她不贤惠,不持家,娶她回家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可齐晔却像松鼠珍藏了一个宝贝,他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也不需要江茉做任何事。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安心,好像四肢百骸里就涌出无限的力量,可以轻轻松松干完所有活儿。
一点都不累,甚至还想干更多。
所以,今晚他又难得的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担心他走以后,江茉会掉眼泪,会过得不好。
没了他照顾她,她肯定照顾不好自己。
第二天起床,齐晔也无精打采的。
做好早餐吃完,江茉还没醒。
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吵醒她,轻手轻脚搬运着那些坛坛罐罐到村口。
村里的路修得不好,大卡车进不来。
他还得花功夫,才能把上千斤的坛坛罐罐都运到几里地外,大卡车停靠的地方。
幸好有马车来回,不过还有王家的那些辣椒,也是托了他一块去卖的。
王有根父子仨也一直奔波忙碌搬运着,忙了整整一个上午。
快到晌午的时候,江茉也起了。
齐晔故意磨磨蹭蹭搬运着最后一个大坛子,看到江茉起来,他立马放下坛子,一边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头上的汗,一边走过去,“我、我要走了。”
搬着这个大坛子一走,他再回来就不知道要多少天了。
还得看在省城容不容易打开销路。
“去吧,一路顺风。”江茉却只是轻轻松松地摆摆手,才不像齐晔那样难舍难分。
齐晔心口一堵,又觉得很正常,江茉向来都是这样,永远从容,漫不经心,又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骄傲和自信,仿佛从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她情绪的起伏波动。
昨晚他那么睡不着,她睡得也香得很,呼吸轻轻的,一听就知道在做美梦。
齐晔轻吸一口气,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抱着大坛子离开了自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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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晔离家后,江茉的日子没什么不同。
确实以前齐晔无微不至,把她照顾得很细致。
现在他只有几天不在,离开前把家里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所以她照样过得轻轻松松,快乐无比。
每天带着乌云踏雪去王家蹭饭,和王春雨唠唠嗑,或者去看看宋秋。
回家时王春雨会送她,也来她家坐坐,两人看看电视,吃吃零嘴。
王春雨走的时候会帮她烧水喂鸡,有时候她起晚了,王春雨就给她送饭过来。。
或者两人要是聊什么聊得上头了,王春雨也会睡在她家,躺在一个被窝里笑成一团,也是很有趣的体验。
上了大学之后,王春雨的眼界越来越宽,和江茉能聊的也越来越多。
说实话,江茉都没数齐晔已经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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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睡到十一点才起,照例带上乌云踏雪,一边遛遛它们,一边去王有根家蹭饭。
没想到,今天的王有根家却热闹得很。
一家人中午都回了家,村支书张金财也在。
另外一个白白胖胖的年轻人江茉没见过,没搭理,径直去王春雨的屋子。
“今儿怎么了?”
王春雨今天也打扮得比较认真,正整理着衣角,回头道:“哦,听我爹说,好像是省里什么农业研究所的领导要来看咱们的辣椒田呢。”
“哦。”江茉没在意,那天听齐晔提过。
看就看吧,要是能给有根叔评个什么模范称号也挺好的,她和齐晔都不是那贪慕虚荣的人,不是非要把自己的功劳摁在自己头上,不许别人沾光。
王春雨也有点儿紧张,清清嗓子,“我爹说我是大学生,让我去接待领导,给他们介绍呢。江茉姐,我这心跳得还挺快。”
“你都是大学生了,还紧张这个呀。”江茉轻轻一笑,“这有什么的,就当他们是地里的大萝卜丁!”
王春雨也被这说法逗笑。
江茉道:“来,我给你理理。”
她走过去,帮王春雨整理衣衫。
两人一阵子没说话,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说话的动静。
王春雨这屋子对着后院的自留地,不像今天前院那么闹哄哄的,墙也不隔音,所以说话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传进来。
“有根叔,你教春雨妹子说说……就说你们这提高产量的高级复合肥料,是我研究出来的,然后你们一试,果然就成了!”
“对了,那个齐晔的辣椒田产量也翻番了,你得说是你教他的,也是用的我调配出来的高级复合肥料。”
“喏,这是我手写的用料和比例,你拿着,到时候可以拿出来让领导看看。”
王有根低沉愤怒的声音响起,“不行!你这不是骗人吗?那明明是齐晔